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说:“回来的时候,我从家里把户口拿出来了。”
朝易拾正在给秦露夹菜,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放下筷子,伸手抱住了秦露。
果然,不论过多久,都只有秦露值得。
“怎么了?”秦露看着朝易拾的后脑勺,这家伙,怎么老是容易难过。
虽然她不记得了很多事,但是从现在开始会有新的记忆。
那些早已过去的,不需要再回头看。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可能气人了。”
秦露轻轻抱住朝易拾,管他什么身份,现在就是她的宝宝。
或许是失而复得,秦露并不觉得这份感情发展的太过迅速,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朝易拾紧紧的抱住秦露:“这一次,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只要你不走,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秦露很无奈,朝易拾总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或许就是因为他记得的太多了,所以才老是莫名其妙的难过。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的。
多余的记忆就是会使人变傻,秦露想。
今天一天,在卡牌上找出了带有标记的牌。
但依旧没有什么线索,秦露想,朝易拾没有必要骗她。
也就没问,吃过饭后,朝易拾就在客厅弹琴。
秦露在一旁,躺在贵妃椅上看资料。
司离,苏眠,徐洲渊还在研究卡牌,她就在一旁排序。
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只是,在看卡牌时,秦露听到朝易拾弹错了好几个音。
秦露并未发现异常,朝易拾安静的谈着。
只是接下来,每次到那一段,朝易拾都会弹错。
像是刻意为之。
秦露走上前,看着放在上面的琴谱,弹错的音,显示的数字和卡牌上做了标记的数字一样。
朝易拾轻声说:“浮于表面的,只是假象。”
秦露一瞬间如梦初醒,抱住朝易拾的脖子蹭了蹭:“谢谢,我很快回来。”
说着,就跑了出去,朝易拾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心急。”
他都没说完。
水面上的月亮,是捞不着的。
真正的引导,不在记号上。
曲谱上被忽略的某个数字显得格外孤单。
但某个数字特意被划掉了。
这种明晃晃的暗示,虽然将肉藏起来,可却告诉秦露,肉就在口袋里,区别不大。
朝易拾并不觉得自己透露消息而自责,倘若朝家太子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随时可以换一个人扶持。
毕竟朝家不需要废物,他也不想当摄政王。
培养可以,朝易拾眼底闪过暗光。
真正的游戏还没开始。
秦露回到酒店,把卡牌上的数字全班分出来。
随后翻了个面,司离安静的看着。
秦露把数字按顺序排好,徐洲渊走了过来,看着这些,略微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秦露回答:“听过这个音调吗?”
所有人都懵逼了,司离冷静的拿出一根玉笛:“吹一个听听。”
秦露回忆朝易拾的调调,轻轻的吹了出来。
徐洲渊对于声乐倒有几分了解,“你吹错了,而且,这些数字里面,少了一个调。”
说着,从卡牌当中找出了一张“6”。
可是这张6并没有标记,徐洲渊看着这一排,发现就是这个6错了。
正确的是3。
徐洲渊再次找出3,可是3也没有标记。
6和3都没有标记,但这确实是一句谱子。
徐洲渊看着秦露,轻声问:“这是谱子谁提示你的?”
秦露沉默了,看向司离:“阿离。”
司离并未强迫秦露说:“你的自由。”
“是朝易拾。”
苏眠蹙眉:“你和朝易拾?”
司离不想追究,和朝家对上,但不妨碍秦露和朝易拾交往,不论她和朝易拾有什么纠葛,只要不影响他们的进度,都随意。
这是属于秦露的社交自由,并不需要和她解释。
徐洲渊听到是朝易拾给的答案。
观察这两张牌,在灯光下,徐洲渊看到了一串数字。
“京A35**5。”
徐洲渊看到这车牌号的时候,微微一愣,把这车牌号写了下来。
苏眠看着这车牌号,总感觉有点眼熟。
秦露倒是记起来什么,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看见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号,发现数字对不上。
“不对,错了两个数字。”
徐洲渊扫了一眼,分别是3和5对不上。
照片上的数字是京A65**4。
司离伸手把两张4给找了出来。
但是4的卡牌上,没有丝毫提示。
“调坐标吧。”
司离来了一句。
但徐洲渊却不这样觉得,忽然眼睛一亮,谱子,是谱子,谱子没错!
徐洲渊忽然跑了出去,他知道在哪了。
司离也跟了上去。
“你知道什么了?”
“谱子没错,曲子错了,卡牌上显示的车牌没错,之前你们拍的车牌是假的。”
车牌是假的?
徐洲渊开着车就往秦家去。
司离看着这方向:“你怎么知道这辆车在秦家。”
“照片上的牌子,有盐城别墅logo。”
徐洲渊知道了,朝家在帝都的所在地,就是盐城别墅,还真是胆大包天,敢住在盐城别墅,他是真的没料到。
朝允居然抱着这种想法,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
朝家入住盐城别墅,那么秦白叶三家不可能不知道。
这两天他也把洲洲不见的事告诉了白老爷子,没想到全在袖手旁观。
“既然在盐城别墅,你现在去,有把握吗?”司离冷冷的质问。
徐洲渊不在乎司离的冷嘲热讽,只是异常平静的来了一句:“你以为朝易拾的暗示,是给我们机会将洲洲抢回来的吗?”
“什么意思?”
徐洲渊看着越来越近的定位,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我们只是一项考验,你应该知道,朝家的继承仪式。”
司离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她没想到,朝易拾竟然敢拿洲洲作为垫脚石。
只不过片刻,司离便否认了这个答案。
说不通,就在司离猜不透朝易拾在玩什么花样时,忽然想到了顾尧。
一瞬间恍然大悟,朝易拾在做选择,朝允和顾尧两者之间选一个。
徐洲渊想的没错,但徐洲渊并不知道顾尧的存在,判断影响偏差。
这一次并不是继承仪式,据她所知,朝家家主现在还未放权,继承仪式不可能这么早。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