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月将在孔雀宫查探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梓非,并请示她如何做。
“左相真是胆大妄为。”凌梓非知道了事态的严重,交代了一声让裴一月继续查探并且监视,随后赶紧走回了张婈心所在的偏殿,恰巧看到了快要痊愈了的南宫邀墨,她正在和张婈心坐在一起聊天,两人倒是忽视了进来的凌梓非,两人的心情看起来都很不错。
“邀墨,你怎么在这里?”凌梓非不免有些疑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居然在意闲聊,她们的交情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南宫邀墨抬起头,看到是凌梓非,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难道只允许你能与张姐姐见面聊天,我就不可以吗?”
凌梓非被说得哑口无言,转眼看了看张婈心,发现她正微笑着大量着自己,顿时脸一红,顾不得其他,也坐到了她们中间,顺便将南宫邀墨和张婈心隔了开来,看到南宫邀墨恶狠狠的怒视,赶紧问道:“今日怎么没有见到落无求呢?”
“我让她帮我做些事去了。”南宫邀墨答道。
凌梓非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既然南宫邀墨在这里的话,也应该将事情说出来,经过这么些天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对自己不利,况且孔雀宫本就是她的组织,自己现在也是代班,让她知道也是好的,于是说道:“婈心,邀墨,这一次让我们齐心协力除去祸害吧,我刚刚从裴一月那里得知,左相于昨日晚秘密会见北辕国的二皇子殿下,在城郊的东庄进行了一次密谋,虽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谋划,但是对擎刹国绝对不是有利的。我想这只老狐狸很有可能是要在近日谋反了,他现在等不及了,失去了左臂右膀,正打算狗急跳墙,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他早就想谋反了,与北辕国合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我们不加以防备,可能就会被趁虚而入,他若称帝,那我们都变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南宫邀墨皱起了好看的眉心,这个擎刹国是拓跋家的,那就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夺走!
张婈心看着凌梓非,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了一眼张婈心,凌梓非朝她点了一下头,回道:“是的,婈心,我知道李颀是你的仇人,而他也是我们擎刹国的大奸臣,所以,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亲自杀了他,为张将军报仇。”虽然凌梓非知道,还有一个凌骛檀也是张婈心憎恶的对象,但碍于自己,她还没有提出要杀了他,所以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所以目前就是要将这个大祸害除去。随后将心里谋划的计策和盘托出,张婈心和南宫邀墨两人都觉得此法可行。
“恩,我的徒儿果真厉害,有这般心思,真应该引荐给我师傅瞧瞧,他老人家可是聪明绝顶,善于谋术的人。”南宫邀墨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转过头看向张婈心,“对了,张姐姐,这么一说来,我和你倒是有些渊源啊,不知大师伯近来可好?”
“我好久都未曾见过他老人家了,”张婈心垂下了眸子,隐藏了一些落寞,心里也有些难过,“不过听云师兄说,师傅他如今在闭关修炼,身体尚好,我也就安心了。”
“大师伯一生精于武,勤于武,为人和蔼,对晚辈又好,无愧是五门第一的武师啊。”南宫邀墨叹道,“可是五门之中就出了一个败类,那二师伯为人险恶,与官宦交结,如何担得了剑侠这称呼!”
张婈心赶紧制止南宫邀墨说下去,看了一眼凌梓非,后者一脸茫然,于是说道:“好了,邀墨,晚些时候再谈论这些吧,毕竟左相这件事紧要,又很棘手,你赶紧去准备吧。”
“恩,我现在就去皇帝那儿告诉他,让他有些盘算。”南宫邀墨瞟了一眼凌梓非,随后向张婈心道了声别,便匆匆离开了东昭殿。
凌梓非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问道:“她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会有今天这般的场景,张婈心和南宫邀墨只见和睦相处,宛若交识多年的好友。
“瑆晟怎么样了?”张婈心避开了回答,她的身体在这些天的调养中好了很多,但是因为腰部的伤口拖延了好久才进行这样的照料,所以即使有特效的金疮药,她还是只能下床走动几步,多动几下就会感到身体很累,所以她也不常出去。而且她和宋瑆晟都是被秘密接入东昭殿的,凌梓非仅仅安排了夜无、日清两人分别守在两处,并且只让一些亲信的侍婢伺候他们,她也知道,东昭殿附近还有着皇帝的暗卫,所以也由此失去了大部分自由,但是她现在也不愿走出偏殿。
尤其在这么严峻的时刻,万万不能松懈或者疏忽大意,否则,一切大计都会失败告终。
“他依旧是那样,我和太医商量了很久也毫无办法,用了这么多的药物没有任何起色,唉……只能但求多福了……”凌梓非有时觉得非常庆幸,想到之前自己为了让张婈心忘记仇恨竟然想着要给她胡乱服用‘痴闲散’,还好被南宫邀墨给制止了,不然她一定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但是现在自己的好友宋瑆晟被这药害成这样,又恨痛心疾首。
张婈心没有再说话,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坐在一起,但是心中各有所顾虑,让凌梓非不免有些闹心。
凌梓非忍受不住这样的安静,喃喃说道:“心儿,你知道我理想中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吗?”
