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宇豪也没想到今日承王府会如此热闹,不仅大家齐聚一堂,而且还意外的见到了自己怎么都割舍不下的人。
再看到白宇豪走进承王府大厅的那一刻,夏礼珣的脸顿时就黑了,头顶冒着青烟,就跟成了烟囱似地,眼神凌厉的都能割人‘肉’了。要是早知道会在这里见到自己讨厌的小白脸,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来,恐怕还得拿绳子把自己的‘女’人给捆在笼子里。
要知道,他千防备、万防备,可都是在防备这惦记他‘女’人的小白脸啊。
白心染其实也没多大意外,白宇豪带兵出征凯旋而归还被皇上封了大将军的事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且她猜到以白宇豪的为人肯定会到承王府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巧。若不是知道白宇豪没那么重的心计,否则她都要怀疑对方就是算计着来的。
倒是几个孩子看到白宇豪很是兴奋。毕竟昨天白宇豪‘花’了心思又‘花’了银子陪一群孩子玩,可是赚了不少好感。今日一见到他,几个孩子纷纷的将他围拢,就连夏之衡都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白叔。这让一旁刮着刀子眼的夏礼珣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都想当场把自家儿子的‘裤’子给扒了狠狠的揍上一顿。
“大姐、大姐夫,宇豪有礼了。几年不见,不知道大姐大姐夫可安好?”在何时何地,白宇豪都是一派斯文,就算如今身上多了一种阳刚之气,可那温文儒雅的‘性’子依旧还在。只是经过几年磨炼的他,如今看起来不仅没有了柔弱的气质,反而多了一种成熟内敛的雅气。本就‘迷’人的俊脸,带着刚毅的‘色’彩,显得更加立体‘迷’人了。
看着脱变得如此彻底的他,白心染都觉得有些眼‘花’。只听说过‘女’大十八变的,还没听说过男人也会变的。清晰小帅哥突然变成了男神一般的人物,不咋舌都不不行啊。
“宇豪有心了,回来就回来,何必这么客气?大姐也没当你是外人,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随意,一切俗礼能免的就免了吧。”看着白宇豪送来的几个‘精’美的礼盒,白心染欣慰的笑说道。这世上知道‘报恩’两字的人不少,可真正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却极少,真难得他如今高官厚禄还没忘掉他们。这份心算是难能可贵了。
白宇豪敬重的回道:“大姐,这些都是宇豪的一点心意,你同大姐夫对宇豪帮扶良多,宇豪永远铭记在心,区区薄礼,宇豪算是小气了,还请大姐和大姐夫不要嫌弃才是。”
对于白宇豪,偃墨予显然也是满意的,平日里不怎么主动与人搭话的他,今日难得的主动开口朝刚回来的殷杜说道:“将白将军的礼物收下,回头给白将军准备好回礼。”
“是,爷。”殷杜点头,乐呵呵的将白宇豪送来的礼盒收了起来。
“坐吧,不必拘礼。”回头,偃墨予朝白宇豪抬了抬下颚,让他随意。
“谢大姐夫。”
白宇豪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夏礼珣和柳雪岚面前,朝两人拱手施了一礼:“见过奉德王、见过王妃。”
敛下双眸的他也不敢‘乱’瞧,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天知道他此刻叫那一声‘王妃’有多心酸。
刚刚的一眼,就足以让他心湖难平。
六年了,她依旧还是那个样子,除了身子因怀孕变得圆润了,几乎就看不到其他的变化,依旧是那样的娇俏动人,依旧是像‘精’灵一样能拨动他的心。
“宇豪,这里不是外面,大家都是朋友,你别这么客气,让我好生不自在。”柳雪岚大大咧咧的笑道。说实话,她心里也是‘挺’‘激’动的,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当初青楞的小子变得如此有魅力了。
“咳!”柳雪岚身旁,某爷重重的咳了一声,那狭长的眼眸瞪着柳雪岚,就跟要杀人似的。
这死‘女’人,男人说话,她竟然答话!当他死了不成?还有,他回去铁定要好好的收拾她,每次一见到这小白脸,这死‘女’人笑得就跟什么似的,卖笑的都比不上她!
