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恬一边玩,一边看游戏攻略,玩到一半忽然挂机去百度,秦翊已经不想说话了,这真的是神仙操作。
对于徐洲恬来说,输赢不怎么重要,她现在得了解这游戏,为以后的解说打下基础。
秦翊不知道徐洲恬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人就在旁边,他也不能去骂,何况,秦翊也不舍的骂。
一把完了之后,不负众望……输了。
秦翊转头看向徐洲恬的桌面,看到那一排排英雄攻略时,沉默了。
一开始以为徐小姐乱出装备,是为了给自己增加游戏难度,结果是为了给他增加游戏难度。
打游戏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输的这么惨。
但看着徐小姐认真看攻略的模样,瞬间又被治愈了,这么菜菜的女孩子才最可爱不是。
徐洲恬根本就不知道秦翊在想什么,但她确实有认真看攻略,然后发现之前出的装备一塌糊涂。
就在徐洲恬认真看攻略的时候,秦翊离开了,徐洲恬并未在意,直到秦翊拿着药膏出来的那一瞬间,徐洲恬才睁眼看秦翊:“你是医生?”
秦翊很自然的点头:“算半个,既然你醒了,康复治疗由我来执行。”
徐洲恬轻轻颔首,原来如此。
随后秦翊很自然地将她的裤脚网上裹,拿起药膏涂抹在手上,擦热之后轻轻地往腿上涂匀。
徐洲恬静静的看着,直到秦翊做完之后,徐洲恬伸手将秦翊手上的药膏抢走,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秦翊微微点头,起身往房间去。
没过多久就提着一个医药箱走了出来。
把里面每样东西都介绍一下,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又那样,这些药怎么用的?
徐洲恬听得十分认真,将药全部放进药箱之后,伸手掂了掂医药箱。
秦翊再次起身消失在了客厅当中,徐洲恬并为泰国主义,而是将事先对准电视。
直播还在继续,没有什么事情就接着看直播。
但看到精彩的部分,秦翊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徐洲恬听到声响转过头看时,瞧见轮椅的一瞬间。
心狠狠一跳,对啊,他现在腿动不了,下半身瘫痪,只能靠坐轮椅。康复训练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她不回去,不看到认识的人,并不认为她可以逃避所有。
这一瞬间,徐洲恬特别难受,他终于也要像其他的残疾人一样坐在轮椅上吗?一坐就是好几年。
那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还能像平常一样跑吗?
徐洲恬不敢确定恢复治疗能那么彻底,但她现在情绪很失落,没有人能安慰得了她。
她的腿不能用了,而且,她现在感到憋得慌,很想去卫生间。
秦翊瞧见徐洲恬这个表情,推着轮椅上前:“怎么了?”
徐洲恬看着秦翊,沉默许久才回答:“我想上厕所。”
秦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之前那些天,徐洲恬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也全是他一个人在收拾,所以秦翊并不觉得尴尬。
将徐洲恬抱起,自然而然的往洗手间去,徐洲恬很安静,但是这种什么都要靠别人的感觉太糟糕了。
徐洲恬十分讨厌现在这样的感觉和处境,虽然秦翊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压迫,但她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秦翊将徐洲恬抱到卫生间后,十分自然的要给徐洲恬脱裤子。
徐洲恬抿唇,脸色很不好,“出去。”
秦翊没想到这个时候,徐小姐害羞了,钢铁直男这时尽显本色:“你当我是医生。”
徐洲恬冷冷的盯着秦翊:“我自己来。”
秦翊没办法,让徐洲恬坐在马桶上,走了出去。
人一走,徐洲恬才发现,她想脱个裤子太难了。
人有三急,她现在憋的慌,但她现在立不起来,腿是没办法用力的,只能用手,但刚要把裤子拔下去,人就从马桶上摔了下去。
磕到了门牙,徐洲恬感受到一阵剧痛,只觉得头晕眼花,伸手摸的时候,十分湿润。
实现聚焦的那一刻,看见手指上全是血。
门牙掉了!!!
这一刻,徐洲恬忽然就笑了,她没管门牙,在地上脱好了裤子,爬了起来,上厕所的那一刻,徐洲恬很颓废。
此时清楚感受到,她现在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需要别人帮,而且要这样过很长一段时间。
徐洲恬知道她不该恨沈修鄞,但是这个时候她控制不住,她知道她不能恨,说到底也没资格恨。
但她就是心有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她,明明那个人的脸是照她整的。
为什么不能分清真假,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现在她的腿现在瘫痪了……为什么!!!
沈修鄞上一世明明都愿意为他放弃一切了,这也是为什么就变了,为什么就认不出自己了?
明明她才是沈修鄞的女朋友,明明她才是啊!
徐洲恬痛苦万分,上完厕所后,连提起裤子都十分艰难。
只要她敢动一下,就会从这摔下去,但徐洲恬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护着自己,不让自己摔得更惨。
剩下的那个门牙不能被摔掉。
做好了要摔倒的准备,结果却没有摔倒,费了半天劲才穿上裤子。
徐洲恬简直要笑出声来,真可笑啊!
她被一个冒牌货给打败了,原来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取代,没有了记忆支撑的爱,真是廉价。
秦翊在外面听着里边的动静,也是提心吊胆,但秦翊很清楚,徐小姐不想让自己跟进去,只能在门外默默等待,等着徐小姐叫自己。
可到了半小时,徐小姐也没叫自己。
反而自己出来了,开门时,徐洲恬很狼狈,她扶着门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全身的力气靠在门框上,双手紧紧的握住把手。
秦翊见此,赶紧把轮椅给推了过去,徐洲恬坐上轮椅的那一刻。
忽然就笑了,但磕掉了一个门牙,一笑就漏风。
秦翊也发现了,虽然嘴角的血被擦掉了,门牙也被收起来了。现场都被清理干净了,但少了一颗门牙,笑起来真的不好看。
徐洲恬并未在意,“推我回去。”
刚说这一句话就感觉到了漏风,但徐洲恬毫不在意,他现在只想静一静,夜深了,该睡觉了。
今天的不快乐就到此为止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洲恬对着窗外的风景微微一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