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非松了口气,现在要赶紧查清楚事实的真相,自己的爹娘要由自己替他们伸冤。正准备往回走时就被一个女子给叫住了,“凌主子,我家小姐想请您过去一趟。”
凌梓非回头一看,正是落无求,如今凌梓非接任了孔雀宫,落无求对南宫邀墨的称呼也随之改变了。看到她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候,心下一紧,今日她惹恼了南宫邀墨,她生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还有那句‘我南宫邀墨不要再见到你’的气话,现在又让落无求带自己过去,实在有些说不清楚,但是不管如何,对待这样一个女子,她凌梓非如何能够说得了拒绝的话,“我跟你去。”
凌梓非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那些无辜的人却终究因她而死,因她而伤,这又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事。
她随落无求到了南宫邀墨的寝殿,却见殿门虚掩着,正犹豫要不要直接进去,就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唤,凌梓非一担心起来,便管不得其他就冲了进去,当她迈入寝殿,身后的门就被落无求给关上了,凌梓非没顾上,走上前去,穿过了珠帘,想要上前查探南宫邀墨的伤情,可是床榻之上哪有人影?难道中计了?凌梓非暗自琢磨。
听到身后的动静,急忙往后一看,就见得南宫邀墨坐在了桌前,拿着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正看着自己的模样笑。
凌梓非问道:“你……刚刚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那是我骗你的,傻瓜!”南宫邀墨忍不住笑了,她在知道凌梓非站在门口却不进来之时就想了主意来捉弄她,没想到这么好玩。当她看到凌梓非一脸急切的冲进来倒觉得心里有些安慰。
凌梓非叹了一声,“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难道没有事你就不能来吗?”南宫邀墨反问了一句,看到凌梓非不作答,有些恼怒,“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今日我都那样生气了,你却无动于衷!”这么一说,反倒越来越气。
凌梓非沉默了片刻,看到南宫邀墨又将要爆发,回道:“不是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所有待我好的人,”随即话锋一转,“邀墨,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应该得到更完美的幸福,而我,却不是你的良人。我……一直将你看做我的亲人,所以我不想让你在承受那样的痛苦,我也不愿意你为我再次受伤。我于心不忍。”
听完凌梓非掏心窝的话语,南宫邀墨的眼神黯淡了些许,她喃喃道:“我……我也会将你当做我的亲人,所以,你答应我,不要再疏远我了……”
凌梓非一听,身子一怔,随即恬然一笑,“这样的话当是最好。”
“那你收回我送给你的白帕,就当做是亲人之间的礼物,你要好好保存好吗?”南宫邀墨从怀里拿出了帕子,话语里有着一份显而易见的迫切,看着白帕子之上的两行小字,南宫邀墨问道:“既然有缘,为何不见?”
凌梓非沉思了会儿,接过帕子,“既然缘深,应当相亲。”
南宫邀墨听到了凌梓非的话,终于展露了的笑颜。
两人第一次对坐而视,执茶若酒,谈笑风生。早知这样,何必当初?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诠释。两人的隔阂终于打破,这让凌梓非欣喜,但是她并不知道南宫邀墨心里还有着不舍。
“你身子应该好些了吧。”凌梓非每次一想到南宫邀墨是为了自己而受伤她就有些过意不去。
“那你替我把把脉吧。”南宫邀墨将衣袖拉开了一点,将手腕伸了过去,笑容如春风洋溢。
凌梓非会心一笑,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触到了娇嫩雪白的肌肤,“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倒是和平常人相比快了很多。”想想也是,若是等闲之辈,估计还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身怀绝世武功的人,恢复的当然快,所以,当初就应该让我教给你一些功夫……”南宫邀墨说起来倒是有些高兴,你想,被人夸谁不高兴,而且还是自己一直倾心的人。
练武的人受伤的话,痊愈会很迅速,比正常人要快一些。那么张婈心受伤了那么久为何直到现在才有一丝起色呢?记得自己给她检查身体时,感觉到她身子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疲态,当时是觉得她受了重伤很正常,如今听南宫邀墨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张婈心杀死了剑吟,那武功必定也是出类拔萃的,怎么会……
