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赫柏跪在老夫人面前,“额娘,求你不要逼儿子了,儿子一直把婉婷当妹妹。”
“你这不孝子,还在想那个小妮子,你们是不可能的了,难道你要我们阿穆鲁氏绝后不成?你表妹哪一点不好。”老夫人拄着拐,比起以前苍老了许多。
“对不起额娘,儿子心中再也装不下别人,求你不要再逼儿子了。”赫柏跪在地上,俯首贴地。
“哼!”站在一旁的佟佳婉婷哭着跑开了。
“婷婷,婷婷……”老夫人一瘸一拐的跟着追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赫柏,拼命的用拳头砸地,从手指上渗出的血,把地染的鲜红。或许是心中太压抑,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啊呜……”
熏风殿内,皇上心疼的替橙溪揉着双膝,“还痛吗?”
橙溪摇摇头,心一热,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皇上的情意。这真的是要与她共渡余生的人吗?皇上的情意让她把赫柏一下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竟第一次主动投入了皇上的怀抱,青纱帐内,双人成影,红烛成双,如洞房花烛夜一般的情与景。
虞兰在那精心的为橙溪挑着发簪,“娘娘,明明皇上那么爱你,为什么还贬你做贵人啊?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橙溪放下嘴里含着的口脂,“爱不爱在于心,皇上是一国之君,定天下的同时也要安六宫,他若不这样做,让皇后以后在后宫如何自处,更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些,好了,别抱怨了。”
皇上若传话要来熏风殿,橙溪习惯了在门口早早的迎着。她开始慢慢的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今夜,皇上又要摆驾熏风殿,橙溪站在门外等着。
在来熏风殿的路上,一阵歌声传入皇上的耳朵,歌声带着些许凄凉,但甚是悦耳,听得人不由的想落泪。
“停”
皇上走下抬榻,径直向清轩殿走去,甄贵妃丰韵不减昔日,“皇上,是你吗?哎!又做梦了。明明知道皇上不会再来,为什么还是天天魂牵梦绕?”“啪”甄贵妃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睁眼再看,皇上依旧站在眼前,她揉揉双眼,再一看,泪水哗得流了下来,扑到皇上怀里,“皇上,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朕,甄儿,你憔悴了许多。”皇上抚摸着,这个深爱着她的女人。
“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知道为皇上分忧,明明知道阿玛贪污让皇上头痛,臣妾还因一己私缘,私刑昭仪,臣妾万事不能赎罪。”甄贵妃说着说着,从皇上怀里起来,就准备撞向庭院的柱子。
皇上及时给拉住了,“甄儿,以后不许这样了,朕原谅你还不行吗?”
“皇上,呜呜……今晚留下来好吗?”甄贵妃最终还是达到了她预想的目的。
皇上看着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甄贵妃,点头回应。
随行的陈公公欲去通报佟贵人,却不成想嘴馋,被甄贵妃的侍女一坛酒给灌得不省人事。
橙溪还在门口等啊等,“贵人,夜深了风大,我们进去等吧!这么晚了,也许皇上是被什么给耽误了,来不了了。”
“不会的,就算不来,也一定会差人前来通报的,再等等。”就这么站在风里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直到两眼实在睁不开了,才勉强进屋入寝。
次日,一大早,甄贵妃解除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橙溪总算明白,在这皇宫里,若想过得好,得演得一手好戏,昨晚皇上去了哪里,也就不言而喻了。
“恭喜甄贵妃解除禁足啊!多日不见,还是那般妖娆动人。”皇上坐在正堂之上,满面笑容。
“多谢皇后娘娘谬赞,没想到娘娘气色还是这么好。”甄贵妃也回赞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好了,说个正事,明日我要同皇上去祭祖,来来回回大概也要三五日,我不在的时候,后宫一切事物都交由怡皇贵妃打理,还望各宫姐妹配合。”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大家齐声回答到。
第二日,皇后皇上盛装出行,各宫妃嫔都赶来送行,跟随出行的队伍也甚是庞大,最前边是骑兵开道,中间是皇后皇上和各皇亲的马车,马车后边跟着些宫女太监,再后边是一些祭祀用品,最后是好长一队士兵。
大家目送皇后皇上走远,都各自回宫。
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皇后不在宫里,气氛都没那么紧张,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倒是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