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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为什么、萧十一郎叫萧、十一郎,不叫萧十郎,还有帮主,为什么叫洪七公、不叫洪八公。妈妈说,八、十是双数,吉利。”

我刚睁开眼睛,便听到了床边传来清脆的童声,是尧遥。尧遥比不上她哥哥尧凡说话利索,每次说话时都要停顿一会儿,想着说。因为长得像她妈妈繁星,性子说话都像,所以爸爸尧征是疼女儿疼到心尖尖上。繁星说,有时候尧征闹她,不如意了,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什么的,只要女儿尧遥打个电话,糯糯地叫声“爸爸,回家。”尧征立即顺溜溜地回来。

因为听过,见过,感受过,繁星与尧征的恩爱,自己会忍不住幻想,如果我和江景岩结婚了会是怎么样的生活?其实不想倒好点,越想越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跌落一片树叶,都能听到心底沙沙的回声。缠绵伤感,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哥哥,为、什么呢?”尧遥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顺着尧遥的声音,转目看向床边,一个穿粉红色的小帽衫,一个穿粉蓝色的小帽衫,虎头虎脑地正坐在地上,玩拼图,拼的是一个武侠人物,脑袋及脖子已经拼好。衣服花花绿绿的分不清楚袖子还是衣摆。两孩子拼得一头劲,一块一块往上合,合得不对又找另一块。

尧凡很认真地回答尧遥:“遥遥,你真笨,七、十一不能整除,有余数,除不尽。爸爸说了,叫洪八公一下被人给整除了,他就当不了丐帮帮主了。以后哥哥要是当大侠,哥哥就叫十七爷,谁都除不了我。”

“哥你好厉害。”尧遥一脸崇拜。

“你叫十三妹,也整除不了。”尧凡把尧遥闯江湖的名字都想好了。

“好!”尧遥可乐了。

接着又兴冲冲地问:“哥哥,那……”

“嘘!”尧凡小手放到嘴上,做出嘘的姿势。“别吱声。”头也不回地小手回指了我的床。可能繁星交待了,不能大声说话吵着我了。

尧遥立即明白,两只小手捂住小嘴巴,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尧凡,猛点头。

“扑哧”一声,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大人们都觉得小孩子不懂事,瞧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自以为是的大人们,没事真应该听听小孩子们的对话,保管能大吃一惊呢。

两个孩子看到我醒了,一哄地凑到我床前,尧凡二话不说,吭哧吭哧地向我床上爬,伸出小手放到我额头上,一副给我试体温的样子。

我笑着问:“十七爷,您是大侠呢,还是神医呢?能整除还是除不尽呢?”

小家伙有点害羞,趴在被子上,顺溜地下床说:“我去找姑姥姥。”他哪会试体温,不过是看着大人的样子,有一样学一样。

不多会儿,陶阿姨就来了。见到我已起床,便问烧有没有退,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还是吃点清淡点的吧,一连串的问题,体贴入微,感动的我热泪盈眶,又羞于表露出来,将头扭到一边,伸手摸着尧凡的脑袋。

从听陶阿姨口中得知,尧凡午觉醒来以后,见我还没起来,喊了两声,不见我有反应。他垫着脚开门,跑回家找到妈妈就说,林格格哭了,她喊江什么,说难受。繁星才匆匆过来。一看我果然为烧了,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打了点滴,又开了点药。这会儿繁星和尧征出去有事儿了。

陶阿姨直感叹,都说现在生活水平高了,这一代人幸福的,其实啊,现在你们年轻人压力也大。都不容易,尤其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更不容易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末了说,有位易先生一直照看着呢,坐在我床前坐了好长时间呢,后来说单位有点事走了。劝了我几句,易先生你还不错。碍于我并非她亲戚,她就点到为止。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含糊地应着。

做邻居也不短时间,知道她是个实在热心的人。对我也很好,当小辈看。

从她的话中,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易云诚啊,我有些失望。

因为生病,陶阿姨就说今天不让尧凡过来睡了,会闹腾我,我说了好多声不要紧,陶阿姨坚持说尧凡太调皮了。我烧刚退好好休息。我转念一想,万一晚上照顾不到尧凡,他生病了可不好了。

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亲吻了一下尧凡送他回到隔壁。

***

易云诚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洗完澡,在吹头发。

接到电话后,我向他表示了谢意。

他倒接受的坦然,“我这人比较现实,谢谢太虚了,来点实际的,回头请我吃顿饭。怎么样?”

