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人看着濯青那略蠢的模样,上火的揉了揉额头,“啧。≯中>文w<w≤w≤.≤8<1≦z≦w≦.﹤。。蠢徒弟,我只说一遍你听好。”师父大人一脸不耐烦的蹲在濯青身前,长散落在身前那开的略大的领口处,和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濯青的目光却不敢像看千颜那般放肆,正色的跪好,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你师父我的名讳是樱祭,当然一般人是不敢直呼我名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濯青将他脸上那毫不隐藏的得意看的清清楚楚,“总之呐,你就好好跟我混,师父我保证你不会受欺负。“说到这里樱祭停了下来,之后在濯青震惊的目光中伸出自己那修长的大手抓住濯青的下颌,轻轻的向上抬起,虽是一副调戏的姿势,但他却眼皮向下的看着濯青极其认真的说道,”记住,做我的徒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可以输但是不能怕,也只准笑不准哭。如果对我有不满的地方,你可以骂我,打我,背后阴我,当然这些能不能成功,我就无法保证,但是记住不要在我眼前装可怜。“濯青看着那对墨色的眼睛,虽然觉得有些要求有点过分,但却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惹到他,他会要了自己的这条小命。
樱祭接着像是念咒语般说道,“师父我可不是善良的人。”随后松开了手,刚才那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势也随之消失,虽然下巴有些疼,但是濯青却忍住了伸手揉揉的冲动,虽心中很很怕,但是一双桃花眼毫不退缩的直视着樱祭,肯定的说道,“弟子知道了。”
樱祭那本就似笑非笑的嘴角终于是扯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缓缓的站起身,而此刻天终于是完全的黑了下来,樱祭打了个响指,手掌上就突兀的出现了一团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濯青的视线,在夜色中,风吹起了樱祭的长,如纷乱的蝴蝶,而他就是那招魂的魔鬼。
“啊,对了不要和我说废话这点很重要,其余的,以后在慢慢告诉你,跟我来。”樱祭说着向茅草屋走去,濯青提起精神,感觉在这个师父身边自己只要稍不注意就会死于非命,麻溜的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樱祭身后。
茅草屋里面的样子很平凡,并没有推开门就跑到另一个世界的情况生,眼前所见的还是挺符合这个茅草屋的感觉的,除了那光滑亮好像是什么玉的地面。门的对面就是一张书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些书和一些画纸,书桌后面是一排柜子,大多数都是空的。右侧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四个酒瓶躺在桌子上,而房子的左侧就空荡荡的放了一张大床,被子也是保持着盖过没铺的状态一个被角还掉到了地上,床的后面挨着书桌的地方放了一个大大的浴盆,让濯青有些意外的是师父他居然知道放一个屏风挡在了浴盆和书桌中间。
看到这间屋子濯青的第一个感想就是“乱。”幸好她没有什么洁癖,所以也还能接受。而且就算真的要收拾的话,由于东西不多,应该蛮好收拾的。
樱祭进屋后,手中的那团火焰就自主的飞向了房子中间的上方,而他则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壶酒,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濯青说道,“啊。。。还有你。“
听到这句话,濯青是一脑门黑线,感情你这刚收的徒弟,喝口酒的功夫就给忘了,以后我这个徒弟在你心里还能有地位了嘛。
“把衣服脱光,去浴盆里泡着去。”
“哈?”濯青侧过头,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在椅子上半躺半坐的樱祭,正眯着眼睛品味着口中的美酒,一副享受的样子,声音有些慵懒但是却威胁性十足,“一句话在第二遍说的时候就成了废话,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忘了。”
濯青深吸口气,向木偶般将头又转了回来,看着那开放式的浴盆,小拳头是握紧了又握紧,银牙一咬,“豁出去了。“小声的碎碎念了一句,就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浴盆跟前,望着那一盆颜色漆黑的水,张开嘴刚要问却又咽了回去,一张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写着“忍。”
唰唰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露出了少女还为育成熟的身体,眼一闭,濯青就迈了进去,一股刺鼻的味道瞬时间冲进了她的鼻子,让她忍不住趴到浴盆边缘干呕了起来,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身体倒是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喂,除了头都给我泡进去。”魔鬼的声音毫不留情的传来,濯青抬起头向樱祭那边望去,但是只能看到半截可恶的腿,正悠哉的晃来晃去,但是想到二人实力相差悬殊,而对方怎么看都是一个危险的家伙,濯青最终依旧只能选择妥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中暗暗的立誓,终有一天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所以之后濯青就从趴在浴盆边上干呕变成了泡在浴盆里干呕,但好在她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不然这俩人非得都恶心死。呕着呕着濯青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味道,也就不呕了。干呕了半宿的她,无力的向后靠去,虽然奇怪这水居然一直热气腾腾的,但是此刻却心无余力的去思考这些,仿佛要死去般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濯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睡过去没多久,樱祭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定定的看着少女在水雾中有些泛红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是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一只黑猫,灵活的站在了浴盆边上,低着头几乎贴在濯青的脸上,一对诡异的碧绿色眼睛,仿佛将濯青看了个通透,而之前的那句话就是出自它之口,一只会说话的黑猫。
“嗯。”樱祭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看好她,别淹死了。”说完就向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大床走去,边走边将自己的墨色长袍脱掉,随手仍在了床上,只剩一件山青色里衣的樱祭向床上一扑,抬手施了个法术,鞋子就自己脱了下来,如果让别人看见他竟将法术用在这种小地方,定然会被气死。
和他本人的形象相比他的睡相就要可爱多了,虽然乱七八糟的像个孩子一样。黑猫看着他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无奈的趴在了浴盆边上,合上了眼睛,进入了假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