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莹对此并不意外,徐洲恬的脸才是最终利器。
如果这张脸都不管用,这个任务她无法完成。
何况,就算有这张脸,也不能百分百放松。
沈修鄞这个人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什么意思?”徐挽莹神色冷淡,质问沈修鄞。
沈修鄞在徐挽莹脸上看到了质疑,好似无声的质问。
这件事是你干的?
这眼神,就不太对劲,只要他敢点头。
一顿毒打绝对是少不了的。
沈修鄞扯唇,不慌不忙的来了一句:“这种幼稚的事,我怀疑是你。”
徐挽莹心一跳,很好,没法谈了。
正好这段时间大小姐不可能出现。
徐挽莹起身,咬碎嘴里的阿尔卑斯,将塑料棒丢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自己澄清。”
这气呼呼的模样,沈修鄞拉住徐挽莹的手:“别胡闹。”
徐挽莹背对着沈修鄞,眯着眼睛盯着那双手,露出得逞的笑:“怎么?沈公子这是在欲擒故纵。”
沈修鄞情绪波动向来很淡薄,对于旁人的一些手段,抵御能力强大,徐挽莹说的这些话,并不能伤害到沈修鄞。
他微微一笑:“你觉得是,那便是。”
徐挽莹面对沈修鄞,总有一种**控的错觉。
她很烦,她很讨厌沈修鄞这种胜权在握的优越感。
仿佛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就能看穿自己。
徐挽莹伸手甩开沈修鄞:“从你不信任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完了,江城发生的那些事,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罢,我们回不去了,就算出现天大的意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说完,徐挽莹从兜里掏出一根阿尔卑斯。
撕开包装袋含进嘴里才感觉到安心。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演出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悸感?
事情走向完全是按照她要求的那样,路线没有丝毫偏差,但一看到沈修鄞,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无力感。
完全被打乱了,徐挽莹有一种真的在和沈修鄞恋爱的感觉,但沈修鄞不爱她。
徐挽莹看向沈修鄞,沈修鄞却在笑,他说:“别讲气话。”
明明他在笑,徐挽莹却感到那样难过。
为沈修鄞难过,又为自己难过,心一瞬间特别疼,很疼很疼,徐挽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但这确实真实的痛感。
意识渐渐消散。
最后看见的,是沈修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笑的时候,距离好远。
沈修鄞看着徐挽莹在他眼前倒下,那双眼睛最后的目光,让沈修鄞脸上的表情凝结。
“徐挽莹!”
人“嘭”的一声倒地。
徐挽莹感到好累,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放松过。
这一次算计沈修鄞,好像也把自己给算了进去。
沈修鄞好像想起了一些,有一天晚上,那一个拥抱。
伸手把徐挽莹抱起来,眼圈忽然红了,不经意的一个眨眼,泪水滴在徐挽莹脸上。
什么时候开始哭了……
沈修鄞紧紧抱住徐挽莹,打消了所有怀疑:“对不起,对不起……”
……
来这一周了,自从上次那一巴掌之后,朝允就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这。
徐洲恬想见朝允一面难如登天。
完了现在只能在这看空气。
整个别墅里边,没有丝毫通讯设备,就连来这工作的佣人,他们身上也都没有手机。
客厅里面也没有座机。
徐洲恬看着围墙,想到这周围的杀手,就觉得脑壳异常疼。
新来的佣人跟个呆瓜一样,一句话都不会说,只会嗯嗯啊啊。
徐洲恬现在是真的有够无聊的。
但是没有办法,没有娱乐项目就只能坐在这里干看着。
百无聊赖的跑到了天台,看着周围的别墅。
好像在哪见过,徐洲恬感觉有点眼熟,忍不住跑下楼去,找个望远镜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就下楼找望远镜去了,但是要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望远镜。
徐洲恬叫住一个女佣:“过来。”
女佣赶忙跑了过去,“徐小姐。”
“给我拿一个望远镜来”
女佣摇头:“没有望远镜。”
没有,徐洲恬沉默了,转身上楼。
但这一次去被拦住了,原来她是不允许被上顶楼的,方才只是没人看见。
加上徐洲恬扇朝允耳光那次,有几个女佣看见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别墅里面的佣人都知道了。
徐小姐连朝允少爷都敢打,他们还是别上去自讨没趣了,何况一向脾气暴躁的朝允少爷都没对徐小姐发脾气,可见徐小姐在朝允少爷心目中的地位。
因此,徐洲恬在别墅里相当自由,他们只要偶尔看一眼。
避免出现意外。
但没想到,徐小姐刚才已经上过天台一次。
徐洲恬被拦住之后,沉默了片刻,也没难为这群佣人,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佣人也把徐小姐上了天台的事情给朝允太子报告。
当天晚上,消失了好久的朝允出现在饭桌。
徐洲恬对着朝允微微挑眉:“终于舍得见我了。”
一瞬间,气全消了,“以后不许去顶楼。”
徐洲恬“嗯”了一声,看向朝允:“但我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来过,你确定不告诉我这里在哪吗?”
朝允没有回答,他调查过徐小姐之前的行踪,确实有来过盐城别墅。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不够安全了。
何况,徐小姐的外祖家也在这。
倘若她铁了心要出去,外面那群废物也不敢下死手,想要走耍点手段也未必不可。
逃进白家之后,那就不好办了。
沈修鄞那边的进度还没完成,如果贸然把徐小姐放出去………
思虑再三,朝允想着今晚就换地方。
“吃饭吧。”
徐洲恬看出来了,朝允就是不想告诉自己现在在哪里。
没什么关系,晚上可以偷偷溜上顶楼多看几眼。
这个地方她绝对来过,特别眼熟。
徐洲恬抱着这样的想法吃过饭后,便回了房间。
女佣一如既往的进来点了熏香就走了。
徐洲恬调了一个闹钟,现在八点,凌晨两点的时候再起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睡了。
思考这些时,眼皮格外的沉,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此时,门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