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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耳边传来陌生的说话声,然后是胳膊被塞进被窝,我很困,想继续睡。可是,上卫生间的欲.望太强烈,我不得不醒来。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是看到坐在身边的江景岩,以为邵辛昊不在了,转目环顾,他还坐在一边。我撑着身子要起来,江景岩伸臂要扶我,我赶紧往后缩。

他一愣。

我又做梦了,梦里江景岩一身龙袍又拿着鸡毛掸子,冷酷霸气地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站在世界制高点,铲除你们这些逆民。”于是,抬起胳膊,轻轻用鸡毛掸子往我头上一敲,我死了。又往辛昊头上一敲,辛昊也死了。林琳笑得如梅超风似的,大捧江景岩:“总经理英明神武,终于铲除这对狗男女。天下终于得以太平。”梦里我都死了还好奇,皇上和梅超风怎么弄一块儿了?鸡毛掸子是用公鸡毛还是用母鸡毛?

这会儿,江景岩身子刚向我一倾,我就本能向后缩。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我、我自己起来。”总体来说,我壮实地跟头牛儿差不多,睡一觉起来,除了肚子空空,精神不要太好。我利索地掀起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向门口走。

江景岩和辛昊随后跟上。

我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凭经验向走廊深处走去,两人依然跟在我后面。

“你们不要跟着我了。”我停了一下步子说。

两人也停下,互看了一眼。

我继续走,两人继续跟。

我回身,两人又同时停下。

“我要去上卫生间。”我不得不实话实说。

两人同时一愣,辛昊尴尬的愣住,接着左右环顾。江景岩伸手摸了下鼻子,云淡风轻地说:“去吧。”

我白了两人一眼,打完点滴一般人都会去解决一下,这是常识好吗?你们是真的关心我吗?

在卫生间里,我就思索着,这两人到底什么意思。我上卫生间这件事情都想不到,压根儿没把我放在心上嘛。

以前江景岩看一部我看不懂的电影,不是中文片也不是英文片,我唯一可以懵懂感受的就是其中少之又少的感情戏。

江景岩如此向我概括那部电影的主旨:“这是一场雄性与雄性的战争。雌性只是载体的其中一种。”

同样可以将这句话用到现在这种情况。两人同时耗到这个点了,我只是载体的其中之一。

如果两人没有同时在。只有邵辛昊或者只有江景岩,结果会是以下两种情况:

一、只有邵辛昊在。他工作太忙,会让我一个人待医院。曾经他为工作,把我一个丢在上海呢。

二、只有江景岩在。他更忙,也会让我一个待医院。曾经他把我晾在一边,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同时在。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的战争,女人只是载体的其中一种。按此想法,我突然不对两人感到内疚了。别扭还是一点点的。

洗好手,从卫生间出来,两人都不见了。我以为他们不战了,都回家了。谁知,到病房里一看,两人还在,结果却是寒暄起来,稀稀落落地说些有的没的。

我大惊。不是战争吗?这就和了?还是我现在不是载体的一种了?

见我出现,两人同时问:“饿不饿?”

“不饿。”我口是心非地回答。抬头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时间,凌晨一点了。收拾一下,回家。

“谢谢你们一晚上的照顾,耽误了你们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现在我也没事了,你们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我边拉被子准备叠好边笑着说。

辛昊上前一步,拉过我手中的被子,三下两下叠好说:“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说一下。”

“有事情最好白天说,现在我们林格很累。夜黑风高也不合适。”江景岩不阴不阳地接话。

江景岩最好不要说话,他一说话就要冷场。谁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看吧,我和辛昊都不吱声了。

什么叫你们林格?我想抗议都不知道怎么抗议,索性忽略。

我低头换着鞋子对辛昊说:“辛昊,不用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辛昊沉默。

我抬起头来望向江景岩,“总经理,你回去的话好像顺路,能载我一程吗?。”这个点儿打车会不会不安全?

江景岩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面上却还是维持冷漠,“可以。”

最终,辛昊单独离开。我坐在江景岩的车子里了。江景岩心情不错,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得意。签了一份大单子还没这么乐。

“总经理,你这是走的哪条路?感觉不是回蓝领公寓。”我边望着窗外边询问。

“嗯。先吃点东西。”江景岩说。

***

不一会儿,我们七拐八转到了一家很温馨的店面,安静、干净,古朴的店里,除了约摸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微胖,浓眉大眼老实实诚的样子。穿着厨师服装的中年男人外,就只有我和江景岩。也就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是有亮光笼罩,其它区域的灯都没打开,些许暗。

中年男人很和蔼,刚刚我们车子刚停稳,他就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江景岩的一句打扰你了叔叔,把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不知道。

中年男人说,平时我也是这个点要起来准备一次。

我也只好跟着江景岩喊,叔叔好。

在叔叔进后堂取菜之时,江景岩说,这是他家很远很远的亲戚开的店。中年男人论辈份算是江景岩的叔叔,可以说成八杆子打不着的叔叔了。家境贫寒,有手艺却没有经济基础。这家店面是江景岩出钱,叔叔出力。收入的大部分都是给了叔叔,叔叔很节俭,看这大厅里有的灯开,有的灯不开就知道了,节俭是美德。江景岩很少过来,也由叔叔自行经营,发挥。江景岩不过问,一年半载来吃一次,都能把叔叔高兴坏。