“你在想些什么?”南宫邀墨打断了凌梓非的思绪,想了想却又明了了,“你若还有事便回去吧,现在天色已晚,我也想休息了。”
“恩,你早点睡吧,我先走了。”凌梓非冲她笑了笑,随即起身离开了。
走到上清殿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殿内有光亮着,凌梓非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这上清殿本就不是可以擅闯的地儿,这么个大晚上怎么还会有人呢?凌梓非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殿门敞开着,烛火摇曳,只是殿内空无一人。正想踏进去看看,就被身后的声音给叫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微愠,却吓了凌梓非一跳,赶紧转身一看,见到了殿门前的角落处坐着一个身影,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但是听那声音,凌梓非确定就是拓跋庚扈。
原来是皇帝来看望母亲,凌梓非暗暗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回道:“我只是瞧见这里有烛火,便走过来瞧一瞧,没想到是皇上,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凌梓非不准备多呆,提步往青菱殿走去。想必皇帝等会儿还要去李婧媃那里,不知怎么的倒有些同情他了,当他得知宋瑆晟没有背叛他却受到了他的伤害时,估计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如今来这上清殿怕也是在寻找些安慰吧。
“你应该知道陶若还在天牢中巴,可别因为张婈心将这件事也忘记了。”皇帝在凌梓非的背后说道。
凌梓非脚步一滞,“多谢皇上提醒。”拓跋庚扈没有再说话,凌梓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随即脚步不停,朝青菱殿走去。
清颐迎了过来,“主子,您还没用晚膳的,赶紧歇会儿吧。”
“张娘娘她睡了吗?”凌梓非一边走一边问道。
清颐摇了摇头,“张娘娘在等着主子用膳呢,奴婢怎么劝她都不吃。”清颐不免有些苦恼,生怕因此惹恼了凌梓非。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超出了清颐所能想象的范围,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会对张娘娘那么好。
凌梓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让他们将菜热一热,送到寝殿去吧。”也不知道心儿怎么样了,自己因为去了南宫邀墨那里一时没有照看好她,她不用膳食怕也是因为自己,不免叹了一声,有些内疚。
“主子,今晚上主子是要歇息在雪橤殿吗?”
凌梓非摇了摇头,“不了。”
推开门,正好迎上了张婈心的目光,“你不是肚子饿吗?怎么没有吃东西呢?”
“你去哪里了?”要知道,这个女人说是要给她弄些食物,竟然到了这个时辰才回来,心里不免有些不满。
“我去看了看邀墨。”凌梓非走近床榻。
张婈心看凌梓非的眼神有些惊讶,随即消逝,转过头干脆不理她,好一个邀墨,倒是叫的挺亲切的嘛。
“心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凌梓非在张婈心面前又变得有些怯弱,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她害怕张婈心会赶她走,那样简直就是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张婈心没好气的说道:“我很好,不用你操心。”只觉得腰际又传来一阵痛,怕是因为一直没有进食,却捱着身子,才让它有些不适。
瞧见了张婈心的神情,凌梓非皱紧眉头,赶紧拉开了被子,只见有血迹染红了绷带,心里万分纠痛,“心儿,我给你上药。”赶紧从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是那时刻意让太医留下来的,也好迅速给张婈心换药。
张婈心没有说话,看到她凌梓非焦急的神情心里也有一种抑制不了的欢喜,看她将一层一层绷带解开,神色认真,倒是不经意之间笑了,这一笑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只是凌梓非并没有瞧见。
清颐将热水、绷带都拿了进来,听候凌梓非的吩咐留下两人出了寝殿。
凌梓非细心的将浸在水盆中的毛巾拧干,轻柔的擦拭了伤口周围的血液,旋即将金疮药洒在了伤口之上,血不多时就止住了,的确有奇效,只是维持的时间有些短暂。张婈心也感觉到腰际有一种清凉如水的感觉,倒也不疼了。
将干净的绷带重新束上,这才安了心,不禁有些担心,“心儿,等会儿多吃些东西,喝完药就躺着休息吧,不要再将伤口折腾了。”
张婈心这次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123言情是抽了吗!!!文发不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