我笑着应允。

他话锋一转,问:“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天气也不冷,体质不好吗?”他问的很含蓄。

我答的很爽快:“我心理素质不好呗,每次发烧好像都跟心理有关系。高考考试紧张发烧一次,奶奶去世,也发烧一次。有一次工作出错也发烧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默了一会儿,笑着打趣:“这么说,你这人是做不了坏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话里,含有别的意思一样,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我还是玩笑似的问:“我怎么老觉得你很了解我一样呢?”

“了解你什么?了解你生病时喊江景岩,当着面装不认识?”他的声音依然是温和,让人觉得与世无争。像是朋友间谈话一样平常。

我却听得心里一惊,庆幸是在电话里说这些话,如果是面对面我怎么不知如何应对,他无心之言,在我看来,像是——四两拨千斤,让我哑口无言。尤其在我极力隐瞒曾经与江景岩的过去时,他轻而易举了解这层关系。我有些被人窥视的恼火。沉默了半晌,也没有说话。

感觉到我突然沉默,异乎平常,他抱歉地说:“抱歉,我只是好奇你和他。那天你那么伤心哭也是为他吗?”他的声音温温的,温的让人感觉不到这句话的存在在一样。

我还停留在他上一句话上,愣了数秒,才回道:“对。”接着敷衍说:“今天玩的有些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草草结束这个电话。因为下面不管他在说什么,都无法平静刚刚掀起我内心的浪潮。也没有对他的抱歉给出明确的接受或者拒绝。

挂上电话后,我揉了揉额头,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静下来后,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只要和江景岩、江景桐牵涉一点点,我就高度紧张,敏感起来,大有草木皆兵的意思,对谁都抱有敌意一样。实则,是我无法释然。

握着手机想了想,易云诚本来是关心我,询问我现在状况。今天的表现及前几天的交流也都是把我当朋友一样看待,不过是说出了事实,我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当即跳脚,三两句话,把气氛弄得这样尴尬,实在是不该。

于是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吃什么?五毛钱以下山珍海味,任你挑可好?刚刚不好意思了。”我又附带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管从我自身,还是k汽车集团,与易云诚这样的人多多接触有益处。

过了一会儿,他回:“五毛钱太奢侈了吧?咱吃免费的。”附带的是一个得意的表情。

我看着那得意的表情没忍住笑出声,他到底是大度的人,没有跟我一般见识,回复:“只要你有本事吃霸王餐,我十分愿意搭上一张嘴。”

刚发出去,他随即回过来:“ok,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放下手机,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头发也干了。也许是易云诚这个人是对我有好感,但这种好感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一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魅力让一个优秀的男人对我产生爱的好感,顶多觉得我比较适合当朋友而已。而且他的人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子,我乐意的很。

掀开被子正准备睡觉之时,听到一阵小木锤敲门的声音。

小尧凡来了。

我本以为他今天不来了,陶阿姨都说了,让他在家睡了。没想到又来。

我赶紧走出卧室,走到玄关处,伸手打开门时,果不其然,是尧凡。

他抱着他的卡通小枕头,小手上还握着小木锤,穿了一双海绵宝宝的拖鞋,小而圆的小脚趾头,像海绵宝宝的牙齿一样,斑点狗似的小睡衣。

笑嘻嘻地伸去小脚给我看:“林格格,你看我的新鞋,好看不好看?”

我弯身抱起肉肉的他,开心地说:“好看,好看极了。”抱进来,关上。

尧凡咯咯地笑。

“十七爷,我发现你又重了。”我笑着说。

“妈妈说,我在长身体,不能减肥。”

作者有话要说:易云诚会慢慢清晰……江哥哥下面出场就多咯……

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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