怎么就没见她对自己这样笑过?
整日里就知道跟他斗嘴吵架,想想这些对比,夏礼珣就觉得自己心肝肺都气痛了,头顶上似乎有顶大大的绿帽子会随时落下来一般。
对于男人难看的表情和恶劣的态度,柳雪岚没好气的回瞪了一眼给他。这臭男人,都说了多少次了,居然还是这德‘性’,要是哪天被醋淹死了,她铁定送他两字:活该!
为了礼貌,她转回头,朝白宇豪指了指他身后的客椅,笑道:“宇豪,赶紧坐下吧,别一直站着了。”
白宇豪掀了掀眼皮,目光快速的从她脸上掠过,不舍但还是很快的收回了视线。点头,走向身后坐了下去。
几个孩子刚见到白宇豪时都很‘激’动,为了让大人们好好聊天,白心染让血影和晴凤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所以这会儿大厅里就只剩下两对夫妻和白宇豪这个单身汉。
在场的气氛有些尴尬,白心染也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主要是某只骄傲的孔雀那脸‘色’很臭,再加上白宇豪时不时偷偷看柳雪岚,这样的场面不尴尬才怪,白心染甚至都觉得,再这样下去,某只骄傲的孔雀多半会发疯咬人。
轻咳了一声,她清了清嗓子,朝白宇豪关心的问道:“宇豪,我听晴凤说你母亲病了,是么?”
不怪她不知情,实在是因为白翰轻这些年还算有自知之明,并未过多的在他们眼前晃,所以对白府的事,他们了解的也不多。
一提到母亲,白宇豪这才收敛了某些心思,变得有些沉痛起来:“不瞒大姐,我娘确实病得不轻。”
白心染也正‘色’起来,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你母亲为人谦和温柔,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的,而且既然我们保和堂答应了替你母亲诊治,肯定会竭尽全力替你母亲治病。”
白宇豪站起身朝她拱手:“谢大姐关心,有保和堂相助,我也相信我娘肯定会痊愈的。”
“坐吧,都说了别这么拘礼。”白心染朝他抬了抬下颚,“这两日有些繁忙,待寻个时间,我去白府看看你母亲。”
“宇豪替娘谢过大姐的关心。”白宇豪施完礼,这才重新回座位上坐下。
“今日既然来了,就留在府中用膳吧。难得大家都在,中午就别回去了。”白心染诚心邀请他留下。
白宇豪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可某人那脸啊简直就跟涂抹了锅底灰似的,连脖子都黑了。一听白心染把自己的情敌给留下,那刀子眼瞬间就朝白心染飞了过去。
白心染肯定是没功夫理这样无理取闹、甚至没有礼貌的男人的。管他什么表情,这地方可是她的家,家里可是她掌权,她要留谁就留谁。而且,她还巴不得多气气这个快淹死在醋坛子里的男人。
她可以对某刀子眼视而不见,可偃墨予就没这么大度了。冷厉的眼眸朝那道不友善的目光瞪了过去,直接让夏礼珣硬生生的将快要爆发的怒气给憋了回去。
见状,偃墨予暗自冷哼。这厮,也够丢人的,吃醋都不顾场合的。还敢瞪他‘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估计是皮子绷紧了,改天,他得亲自给他松松皮……
三十岁的男人还跟‘毛’头小子一样‘乱’吃飞醋,像话吗?