刚刚叔叔还围着江景岩问这儿问那儿,一副爸爸妈妈的样子,连看江景岩的眼神都充满着慈爱。江景岩亦是十分尊敬地回答。

不一会儿,叔叔端来一个深红色木质盘子,远远地我就分泌口水了,真的很饿。赶紧上前亲自去接,接到后我就傻眼了,怎么就只有稀饭和鸡蛋羹,还这么小、这么小这么小的碗。

我强行扯出笑容对叔叔说谢谢。心里很不舒坦回到原位。见我失望,江景岩想笑又憋住了。清声说:“吃吧,味道不错。”

虽然失望,到底是吃的。我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大赞:“真的很好吃!”连扒了几句。

当我看到叔叔为江景岩准备的套餐时,我又傻眼了。

红烧鸡仔、豆芽鲫鱼、米粉肉……应有尽有,这就是我想要的呀。亲戚与不是亲戚就这样差别对待吗?

我吃了一口稀饭后,咬着勺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景岩的盘子。江景岩抬眸看向我。

我咬着勺子,哀怨地望着江景岩,“总经理,我……想吃肉……”

江景岩望着我,抿嘴笑后,无良地说了两个字:“不给。”

“……”

我气郁地埋头一口一口地喝稀饭,吃鸡蛋羹。太丢脸了,要饭都被拒绝。我头垂得更低了,只顾着吃了。

“乖,听话,等你身体好了再吃。”

我怀疑我幻听了,这种话是从江景岩嘴里说出来的吗?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他果然没说,而是很优雅地用餐。

吃完了以后,胃好舒服,心情不错。叔叔见我们吃完了,专门过来和我解释说,生病吃些清淡点好,他家孩子生病他就会做这两样给孩子吃,林小姐长得很漂亮之类的又夸了一通,我立时就乐了。觉得稀饭和鸡蛋羹很好吃,就是量有些少了。

江景岩又陪同叔叔说了些话后,我们走了出来。

天开始蒙蒙亮了,但是很清冷。我刚抱臂,江景岩就脱掉身上的外套,罩在我的身上。

“这几天,不要吃方便面了。”

温暖的外套里还有他的体温,淡淡地清香。他低缓而清润的声音响起,“这两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休息,我要去一趟海南。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作决定。”

我知道他是指女星资料那件事情。我点了点头。

他又伸手将我身上他的衣服整了整,开口问:“有五天见不到我,你、会不会想我?”

我一愣,抬眸看向他,他醇亮的眸子了闪过一丝不自然,竟有些害羞地偏过头,轻咳了一声掩饰说:“走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抓住他白色的衬衫,糯糯地问:“总经理,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我……那么差,什么都差,没有一样出色的……你喜欢我这件事情像玩笑一样。”明明不可思议,林琳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五年他都没有动心,又怎么会看上我。如果不是他一再的暗示,一再的明说,我压根儿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转头正视我。清澈的目光让我为之一动。俊美的五官让人不忍移开目光。这样的男人,就为这张脸,我也该为他疯上一疯的。

他双手握着我的双肩,凝视着我,缓缓地说:“几年前,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会一直记住一个女孩的笑容,晶亮的眼睛,嘴角浅浅的梨涡。一年前,我在想,为什么我会记住一个女生的哭泣,她哭了,眼泪像是滴到了我的心里。一年多来,为什么看着她那么辛苦,我还想每天留她在我身边18个小时,一睁开眼睛就想看到她。尽管有工作为由,但当她问我,冷不冷饿不饿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关怀。看着她生病,受伤,总想好好抱一抱她,疼她一疼。”

我震惊地听着他的话,他声线压的很低,温柔地蛊惑人心。我完全跟不上节拍,呆呆地用手指回指自己,傻气地问:“她是我吗?”

他深深地凝望着我:“你笑,我开心。你哭,让我无所适从。明明很泼辣,却总压着性子听从我,每每让我为之迷恋。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一点,就想把你藏起来,只对我说话,只对我笑。”他伸手抚摸我的嘴角,“除了你还有谁?”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嘴角。我愣怔在原地。脑袋如一团浆糊。

如果之前他说过的话像浪漫很梦幻,那么今天就很真实,我可以感受到的。一年多,除了睡觉,我每天见得最多就是他,每次我哈哈大笑之时,他都会突然看向我,然后我会压抑着自己不去笑,他又嘴角上扬地默不作声。每次我哭的时候,他总是那么温柔地给予关怀……可是,几年前?

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微微俯身,轻声:“我的格格,不要再拒绝我,好吗?”嘴唇吻上我的嘴角。

暖暖的,软软的。(百度搜乐文或,lxiaoshuo,com更新更快)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咱们江江第二次(事实是第三次)亲格格了一_一目测格格如果主动亲他,江哥哥会脸红*a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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