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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难过被甩(1 / 1)

“你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起来换衣服吧。”

江景岩闲闲地说完后,俯身用手指指腹抚摸了一下书桌前的凳子,拈了拈手指,确认没有灰尘后才弯下.身子,坐上去。伸手抽了一张书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指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将纸巾扔进垃圾筒,接着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从我掀起地一丝缝隙处望着我。

我迅速将被子拉严实了,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没看到我。

“我记得九天前,我说过,你迟到一分钟按十块钱计算。你一天工作18个小时已经迟到两天,照目前的状态可能会迟到54小时,3240分钟,也就是三万两千四百块。另外报销我个人的一切费用。嗯,我的个人零花钱上又多了一小笔。”他的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

三万?!抢钱!

我“蹭”地坐起来,身上都捂住汗了。明明白白地为自己辩解。“总经理,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第一、一分钟十块钱?您说了吗?我可不知道,证据呢?我可以告您敲诈。”我耍赖当作没听过,伸出手来向他要证据。

我继续快速地说,不给他还嘴的机会。“总经理,现在的劳动法是向着无产阶级倾斜的。第二、您也知道我一天工作18个小时,算薪水的时候另外10个小时哪去儿了。第三、您来我家,未经我同意是私闯民宅。”为了防止他狡辩。我随手拿出枕头边拿过数码相机快速对着他拍了一个,晃着相机对他说:“这就是证据!”

江景岩没有料到我蓬头垢面捯饬相机半天后是给他拍照,拍完后,他极不自然抽搐了几下嘴角。紧接着站起身来,一向面瘫的他掠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表情。恼羞成怒?恼?还是羞?害羞?

“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后,温和地说:“既然还能吼出来,既然还能据理力争,为什么非要懒着床上做头不吃不喝的猪呢?一点脑子不长。”说完转身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扔出一句:“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明天一起回上海。”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简单的语言简单的道理,却让我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我这么消积地抵抗,等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江景岩刚将被关上,门外就传来妈妈的声音,“江先生,我们林格怎么样了?”

“……不知道。”江景岩温和地答。

***

等我收拾好自己出门时,江景岩已经走了。爸爸仍然一脸严肃。因为邵辛昊的爸爸邵友邦能闹腾,才惊动爸爸的单位。所以爸爸会有一段时间都要在家里,所谓的留职停薪。几天的时间,爸爸已经平抚了怒气。

妈妈做好了饭,放在餐桌上。路过茶几的时候,我瞥见了江景岩的名片,正面韩上的躺着。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以什么的样的方式说服爸爸妈妈同意我再回上海工作?他怎么说得动我爸爸的?我不禁觉得诧异。

刚落座,几天来鲜少心平气和的爸爸突然温和地问:“一直住你们公司的单身公寓怎么不说?”

嗯?我疑惑的看向爸爸。

“早就说了,邵友邦的话无边无沿的,你还非不信。”几天来,终于听到妈妈的笑声。“林格的性子就像你,脾气一上来就只知道犟了。”

我没有吱声。埋头喝汤。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但从态度和语气上已经缓和了很多。妈妈见缝插针地欲调节我和爸爸的关系,以及整个气氛。

只是爸爸依然不同意我和邵辛昊继续下去。去上海可以,必须得保证和邵辛昊断了。我不同意。妈妈在中间打岔。套着我说些让爸爸心安的话。

“再说了,据江先生说,林格工作非常努力,压根儿都没时间见辛昊。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相信吗?”妈妈试着对爸爸说。“而且江先生的舅舅的人品秉性不是你一直赞扬的吗?”

江景岩的舅舅?莫非是爸爸常用“人到无求品自高”的杨先生?好像他曾经职位不低呢。怪不得爸爸能松口,没想到江景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

当天晚上,妈妈给了我一部手机,说爸爸把我手机摔坏的当天,就去给我买了一款。是我常在他耳边提起的牌子。我原来的手机卡,内存卡都在里面。

听完后,我拿着手机,心里暖暖的也沉甸甸的。不管怎么样,爸爸还是疼爱我的。

***

次日早上。

爸爸和妈妈送我至门口时,便看到江景岩从黑色的车子里走出来,一袭深蓝色的西装,内敛却不刻板。衬得他分外英俊从容。他款款走来,礼貌温和地率先跟我爸爸打招呼,接着向我妈妈问好。

爸爸喜欢有本事稳重素质的男人,对实力的男人尤其看重,别人敬他一分,他敬别人十分。当然别人若损他一寸,他伤别人十寸。

爸爸一再问杨先生怎么样,还好吗?

