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皇上,昨晚佟妃娘娘来看过你。”陈公公一边替皇上更衣,一边向皇上说到。
“那你怎么不叫醒朕?”
“奴才是要叫的,因为皇上吩咐过,只要是佟妃来,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拒之门外,可佟妃不让奴才叫呀!她说想让皇上好好休息,今天再来。”陈公公一脸尴尬的表情。
“走,摆驾储秀宫。”
“嗻!”
陈公公正要出去备榻,皇上又叫住他,“等等,弘历今天要来请安,先见完弘历再去。”
“嗻!”
陈公公在门口徘徊,看着看着宝亲王携福晋前来,赶忙上前迎着,“奴才见过宝亲王,你总算来了,皇上已等候多时,快些进去吧!”
弘历带着福晋,三步并作两步,赶进屋内,福晋为了跟上弘历的步伐,差点摔倒,幸好弘历反应快,一把扶住,“樱柔,没事吧?”
“多谢王爷,妾身没事,我们还是快些进屋吧!”富察樱柔小声回到,她容貌娇好,身段婀娜,全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息。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福晋也来吶!福晋先到园里走走,朕有些朝堂之事,想同弘历商量。”
“儿臣先告退!”樱柔退出房外。
“弘历啊!你说河南大水,朕已连拨三次赈灾银,可地方官员仍然频频上书,要再拨赈灾银,对此,你有何看法。”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银子进了各方官员的口袋里,是地方独贪,还是上下分之,就得细查后便知,能到老百姓手里的就少之又少。二是,的确灾情严重,赈灾银不够。所以要想知内情,只有秘密派人前往查验,不过这个人要慎选。”
“若真如后者怎么办?国库现在已无可派发的银子。”皇上见弘历说话,不急不躁,条理清晰,心中很是宽慰。
“好,朕有意想让你去磨练磨练,你可有信心查清楚。”
“儿臣一定不负皇阿玛的期望,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弘历胸有成竹的回到。
“那就这么定了,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表露身份,朕会派大将军赫柏,大学士张廷玉与你一同前往。来,这个令牌你拿着,只要有它,各地方州府的兵,你都可以随意调遣。去吧!明日就启程。”
“儿臣告退!”
见宝亲王出来,陈公公赶忙叫人备榻,皇上肯定一出门就会摆驾储秀宫,“摆驾储秀宫!”没成想,陈公公猜的还真准,见到皇上的第一眼,就是这句话。
可皇上正准备上榻,又一阵眩晕,两腿发软,差一点又倒在地上,陈公公赶忙上前扶住,“皇上,要不就不去了吧!你还是回屋歇息,龙体要紧。”
“不碍事,走。”
“皇上驾到!”
储秀宫的太监侍女们都一一前来行礼,“佟妃呢?”
“回皇上,佟妃娘娘……还在……还在睡觉呢!”虞兰吓得支支吾吾,口齿都不清楚了。
“都日上三竿了,她竟还在睡觉,说近日来看朕,恐怕又是诓骗朕的。”皇上很是惊讶,马上都要到午膳的点了,她竟然还没起床。
“奴婢这就去叫醒娘娘。”虞兰说着就往屋里跑。
“站住!”皇上从虞兰眼前走过,一人朝房里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耀喆,是我不好……可……我也身不由几啊!”无论橙溪怎么解释,耀喆就站在那里笑着,不说话,橙溪想过去抱她,可脚下像有胶水一样,怎么也挪不动步。耀喆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看就要消失了,橙溪忍不住大叫,“耀喆,耀喆……”
“莹莹,莹莹,你怎么了?”皇上轻摇睡熟了也在落泪的橙溪。
迷迷糊糊中,橙溪听到了皇上的呼叫,“莹莹?耀喆?”我这到底是在哪里?莹莹不是穿越过去的名字吗?难道我又回到清朝去了。她猛的惊醒,看着坐在跟前的皇上,原来不是又穿回清朝,是本来就还在这,又是一个梦。
“莹莹,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耀喆是谁啊?”
一醒来,皇上就问个不停,橙溪真心不想理他,“皇上,听说你昨日晕倒,太医有说是怎么回事吗?”
“太医也诊不出来,不知为何。”皇上又想到刚刚晕倒那一幕,心里也有些害怕。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人推荐,还记得为臣妾治病的赛华佗吗?他虽然已不在,可他徒弟就在京城,皇上何不请他进宫瞧瞧。”
“有用吗?朕这么多的太医都查不出究竟。”
“不试怎么知道,你就试一试吧!皇上?皇上?”橙溪见皇上不为所动,开始假装撒娇。
“好好……朕派人去请,他姓谁?名谁?”