……。
庭院里,晴凤带着仨宝还有夏之衡在树下玩老鹰捉小‘鸡’。司徒睿霖没参与,只是安静的旁观,湛蓝‘色’的眸子却一直都落在某个笑得有些疯癫的小丫头身上。
轮到夏之衡当老鹰,晴凤当‘鸡’妈妈,三宝当小‘鸡’排在最后面。夏之衡本来就喜欢和三宝斗,这会儿轮到他当老鹰,那更是卯足劲想把三宝抓住,而三宝一边不怕死的挑衅他,一边又惊恐被她抓住所以哇哇大叫。满院子都是她一个人‘激’动的声音。
“夏之衡,来抓我啊!哈哈……你是抓不到我的……”
“姑姑,你转快点啊——”
“二哥,你别跑太快,我都快被你甩出去了——”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而在另一旁,小沫儿难得没有黏着二宝,而是一直都缠着血影,那小嘴口水流个不停,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娘七……娘七……”
血影虽表情淡漠,也没有应声,可是却拿着帕子不厌其烦的给她擦口水。
看着面前这个如同缩小版的自己,她面上虽冷,可眼底的光华却比平常柔和了不少。
其实这也是小沫儿为何不怕她的缘故。血缘是一回事,而真正让小沫儿愿意同她亲近,也还是因为她眼底的这抹柔光。更何况自家娘亲从来不训骂自己,这样的娘亲去哪找?
“娘七……抱……”见血影坐着只顾着给自己擦嘴,小沫儿有些没耐心了,扁着嘴并且抬高了双手,含糊不清的要求着。
血影也没说话,沉默的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还是不停的给她擦口水。
两岁的孩子正是长牙的时候,有些孩子最容易流口水了。也不知道小沫儿是嘴馋还是怎么的,口水就比一般孩子多。特别是咧着嘴朝人笑的时候,那流口水的样子就特可爱,甚至有些小小的滑稽。
见自己娘亲终于抱自己了,小沫儿明显很兴奋,嘴巴咧得大大的,尤其卖乖,那还未长齐的小牙一颗颗洁白又可爱,尽管相貌上小沫儿随了血影,可‘性’子上明显就不像她。
而血影一直都没怎么开口,小沫儿要求什么,她就做什么。口水流得到处都是,她也没丝毫嫌弃,总是会用帕子耐心的给她擦干净嘴角。见小沫儿吃手,她什么话都不说,只会默默的将她的小爪子从嘴里拿出来。
母‘女’俩相处的很安静,但气氛却是格外的温馨。血影尽管表现的生硬,可眼底却一直都充满了柔和。
殷杜忙完了偃墨予‘交’代的事,寻了过来。见母‘女’俩在亭里,他赶紧跑过来,朝血影笑道:“把沫儿给我抱吧,免得她烦你。”
血影淡淡的摇头,将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儿抱得更为紧了一些。“不用,我抱就好。”
殷杜摇头失笑,随即对着自己‘女’儿拍了拍手,试图将‘女’儿哄过去:“沫儿,到爹这里来,爹带你去玩儿。”
小沫儿只咧嘴笑,却不向他伸手。“娘七……抱……”
殷杜表示有些受伤。不都说闺‘女’喜欢跟爹撒娇吗?他家这个可从来不跟他撒娇。明明血影的‘性’子就要冷很多,偏偏‘女’儿就喜欢黏她。
见闺‘女’没一点倒戈他的意思,他很自然的坐到了血影身侧,抬手揽上了血影的肩。看着面前‘性’格迥异却相处得很融洽的母‘女’俩,他心中充满了暖意,眼底更是笑意盎然。
当年结婚好几年,血影的肚子都没有动静,他一度以为这辈子可能没孩子了,就他跟血影为伴了。好在圣医告诉他两人身体并没有问题,许是时机未到吧。结果这时机一等就是四年。
当时可把他乐惨了,好几天兴奋得都没睡着觉。
虽说血影只是生了个‘女’儿,可是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儿子‘女’儿有何区别,不都一样是他们眼巴巴盼来的?而且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他更是没有嫌弃的道理。
特别是在血影怀孕期间,那段日子可是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血影是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本就沉默寡言,在得知自己怀孕后,每天就坐在屋子里哪都不去,就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肚子,如果没有人在场,她能从早上盯到晚上还不带眨眼的。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但他知道,她也是在乎肚子里的孩子的,就是因为在乎,再加上没有经验,怕伤到孩子,所以她宁愿一动不动,且每天每时每刻都盯着,就怕肚子里的孩子突然一下就飞了似的。
那时的她,是真的让人啼笑皆非。不管他如何跟她说,让她多走动走动免得闷坏自己,可她就是不愿意。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盯着自己的肚子。
可以说,他家的闺‘女’是被她娘盯着长大的。
直到‘女’儿出世,本以为她应该放心了。结果她不但没放心,反而每天盯得更紧了。早也盯着,晚也盯着,那样子差点都让他抓狂了。别不是因为生了孩子所以伤到脑子了吧?
