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突然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自己竟然变得这么多话了。
“每个人都在变,只不过我的变化还少一点。”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苏鸣自然也是知道这话的不严谨,可是他却管不了这么多了。
远处的火堆有些小了,他走到火堆附近感知了一下丫头却发现她早已熟睡。
“年轻点就是好,至少还有资本。”苏鸣往火中扔了一根柴火,双手靠近火苗好像是在取暖:“不像我这样的人,都已经快三十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
远处突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喊,他的脸色突然一冷,知道可能有事发生了。
他刚刚站起身来就又坐下来,他很害怕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会有人等到他离开之后将睡梦中的丫头杀了。
这是忧虑,很可笑的忧虑。
在这达迈成中还会有谁的脑袋能比苏鸣的还值钱呢?
答案是没有的。
然而苏鸣却偏偏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他又站起来开始不断地走动。
身体上的寒冷很快就被驱散,可是心里的冷意真的也能被很容易的就驱散吗?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让火苗跳动了一下,远处的瀑布声好像也变得更加的大声了。
第二天的太阳庸慵懒懒的样子,就像得病了一样。
可是碰巧的是,丫头也受了风寒。
“阿嚏。”
一声喷嚏惊起了林子中数只飞鸟振翅而去,苏鸣抬了抬头突然说道:“你到底是谁。”
“我吗?”丫头的脸有些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
“普通的小丫头有能力让天上下花瓣雨吗。”苏鸣笑了,又说道:“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不说呢。”
“我会……”
“杀了我?”丫头的眼中流过一抹狡猾,用带着浓重鼻音的话说道:“不过我看你应该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看样子你很有把握的样子。”
“如果人人敬仰的苏大侠随意杀人的话那就不是他们心中所崇拜的大侠了。”
“我并不是什么大侠。”苏鸣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瞎子。”
他的速度快了一些,丫头站在原地还在回味他刚才的那句话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不少。
哗啦啦!
前方的鸟群飞向空中但是没多远就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好厉害。”苏鸣感觉到了这恐怖的气势,他不禁喃喃的说道:“好久没有碰到过这里厉害的人了。”
“南斗不厉害吗?”
“我的意思是跟我实力差不多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嘴,苏鸣也在好奇为什么自己跟丫头在一起变得话特别多。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万一对方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呢,这样的话我可就保护不了你了。”苏鸣的声音带着不少的玩味,听的丫头脸上更加红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万一他是莫宗的人就不好办了。”
“那个黑丝组织也是莫宗的人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两人不再说话,丫头也是竭力的让自己走路声音变得细不可闻,可就当他们两人即将要走过这一片地方的时候却听到丫头不早不晚的又打了一个喷嚏。
“谁!”
一道劲风袭来,苏鸣伸手抓住丫头向自己身边一扯同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飞过来的东西。
是一片叶子。
苏鸣有些动容,如此深厚的功力恐怕当今之下也只有阮森才能跟他一较高下。
“阁下为何要下如此杀手。”
“你可是来杀我的?”
“并不是。”
“那既然如此便是朋友,为何不过来小酌几杯?”
闻言,苏鸣的脸上有些犹豫,他倒是不怕危险,只不过身边还有一个柔弱的小丫头。
“我不会对你的小娘子做些什么的,快来吧。”
丫头脸上又是一红,苏鸣大声说道:“这样看来倒是在下无礼了,请见谅。”
说着便拉着丫头向着这林子的深处走去。
一缕青烟透过茂密的叶子直上云霄,诱人的香气顺着风的方向飘到了两人的鼻子中。
“好香。”
“阁下可是在烤肉?”
“没错,麻雀肉。”
苏鸣坐在火堆旁边,阴冷的天气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些的不舒服。
“你的小娘子好像是受了风寒。”那人轻轻地用一根木棍挑了挑炭火,见没有烧焦之后便抬起头看着苏鸣说道:“难道你这做相公的就没给她找郎中瞧瞧吗?”
“阁下误会了,这并不是我的娘子……”
“笑话,这荒郊野岭的不是你的娘子为何你要孤身一人带着她来到这里?”
“这……”苏鸣想了想也确实是有瓜田李下之嫌,索性也不再解释说道:“阁下也说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有郎中在这,在下准备带她回去之后再治病。”
“治病可是大事,推拖不得。”这人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丫头身边一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说道:“虽然只是普通的受冷,但如果一直不治的话恐怕后半生都会在阴雨天四处疼痛。”
“这么严重。”
“你是不是跟她从那边的瀑布来的。”
苏鸣虽看不到这人手指的方向,但想来这个地方估计也只有那一个瀑布便点了点头应道:“对,有何不妥吗。”
“不妥倒是没有不妥,只不过那里的水冰凉刺骨本就属阴寒,再加上你这小娘子正处月事之中身子也是极为虚弱,这样一泡便是使得寒毒浸体。”
听到这人说的话苏鸣也是一愣,他虽然不懂什么是月事,但是想想这个名字也就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不由脸上微微红了一下。
“你这当相公的也是,这么冷的水还让娘子下去,也忒不负责任了点。”
“阁下教训的是。”
“荒郊野岭碰见也是上天有眼,这样吧一会我熬些草药给她喝了也就不碍事了。”
丫头一听说要喝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声的喊道:“我才不要喝药,难喝死了。”
“没事的,这种药不苦。”这人笑了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还不等他坐下就听他大喊了一声:“我的肉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