“他叫医休,现在住在赫柏将军府。”皇上听到赫柏这两个字,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好,我现在就派人去请,你再睡会儿?”
橙溪挠挠头,有些尴尬,朝皇上勉强一笑。皇上起身出门,“陈育,传朕口谕,宣赫柏进宫面圣,另宣赛华佗之徒医休,进宫为朕把平安脉。”
“嗻!”
管家领着前来稍口谕的陈公公,“将军,宫里来人呐!”
“噢!是陈公公啊!快里边请。”赫柏将军休息数月,精神好像已恢复如初。
“将军恢复的可好?”
赫柏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事情,换谁也不愿意多谈,“有劳公公挂心,一切安好。”
“哎!奴才也是过来人,感同身受。这是皇上命奴才给你带的千年人参。”陈公公将手中的长盒递给赫柏。
“还请公公替我转告皇上,我阿穆鲁氏世代在朝为官,赫柏能分得清大是大非,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不说是这点小伤,要赫柏为皇上死,赫柏也无怨言。”
“赫柏将军的肝胆之心,让老奴佩服,不过,这些话还是留着进宫给皇上说吧!传皇上口谕,宣赫柏将军进宫面圣,另宣赛华佗之徒医休,进宫为皇上请平安脉。”
有了前车之鉴,赫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敢问公公,皇上宣我有何事?”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还是请将军叫上医休,拾到拾到,随老奴一同进宫吧!马车还在门外候着呐!”
赫柏命人叫来医休,正准备出门口,被赶来的婉婷拦住,婉婷以为他们又要进宫见橙溪,“你们要进宫,我也要去。”
“婉婷,不要胡闹,我们这是去见皇上。”赫柏两手搭在婉婷双肩上,小声说着。
“不,我就不,我非去不可。”婉婷嘟着嘴,看样子很是生气。
“将军,这位是?”
“哦!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陈公公一听,这不是还没过门,就注定守寡一生了,如此好的姑娘,有些可惜。“夫人还请回,没有皇上的旨意,你冒然进宫,就是抗旨,不要为难赫柏将军了。”
“我还不知道,准又是想去见那个害人精……”
赫柏立马捂住她的嘴,“来人啊!带表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前来两名家丁,架着婉婷都膀子,连拖带拽给往回带,“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样对待本小姐,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
三人这才一同上马车,朝宫里去。
“啪啪啪……”婉婷在屋里又拍又踹的,“开门,放我出去。”
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很是为难的说,“表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等将军回来,他自会放你出来的。”
婉婷在屋里徘徊,咬牙切齿的在那吼叫。
“臣参加皇上!”
“草民医休参加皇上!”医休见赫柏跪着行礼,他也依葫芦画瓢,现学现做。
“平身!赐座!”
医休入座,他想皇上也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挺和颜悦色的呀!
“将军可知河南水灾严重,赈灾银连拨三次,也没缓解灾情,朕欲派弘历前往调查,由你来护他周全,你可愿意?”
“臣定当誓死护王爷周全,赫柏在,王爷在。”赫柏立马跪地领命。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阿穆鲁氏世代忠良,将军更是少有的豪杰。平身”
“多谢皇上错爱!”赫柏起身回座。
“这位就是传说中,赛华佗之徒医休吧?”皇上把视线转移到医休身上。
“回皇上,正是草民。”
“朕,最近两月,总是反反复复的头晕乏力,类似伤寒,又不像,太医们也瞧了无数回,就是找不到原因。”
医休看了看赫柏,不知道改不改说话,他给赫柏眨眨眼,谁知赫柏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否让我给皇上把把脉?”
“当然可以,小神医上前来便是!”
医休上前为皇上把脉,目测了皇上的眼神,又让皇上张嘴察看,看着看着他面露惊色,“皇上这是中毒呐!估计是误食了阿芙蓉。”
“阿芙蓉?”
“就是俗称的鸦片。”医休看众人都不明白,于是又解释到。
听到这两个字,皇上惊得说不出话,陈公公代问,“你可有验清朝,皇上的饮食都是有专人试毒的,怎么会误食呢?”
“这个,就不是我能力范围里的事了,我只负责看病。”
“有的解吗?”皇上终于开口。
“有,我开些凝神静气的药,只要不再沾染阿芙蓉,就可以痊愈的,毕竟皇上接触还不是太久。”
“这……”毕竟是游方民医,皇上也有些怀疑。
“皇上可招太医前来,他们有办法验证草民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