离别之时,爸爸妈妈依依不舍,我觉得我爸爸依依不舍的是江景岩。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安安静静地。我与江景岩同坐在后座。

“总经理,你怎么在F市?”虽然已知道那天他在小区内转悠,专门找我家。刚好碰到出去买菜的妈妈。还是忍不住地问一问。

“路过。”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

来看他舅舅?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我又问。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我。像看动物一样。好吧,简历上写的很清楚。

过了一小会儿,我再次开口:“总经理,谢谢你。”如果不是他,我爸妈肯定不相信,也不会让我再到上海了。

“我记得昨天有人要告我,拍了我的照片作为证据,敲诈加私闯民宅罪。是吧?”

“不是!对不起!”我赶紧十分有诚意地向江景岩鞠躬,道歉。

他懒得看我,又闭上假寐。

“总经理,你对我的好,我一定会……”

“别往脸上贴金,路过外加追债。别想太多。失恋的人很容易移情别恋,爱上更优秀的男人。”他闭着眼说出口。

“……”

失恋的人很容易移情别恋,爱上更优秀的男人。

接下来,我一句话没说。从我家到机场,候机,上飞机,下飞机,回景至。我不停地讨好江景岩,买咖啡,拎包拖箱子,接听电话回电话,就差没给他捶背捏肩膀了。江景岩理所应当地享受着。

回到景至,直接进入工作状态。从副助理的口中,我才得知,我未及时报道,江景岩发了很大的火,一副要辞退我的样子。打了几次我的手机。我一直关机。连副助理也被骂了。

后来,调出我的资料打了家里的电话。

一直到晚上九点,我才有时间歇息。歇息时,就想到了辛昊,我没有再打辛昊的电话,而在晚上下班的时候,专门打了车直奔到曾经我们居住的地方。要问他一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当我赶到我们曾经居住的地方,正有人抱着台式电脑的主机侧着身子为从楼梯上下来的人让出一点空间来,我尾随其后上楼。

当他将电脑主机放到辛昊的房间时,转身操着一口东北腔问我:“这位小姐,你是干哈啊?”因为他发现我一直跟在他后面。

我后退了几步,向楼下看了眼,又四周环顾一眼,最后再锁定这间房子,没错啊。就是这里。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热情友好地说:“哦,你是找住在这里的人吧?之前住这房子的两天前就搬走了。我东西多,分了好几搬。今天才入住。”

“搬了?”我喃喃自语,“就这样就搬了吗?”我望向小房间里陌生的布局,他就这样搬家了吗?我转身沮丧地下楼,鼻头泛酸。

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我有些茫然。不管拨几次辛昊的电话,他都不接。

我继续打,几乎是对着手机又吼又叫:“辛昊,你接电话,接电话呀!”他不接,我就继续打,打到第四次的时候,他直接挂掉。

我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发短信,边输入边念出声:“邵辛昊,你到底在玩什么?你究竟什么意思?接电话!说清楚!”

信息发送完毕后,停了片刻,我内心忐忑的等待。爱情怎么能忍受这样没有尊重可言的忽视和怠慢。

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回短信。

***

第二天,天色阴沉,估计撑不到晚上就要下雨。我顶着两熊猫眼去上班。尽管晚上没睡好,但念及在江景岩身边工作,不敢怠慢。精神集中,全神贯注。也只有这个时候,辛昊这个人暂时被我放在脑后。

江景岩也很忙。除了会议与谈判,他还要统筹平衡一个集团的运行。他并未看我一眼,或者讽刺两句,只是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晚上的时候,江景岩有一个临时的饭局。我随同。期间,借故出来一下,去洗水间。余光瞥见了邵辛昊的身影。赶紧转身,的确是他。没多想,我追了出去。他穿得职业装浅笑而从容,一一与西装革履们握手告别。最后自己长疏了一口气,抬步向前走。

我赶紧追上去,喊都没喊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才发声:“辛昊!”