从怀孕开始王妃就禁止了血影近身伺候,而是恩准她放大长假、安心待产。但他却有许多事要做,又不能找人接手,所以在孩子出生以后,不得已他才去求助王妃。
最后还是王妃出面将孩子给抱走了,然后又给请了‘奶’娘。
也只有王妃的话,她才听得进去。也是这样,他才看到她恢复正常。
只是那段时间,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且永生难忘。
院子里,依旧热闹欢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宝和夏之衡突然就打了起来,两人虽小,但拳脚功夫却不输大人,惊得院里的‘侍’卫赶紧围过来,可是谁都不敢上前劝阻。而三宝还在一旁给自己哥哥呐喊助威,就连小沫儿原本乖乖的,一听到三宝的呐喊声,挣扎着就要从血影的‘腿’上下去,小胖手还指着不远处含糊不清的说道:“娘七……大大……”
血影额头隐隐的掉着黑线,特别是看到才两岁的‘女’儿对打架如此热衷,她眼角忍不住的抖了抖,然后看向了身旁的殷杜。
殷杜叹气摇头,起身朝母‘女’说道:“血影,你带着沫儿就在这里,我去叫王妃去。”
这府里,能管得住仨宝的人就只有王妃了。王爷虽然看似严肃,可心里对几个孩子都宝贝的紧,没什么震撼力。
血影点头,看着他离开,然后把不安分的小沫儿抱得更紧。
没过久,白心染同其余几个大人出来,正打得欢畅的小人儿一看大人们全都出来了,眼快脚快的赶紧分开,各自站得老远。
这一个个‘自觉’的样子让白心染出来后都找不到能训的。板着脸她挨个瞪一眼,冷声说道:“你们一个个给我安分点,再胡闹,中午不准用午膳,只准看着我们吃。”
这几个熊孩子,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看她那脸‘色’,几个孩子都低着头,至于想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不得不说,几个小鬼还是有眼力劲儿的。
其实白心染能镇住孩子,还真是靠谣言帮的忙。说实话,这么久以来她其实还从来没打过孩子,最多板着脸,可这些个孩子偏偏就怕她。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说的,说她喜欢断人手脚,虽说这些都是谣言,可是对于几岁的孩子来说,就算再机灵,也只是孩子。大人尚且都不能分辨谣言真假,更何况孩子了。
谁不怕?
“娘亲,是夏之衡先动的手……”三宝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衣角有些不服气的告状。
白心染低下头没好气的瞪她:“衡儿无缘无故为何要动手?”这丫头,当她好糊‘弄’的?
三宝嘟嘴,继续不服气:“娘亲,真的是他先动手的……大哥说他异想天开,想让我们舅舅做他的爹,我不过就笑话了几句,结果他就想对我动手,大哥是为了护我才跟他打架的……”
她脆生生的童言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就是一番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可是听在夏礼珣耳中,那就相当于儿子打老子的耳光——
“兔崽子,你给我滚过来!”‘花’园里,顿时就传来某爷暴怒的震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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