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没有要收拾的东西。”
同样冰冷的话让苏鸣楞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常态说道:“也好,省事。”
两人就这么交流了一下便分开了,不同于找地方休息的飒柔,苏鸣则是开始找人来收拾这个最难收拾的行军营。
“那边那个,你把支柱收拾一下。”东方广站在行军营旁边不断地走动着,时不时停下来教授着那些禁河军侍卫应该怎么收拾行军营:“你们几个把里面的东西赶紧搬出来,千万别弄坏了里面的王座,不然将军怪罪下来有你们好受的!”
那几个人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极其小心地从里面搬出了那个一人多高的王座询问东方广应该放到哪里。
“东方广。”苏鸣见他看到了自己,向着他勾了勾手指说道:“召集军士长开会。”
“是,将军!”东方广站直应了一声,随后就向着那几个禁河军侍卫说了一声看着干之后便迅速的召集军士长准备去苏鸣所在的地方商讨战事。
“精灵之森正面防守薄弱,全体禁河军直接正面攻击才能节省时间!”
“精灵之森易守难攻,我们应该分散出少部分的禁河军们在正面佯攻,而剩下的则全部从侧面突围进去!”
争吵不断地声音让苏鸣挑了挑眉毛,问道:“你们决定好了没有?”
苏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虽然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情绪,但是在场的五个人却都是感受到了那震人的压迫感。
“决定好了就带兵打吧,别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旁边的一个人似乎感受到了苏鸣即将爆发的怒火,忙是向前一步跪倒在他的面前说道:“尊敬的将军,实在是属下无礼。”
“我从正门过去,剩下的人从侧面打进去。”
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苏鸣轻轻一撩门帘便从帐篷里面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几个已经呆住的军士长,他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走远了。
蓝色的漩涡透露出无尽的宁静,苏鸣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同样安静的看着它。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然而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等到这一次来的时候竟然是带着任务前来攻打这个地方。
强烈的反差让苏鸣笑了一下,眼中的疲惫险些遮住他那锐利的光芒。
“该结束了。”
精灵之森史书上记载,某年某月某日一神秘男子只身穿过禁河大漠来到精灵之森,想要以一人之力打破精灵之森的防御。
蓝色光芒闪过,苏鸣看着这没有丝毫变化的一切心头涌起了一种并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能有的苍厚感,但是苏鸣看起来好像是很享受这种时间的厚重,竟然靠在一棵大树上仔细的看起了这精灵之森里面络绎不绝的各式各样的人。
无数的人拥挤着前面的人往前走着,而前面的人拥挤着更前面的人往前走着……
“喂,那边那个小子。”
苏鸣转头看了看自己周围,在确定这个声音确实是在叫自己之后才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城门旁边的一个守卫歪着脖子看着苏鸣,手中拄着一把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开过锋的破旧长剑,他看到苏鸣的目光看了过来,威胁的举了一下手中的长剑,说道:“过来!”
他轻笑一声,缓缓地走了过去。
“不知大人又和吩咐?”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过来。”那个守卫看起来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不仅仅是有点结巴,而且还不断的看着远在城门那驻守的几个守卫:“快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一剑捅了你!”
闻言,苏鸣便从口袋中拿出一块下品晶石放到了守卫的手中,等到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被搭上了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
“全都拿过来。”
苏鸣眼中寒光一闪,只是将脑袋微微一转,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当真不后悔?”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后面的长剑扬起,苏鸣觉得在这个地方杀人可能会有点玷污这里的庄严,回头将手放在那个守卫的胸膛上。眨眼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令人眩晕的炫光消失,林间清新的空气让苏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头也没转的轻轻一推就将这个守卫推倒在地。
还没有站起来就趴在地上开始呕吐,苏鸣闻着这刺鼻的味道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用脚尖轻轻提了提他的脑袋。
“滚开!没看到小爷我,呕。”
“舒服吗?”
“舒服个屁!看老子我一会捅了你!”
苏鸣也不笑也不怒,伸手在储物袋上摸了一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却并没有伸进去拿。
“刀是砍,剑是劈,而只有匕首才是捅的。”他转头想找找那不知道被扔到何处的长剑,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衣服和剑应该不是你的,不然你给我的感觉也不会是一个小偷。”
“你是谁!”
“无名的人,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少给我装神弄鬼的!”说完,那人从腰间变戏法一般的抽出一柄匕首,在两手之间不断地换着位置,说道:“你今天要不然就把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交出来,要不然就死在这,两条你只能选一个!”
“我已经给你钱了,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的就死。”
那人听完苏鸣带着讽刺的笑不免是大怒起来,举起手中的匕首就向着苏鸣刺去。
这匕首虽然不大,但是隐约之间露出的锋利之气根本就不是一般兵器能够匹敌的。
至少在苏鸣所见过这么多的兵器里面唯一能跟这匕首的杀气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那柄上古神器,无影剑。
匕首在苏鸣的手中发出了淡淡的光芒,这种光不同于无影剑本身的金光,也与那血腥的红光不同,而是一种极其阴寒至骨的冷意白光。
“这匕首是你的?”
那人捂着自己已经被切断的右手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时不时还哀嚎一声,周围的土地在这鲜血的浸染之下变得血红而又充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