妤嫔看着橙溪踢,自己也忍不住,也开始学模学样的踢起来。
由于初学,妤嫔姿势实在有些不雅,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但此时的她,内心是真正的开心,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皇上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声音?”陈公公也侧耳细听,“有有有,皇上,是笑声,好像从那边传来的。”陈公公指着橙溪她们这边。
皇上快步转道朝她们走来,侍女太监们见到皇上,赶快跪地,妤嫔见状,转身一看,吓得扑通一声跪地,“臣妾给皇上请安!”
橙溪一听,头也没回,转身就走,虞兰跪在地上不敢跟上去。
“站住,看见朕竟然不行礼。”皇上见橙溪无视他的存在,气不打一处来,额头的血管都暴了出来。
“回皇上,臣妾并没看见皇上啊,再说了,皇上不是也不想见到臣妾吗?那臣妾只好走为上策。”橙溪停步,还是背对而言。
此时的妤嫔,被橙溪的所作所为吓得全身发抖。
“你……朕什么时候说不想见你了?”皇上指着橙溪,怒不能言。
“没事,皇上,你乃一国之君,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敢说个不字,何须解释。”说完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
“虞兰,还不快走。”见虞兰没跟上来,橙溪呵斥到。
“皇上,奴……婢先行告退了。”虞兰胆战心惊的从地上爬起,跑到橙溪身后。“娘娘,我们真走啊?”
“你不想走吗?那你留下啊!”
虞兰摇头,边走边悄悄回头看。
“走,回养心殿!”皇上转身离去,气得完全忽视了身旁的妤嫔。
“嗻!皇上不去看菊花了吗?”陈公公战战兢兢的问。
“你很想看吗?要不要朕赏你几盆放到床头啊?”
“谢皇上恩典,奴才就一个俗人,哪会赏花啊!”陈公公也是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边擦额头的汗一边回话。
见皇上走远,香雲才站起身来,扶起一脸茫然的妤嫔,“娘娘,快起来,膝盖跪痛了吧!”
所谓情到深处不自知,以前因为不爱,所以不争不抢,不嫉妒。如今橙溪竟不知不觉心生妒忌,虽然嘴上不说,但所作所为已昭然若揭。
晚上,太阳刚落山,皇上就迫不及待移驾储秀宫。
平时一直就睡的很晚的橙溪,偏偏今夜,早早睡去。虞兰见皇上来,赶忙行礼,“不知皇上要来,娘娘已睡下了,奴婢这就去叫醒娘娘。”
皇上阻止了她,一人轻脚轻手的摸入房内,走到床前双上掐住橙溪的脖子,橙溪轻咳几声惊醒,其实她就是在装睡,她知道皇上肯定回来。
“叫你以下犯上,朕要了你的小命。”
“原来皇上是来问罪的啊?那等臣妾穿好衣服,同皇上一起去慎刑司领罪。”橙溪说着,就准备下床穿鞋。
皇上一把将她拉回,按在床上,“对,朕就是来治罪的。”
望着守在门口打瞌睡的陈公公,听到皇上和橙溪在屋里打情骂俏的声音,虞兰总算明白,为何娘娘今日要约妤嫔去御花园。
昨日,娘娘特意让小太监去打听皇上今日的行程,得知皇上午时会去御花园,赏千里外移栽回来的龙卷菊。虞兰一直纳闷不知为何,现在总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一人偶遇,有可能是刻意安排,那橙溪索性就约上妤嫔,两人偶遇,那就真是真正的偶遇。
将军府内,文琇琇躺在床上,已经睡醒,但久久不愿起来,“这么舒服的床,真舍不得起来啊!”
一个丫鬟端着洗脸水进来,“姑娘,你醒呐!”
文琇琇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梳洗完,一人逛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囍字,拉住一个丫鬟问,“你们这里有人要成亲吗?”
“是啊!我家将军和表小姐成亲。”
文琇琇想,将军成亲,这样的大好事都能让她碰见,一定非常隆重,她可得好好看着记着,以后回老家,讲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里乡邻听,让他们再瞧不起我。
赫柏和婉婷梳洗完,两人一起正准备去饭厅,“婉婷,我已回来数日,为何一直不见医休?”
“他在宫里,皇上见他医术精湛,留他在太医院任职。”
“这样也好,他那一身医术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看到他俩,文琇琇大声的叫到,“喂!将军,你们这是去哪里啊?我想知道有没有饭吃呀?肚子已经在打鼓呐!”
“表哥,这谁啊?”婉婷看到文琇琇,年轻貌美,有少许敌意。
“哦!这是我和王爷在回京途中救下的可怜人,她到京城寻她姐姐,我见她身世可怜,又无处可去,暂且让她住下。”
“想吃饭啊?跟我们走吧!”