他惊了一下,看我的目光里分明有惊喜,却瞬间消失幻化为一抹冷漠。伸手抚掉我的手。冷冷地问:“什么事?”

“为什么躲着我?”我直截了当地问。

“为什么要见你?”他反问。

“我是你女朋友!”

他望着我,不再如从前一般的柔情,眼底亦不是曾经的宠溺与呵护。而是淡漠的。冷笑了一声,“配不上父母官的女儿。”话毕便抬步继续走。

我一怔,这是什么话!再次追上去,拦在他的前面。“你什么意思?如果是我爸爸打了你爸爸,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但你爸爸说得那些话,就不是一个长辈能说出口的。你这些几天躲着不出来,算什么?!”

“你爸爸做事就是一个长辈能做出来的吗?”他反问我。一提到他爸爸,他总是易激动。自动忽略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怎么会容许他说我爸爸的不是。“你爸爸说的什么你知道吗?他在毁我的名誉,毁我爸爸的名声!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耻笑我们!难道他一点都没有错吗?!你总是一味的维护他,有没有想过,他作为父亲,究竟有没有为他儿子的未来考虑?!你根本就完完全全愚孝,是非不分!”

“名誉?名声?和我在一起就让你名誉受损。说出来坏了你爸爸的名声。你爸爸现在好好地待在家里,我爸爸却还躺在医院谁来考虑!”辛昊第一次对我吼出来,“你的爸爸是爸爸,别人的就不是吗?!”

我和他的对话已经进入了一种听不进去对方,各自守着各自道理的局面。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吗?!你到现在都认为是我的错,我爸爸的错。和你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对!”他想都没想的回答。

我愣住了。瞬间,我们陷入沉默。他仅仅就为了这件小事情,完完全全否定我吗?

天空骤然飘起小雨,一点点洒在我们的身上。

良久后,辛昊转过头去,不看我,才缓缓地说:“林格,你爸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我爸也是死要面子的人。我们两个从大学开始就有诸多的不合适,因为年轻因为不懂事认为爱情就是一切。现在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爱情需要附加值。我们的附加值为负,已经拖累了爱情。也会拖垮我们。不如,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哪样?

我不敢相信地,一瞬不瞬地望着辛昊。

半晌后,他才挤出三个字,“分手吧。”

我直觉得如被五雷轰顶。我说无数次的分手都是在开心的时候、撒娇的时候,不过是想让他把我捧在手心。而他的仅有的一次,这次,让我无法承受。我向后踉跄了几步,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要离开的辛昊。

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让视线模糊,双手紧紧地抓住辛昊的衣袖。愣愣地开口:“辛昊,你开玩笑的,是不是?”

“林格。”他喊我。“我们真的不合适。”他诚恳的说。

我根本不听,径自说:“借口!你说过会一辈子疼着我,宠着我的。现在你怎么能说这两个字。爱情怎么能遇到这一点时就溃不成军了,我们的爱情值可以变正,只要我们有共同的信念。辛昊,我可以向你爸爸道歉。我现在就回家和我爸爸说,我……”

“林格!”他大声喊了一声。“你冷静一点!”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认真地要分手,认真地不要再爱我了。

我慌了神。

曾经我鄙视爱情面前卑微的姿态,我讨厌女人为了爱情放下原则,放下尊严,去乞讨去哀求。此时我却做的比想象中还要卑微。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可遏制往下落,紧紧拉着辛昊的胳膊,苦苦哀求,“辛昊,你是说着玩的是不是?不要这样,很吓人。辛昊,别走,我会和我爸爸,我去道歉,我去照顾叔叔,是我不好,辛昊……”我紧紧地拉住他,不停的认错。我忘记了是与非,只想让他收回那句话。

最终他还是狠狠地摆脱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辛昊!”我瘫坐在雨水中,呼喊着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雨幕中的出租车,放声大哭。

川流不息的车海中,我的悲伤我的泪水淹没其中,没人理我,没人多看我一眼。辛昊,我为你而来上海,你却把我丢在这里,上海这么大,这么纷扰,这么冷……

我不停地哭,雨越下越大,却突然停了。视线里一双黑色的皮鞋,从鞋子到裤子……我一点点抬头,一寸寸的向上望去。

江景岩一手插.进裤兜,一手手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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