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杀了我吗?”闻言,她又是笑了起来,笑的如同出谷黄鹂一般清纯但在苏鸣看起来却是异常的讽刺:“如果你真的杀了我的话那无影剑的下落可就真的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苏鸣忍不住问道:“你在英灵殿这么长时间,不可能逃出去过,你又是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唯一需要清楚的就是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怎么能把无影剑恢复的完好如此的人。”
“此话当真?”
“我骗你又有什么必要呢?”
苏鸣没有回话,只是叹了一口气过了很长时间后才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你不会后悔让我跟去的。”
王磊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燃烧军团在外面从来没有离开过。
空无一人的作战大厅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寒冷,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伤风。
“怎么?苏鸣还是没有回来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听起来变得比先前更加忧愁了。
“没有。”王磊已经麻木了,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江将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来的。”
“说不定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经遭到了毒手。”
“那些人都是禁河军的精锐,不可能会出事的!”
“那你告诉我禁河军现在还有多少人。”女声明显的近了一些,用她那空洞的声音问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禁河军能撑多久,你最好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了!”
“没有好办法了,除非江将军能回来,不然的话……”
“你是否还记得中州的皇室?”
“中州的皇室?”王磊皱了皱眉头,迟疑的说道:“他们手里虽然有数量众多的大内侍卫,可他们不一定会答应我们出兵的,更不要说帮我们打这一场几乎不可能呢胜利的战斗。”
“好像确实是这样。”
声音沉下的时候,一个女子也缓缓地出现在了作战大厅的王座上。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坐江将军的地方!”
“他现在没有在这里,我是唯一一个能帮你们解开困境的人,难道凭着这一点我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你有什么办法?”王磊的眼睛亮了亮,问道:“难道你要一个人挡住燃烧军团?”
“我还没有那么傻。”
作战大厅的蜡烛一个接一个的亮了起来,照在王磊的脸上让他现在看上去苍老了不知道多少。
“我刚才已经说了,筹码只有那些大内侍卫,至于能不能说动他们就要看你了。”
“看我?”
“我是江湖中人,说的话他们是不会听得,所以只能让你去了。”
“我也算是江湖人……”
“但你的手里面有一支所有人都知道禁河军,你有跟他们谈判的筹码。”
没有好处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做的,无论是谁,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财产交付出去。
很明显,曾经被苏鸣他们推翻的那个中州皇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王磊已经站在了这个小阁楼的外面,他不住的叹着气,想要离开却在看到城门外那弥漫的浓烟之后又强迫着自己不能走。
“进来吧,你都已经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了。”
在他犹豫的时候庭院里已经传出了一个声音,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王城被破,但看得出来这个皇上的生活过的依旧够滋润,甚至他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从帝王阁进贡过来的莲子粥。
“有什么事?”
“我过来是找你商量事情的。”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来找我商量的,而是来胁迫我的。”
王磊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禁河军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后自己才走进了这个小院子。
一架小巧精致的花棚竖立在庭院之中,花棚上爬满了紫藤花,一串串粉紫色的花朵在棚架上迎风轻颤,娇艳欲滴。
这美的不像是末代君主所能培育出来的花让王磊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想道:这样的人就算没人来推翻他终有一天也会自己花完所有的钱的。
“你来找我干什么?”
“大敌当前,我特地代表禁河军想请求你的帮助。”
“哦?那我有什么好处?”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拿起一个水壶开始为这些攀援在花棚上的花朵洒水,慵懒的问道:“如果你想说服我让我为你义务劳作的话那就算了,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所以你也就不用白费口舌了。”
“我可以把禁河军给你。”
男子眼中一亮,可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缓缓说道:“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你们禁河军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精锐可言了,想用这么点资产的话还差得远了。”
“我说的不仅仅是这里的禁河军。”
“还有禁河大漠的禁河军。”
“决不食言。”
“可是我拒绝。”
“因为我不需要。”那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玉瓷水壶说道:“我的王城已经沦陷了,我要这个军队还有什么用?有了大内侍卫就够了,没必要再要这么多的人,而且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赏银能给多余的人了。”
大门被缓缓地关上,王磊看着眼前的禁河军们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卡在了喉咙里。
“王副将,我们禁河军不靠任何人。”
不知道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周围的人也开始小声的附和起来,慢慢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庭院里的那个皇上都要捂住耳朵才能保证自己以后还能听得到声音。
“好,那既然如此我们禁河军就谁也不求!”
天上的星星变得有些模糊,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父母不允许的情况下偷偷跑出去玩耍时那做贼一般的紧张。
他们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我们到底要去哪?”风雪衣压低了嗓子,好像也被这压抑的气息所感染:“前面就是他们莫宗藏东西的地方了,难道你要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