到了饭厅,婉婷本想让下人端些吃的给她,没成想,文琇琇一见满桌的美食,坐下就开动。
“你……”婉婷正想呵斥她,赫柏拦住婉婷,示意婉婷算了。
两人也一同入座,婉婷看着文琇琇的吃相,吃惊得夹起来的菜停在半空,久久都没送入口中。片刻之后,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太好吃了,要是天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文琇琇吃饱喝足,抹抹嘴,看到赫柏和婉婷未曾动筷,“你们怎么不吃呀?”
看着一桌惨不忍睹的饭菜,两人齐声回到,“我们不饿。”
文琇琇明白的点点头,“哦,你就是新娘子吧?什么时候成亲呀?”
“还有几天。”
看来将军府里都是些大善人,没找到姐姐前,她得想办法活下去才行啊,“将军,我想没找到姐姐前,就住在这里行吗?我可以帮忙干活的,洗衣做饭,挑水劈柴,我什么都会。”
“你想住多久都行,至于干活就不用了,你每天就跟着表小姐吧!让她教你一些礼仪规矩,你长此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许了人家,会被别人嘲笑的。”
文琇琇虽然不太明白赫柏的意思,但让她住下这句,她是听得真真切切,于是连忙点头答应。
第二日,橙溪还在床上睡得正香,陈公公就前来传口谕,“你家主子呢?”
“还睡着呢!”在院里浇花的虞兰回到。
“紫禁城内,恐怕也只有你家主子是这样的了,皇上请你家主子去御花园一聚,赶快去催吧!”
虞兰赶紧去叫醒橙溪,为她梳洗。
在门外等了好久的陈公公,急得原地打转,“佟妃娘娘,你倒是快点,万岁爷还等着呢!从来都是别人候着万岁爷,今儿个,万岁爷破例等你,你可不要让他等得太久,惹怒龙颜,娘娘和奴才都没好果子吃。”
“这不是来了吗?催什么催,不愿等可以不等啊!”虞兰扶着橙溪出来,橙溪还有些不悦。
“哎呦!祖宗啊!这些话在皇上面前可说不得啊!我们这就走吧!”
橙溪坐上抬榻,陈公公命人小跑着往御花园赶。
站在阁楼上的皇上,看到橙溪到来,“开始吧!”皇上从阁楼上下来,前来迎橙溪。
“给皇上请安!”橙溪下榻行礼。
皇上指着漫天飞舞的花瓣,“莹莹,喜欢吗?花飞满天。”
看着飘落的花瓣,橙溪点头,两人四目对视,情意绵绵,本来就已深陷其中的橙溪,又被狠狠的感动了一番。
陈公公摸泪,“太感人了,老奴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如此重视一个嫔妃,即便是先皇后也未曾有过,下辈子一定要做女人,做个皇上心上的女人。”
听着陈公公阴阳怪气的话,虞兰满身直起鸡皮疙瘩,“我是明白什么叫六月寒了,我说陈公公你能不能,别这么多愁善感啊?”
“你懂什么?等你有心上人了,你就会明白的。”
千盼万盼,终于到了赫柏和婉婷大婚之日,阿穆鲁氏也算京城里的望族,这日将军府外,门庭若市。
管家和将军在门口迎着宾客,恭喜之声一声接一声。
弘历也前来参加,“恭喜赫柏将军,愿你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不明真相的弘历,还出自真心的祝他们早生贵子。
虽然此话对于赫柏而言,有些刺耳,可也只有勉强一笑,“多谢王爷,王爷里边请。”
弘历用余光瞄到赫柏身后的文琇琇,“这不是?”
“是我啊,原来你是王爷啊,真不知道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一出门遇到的全是贵人。”文琇琇兴奋的上前搭话。
弘历本想问明白,文琇琇为何在此,可今日是赫柏的大日子,他不想因为一些琐事耽误正事,于是转身进了府内。
宾客们都已到齐,马上就快到拜堂吉时,赫柏很庆幸,橙溪没有前来。
文琇琇扶着穿着喜服,顶着盖头的婉婷从门外走来,由于双方父母都已不在,所以赫柏请来父母的牌位,来见证他们的亲事。
管家在旁边用洪亮的嗓音高喊,“吉时已到,拜堂,一拜天地。”
两人向门口鞠躬,管家再喊,“二拜高堂。”两人又转身向牌位鞠躬。
管家正要喊第三声,被门外传来的“佟妃娘娘前来祝贺”给打断了。
话音刚落,橙溪就从门口走进来,众人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