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宁静的大厅内,许天命认真的听着许心然说出了雪老与雪灵宗的事情。
许心然说的非常平静,至少,她此刻内心还是非常平静的,她或许会对这一次的机会而心动,但是有一点她却是可以肯定,如果父亲不同意的话,那么,她将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听着许心然说完,许天命沉思了片刻,然后非常坚决的说道:“心然,你去吧,这是你的机遇,不仅仅可以带着你走进异者的世界,更是可以让你将来和邹昊能够一起走的更远。”
说到这里,许天命的眼瞳之中闪过了一丝浓郁的伤感之色。
他想到了自已最爱的女人,也就是许心然的母亲。
异者的世界与普通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只有相处于同一个世界,才能够一起走的更远。
许心然注意到了父亲的异样,她的眼眶一红,忍不住问道:“爸,你是不是想到了妈妈?。”
许天命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心然,邹昊的身份,将来注定会是一个超凡的人物,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个异者,那么,你们二人的世界就会变的越来越为遥远,就算邹昊对你不离不弃,但是,你如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最终这份感情恐怕也会变的黯然。”
“爸,我知道了。”
许心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而这,也是她一直最担心的一点。
许天命知道女儿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笑了,但却是伤感的笑道:“心然,你知道爸爸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不是妈妈?。”
许心然轻声应着,就算许天命没有说出来,她却已经可以感受到答案了。
“我曾经自信的以为,可以凭着自已的实力去保护好你妈妈,可以保护你妈妈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许天命的的虎目也是渐渐变红,在女儿的面前,他并没有去掩饰自已的那份感情,还有对爱人那份深深的思念,他无比后悔的说道:“可是我错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走上这条道路,如果那个时候,我和你妈妈一起回归山林,那么,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许天命在恨自已的自大,或许在最初的时候,他可以做到他的承诺。
可是在他的修为渐渐提升上去之后,一切都变了,他的敌人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异者,而且还是强大的高阶异者。
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
如果当初他执意要走上现在这条道路,那么,他就不应该与许心然的母亲在一起,是他的自大,还有他的自信,害死了许心然的母亲。
“爸。。。”
感受着父亲那痛心的伤害,许心然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
不过有一点她却是深深的相信着,母亲一定没有怪过父亲,绝对没有。
就像是现在的她与邹昊,除非邹昊抛弃了她,否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明天她母亲那样死去,她都也不会去怪邹昊什么,更不会有着任何一丝的怨言。
许天命毕竟不是寻常人物,不管心中如何的伤痛,但他的平静却可以迅速的恢复平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后,说道:“心然,邹昊将来的修为越强,他的身份越高,那么,他的敌人就会越来越为的恐怖,在异者世界,没有人能够躲避的了恩怨的纠缠,修为越高,敌人也会越为的恐怖,若是你能够拥有着同样强大的实力,那么,你和邹昊之间就可以走的更远,甚至一直到尽头。”
“嗯。”
许心然认真的点着头,即然选择了邹昊,那么,她就会陪着邹昊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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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昊接到雪老的电话时,直升飞机还在飞往南华的路上,而许心然的事情,让邹昊都差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雪老,你说心然就是雪灵宗圣女的传承人选?。”
邹昊有些激动的问道,这是一件好事,对于许心然来说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要得到了雪灵宗圣女的传承,那么,许心然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获得雪灵宗圣女的一身修为。
对于雪灵宗的上一任圣女,邹昊听义父提起过好几次,那可是一个天赋妖孽到近乎没有天理的女子,十八岁的时候,一身修为便已经是突破到了黄阶之境。
而在她死去之前,据说修为已经是达到了玄阶的巅峰。
那个时候,她这才二十三岁而已。
她的身上,几乎是寄托着整个雪灵宗的希望。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以她的天赋,现在恐怕至少都已经是地阶巅峰之境的强者,甚至都有可能直接突破到天阶之境。
若是许心然得到得到雪灵宗圣女的传承,意味着许心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可以成为玄阶境界的强者,以后的人生,更是可以走向一个无尽浩大的舞台。
爱一个人,就要让她拥有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完整的人生。
邹昊可以去保护许心然,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用一生去守护着她,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邹昊并不希望许心然这一生都当着一只藏在金屋之内的金丝雀,他更希望许心然能够飞向碧蓝的天空,用她的翅膀,却翱翔,去领略这个世界的风光。
“少主,只要许小姐同意的话,我想请她回雪灵宗接受传承,可以吗?。”
电话之中,雪老在向邹昊请示着,因为邹昊的意见,将会直接左右着最终的决定。
邹昊并没有马上应下,而是说道:“我先问一问心然吧,这种事情,我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好的,少主。”
雪老明白邹昊的意思,他知道,一切都将在许心然自已的决定之间。
邹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挂掉了电话,他便直接让直升机调头,朝着天武山庄飞了回去。
这种事情,邹昊更希望当面和许心然去说,而不是在电话之中做出决定。
至于回南华的事情,邹昊直接是放在一旁了,和许心然的这件事情相比,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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