张婈心没有说话。
“有你有我。”凌梓非答道,“或许等到你心中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的时候,我就去请求皇上,让我们脱去这层身份,找一个隐世的地方,好好地过一辈子……”
“我不奢求长命百岁,也可以拱手荣华富贵,只要我的生命中有你,只要我可以陪伴你,我到哪里都可以感受到幸福、快乐。”凌梓非将张婈心的手握在手心,一脸诚挚。
“凌梓非,但愿你说的都不是梦话,但愿会有那般良辰,那般美景。”张婈心回了一个笑容,她知道自己笑得有多么苦涩,但是面对一个陪伴自己这么久的女子,却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凌梓非听到了张婈心的回应,心里有万分欣喜,万分感动,只能紧紧将她抱紧,抱紧。
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其中有一日,李婧媃找上门来,后面跟随侍卫十多人,一闯进大殿,便指着凌梓非像泼妇骂街一般,“你别给我装了,贱人!你故意让皇上每日去临幸孙妃,好让我失宠,可是你的如意算盘可没算的好!”
凌梓非看着李婧媃,直将她看得有些发毛。
“我告诉你凌梓非,别以为你是擎刹国的太后就可以掌管后宫了,不多久,我就会让你知道,你会死的有多难看。”随后,李婧媃愤怒的一甩袖,走出了东昭殿。
“静候佳音。”凌梓非平静的渗人。
清颐有些不安,“主子,这李贵妃凭着皇上前些日子对她千好万好才这般刁蛮无礼,还对主子这般不敬,要不我们这去禀报皇上,让皇上治她的罪……”
“不,不用说了,她很快就会嚣张不起来的。”这个节骨眼上,什么事都无关紧要。
犹记得当时凌梓非初入异世,懵懂无知,与李婧媃搅了一个天翻地覆,只要被骂上一句都会想要去报复,可是现在的她,和以前完全成了两个样子,隐忍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多时日,凌梓非接到皇帝使人带来的消息,李婧媃病倒了。
凌梓非得知消息后,叹了一声,序幕拉开了。连日到了漪澜殿,看望了李婧媃。
“凌梓非,你来做什么!”李婧媃的声音带着火气。
“你毕竟是皇帝的嫔妃,如今没有皇后娘娘,所以只能由哀家来看望你了……”凌梓非坐在了圆桌前,双眼也不往李婧媃那处看。
李婧媃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你……你就是来看本宫笑话的!你给我滚……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惊恐,“你……你难道知道了……是你下药给我……”
凌梓非对这些都不太在意,既然了解到李婧媃的状况,她松了口气,“知道什么,哀家若是给你下药,你不早已被毒死了。”说罢,就和清颐出了清颐,只听得内里传来一声声暴怒的吼声。
“生病了还有这般体力,真不是……”还没有说完,里面又传来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凌梓非摇了摇头,满意的走了。
李贵妃的病一直没有好转,不管其他人如何劝说,李婧媃都只召见太医院的崔太医,但那太医却一直没有找出病因。宫中越来越多传言是孙妃进行巫蛊之术,为了争得皇帝宠幸,不惜下药谋害李婧媃。并有人传言曾看到孙妃在后院之中与一个神秘的女人进行法事,但这一切都是传言。大多数人都将此作为闲聊的话题。
直到有侍婢在雪橤殿种花时在土下找到了一个用很多针刺着的布偶,上面写着李婧媃的生辰八字,这时才掀起了日后一场更大的风波。
作者有话要说:啊喂,今天前前完成任务,感觉自己萌萌哒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