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偷偷找连浔(1 / 1)

“夫人,你这又是为何?不过一个小丫鬟,你如此兴师动众!”

孟承站起身来也想往外走,但是夫人依然让他站住,并且说道:“你再细看看这名丫鬟,她到底是谁?”

此刻孟承刚走至连浔的身边,见夫人如此说也只得站住,将她细细打量一番,随后才对夫人说:

“见她长得也一般,看着有些眼熟,是因为这样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有,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依我看,也就是一个寻常之人。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路上乏累,我要回房歇息了。”

“你是做贼心虚吧?”郡主的声音,此时适时地响起来,让孟承脚步顿住,并未再迈出一步。他这一走,不是等于间接承认了吗?

最后只得转过身来,陪着笑对夫人说道:“夫人,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在一名丫鬟面前多不合适,要不我们回去吧。”

说着向前好言对郡主说道。郡主此刻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对丈夫的话做任何表示,而是和他一样走了出来!来到连浔的身边,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夫君:

“你看她是谁?”

这时候孟承知道隐瞒不下去,所以狠盯着连浔的脸问她:“你说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连浔的心,早已经冷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死了,第一次如此,第二次,依然如此,她知道在这个人的心中,永远没有自己的位置,也没有母亲和弟弟的位置。

在郡主如此严厉的看视下,他就没有想过要认自己,认母亲。

孟承的脸色冷峻,夫人的嘲讽及咄咄逼人,令他有些挫败,而这种失败的感觉转嫁在连浔的身上,就是此时的恶语相向。

连浔忙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息怒,奴婢只是一名丫鬟,并没有想过做什么,以后,奴婢只想着尽力服侍小姐,服侍夫人,服侍老爷,奴婢从来不敢想其她。”

她这么回答,孟承随后又看了夫人一眼,对她说道:“你看,这名丫鬟要是你不满意的话,便将她打发出去。免得让你不开心。”

这话入低头下跪的连浔的耳中,她差点将下唇咬破,心中的恨意无法发泄。就是这样一个人。

负了母亲,遗弃了自己和弟弟,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如此轻描淡写,将自己如乞丐一般的打发,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倒是这样想,可就怕你舍不得。好啦,就这样吧!”她一转身,袖子一甩,袖中氤氲而出的香气,浅浅的钻入连浔的鼻中,如此的温暖迷人,却又是如此的恶心。

她屏住呼吸,只听见上面的郡主一字一顿说道:

“不是我容不下她们,她们入府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既然乡下活不下去,我就破格让她们在府中呆下去。不然以后说起来,还说我是一名妒妇,将人逼上绝路了。”

她刚一坐定,孟承的忙上前绕到郡主的身后,对她轻捶肩膀说道:“谁敢说郡主是妒妇,我第一个不饶她。我看你也累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我们回去了,那她呢?”郡主望了一眼地上的连浔。

孟承一脸嫌弃:“一个丫鬟而已,就让她跪着吧。走吧,夫人,现在天色晚了,可得当心脚下路滑。”说着,还不忘记扶着夫人,离开回房去了。

冰冷漆黑的大理石砖面,膝盖只觉得冰寒透骨,她的心更冷。

这就是母亲心心念念的,引以为豪的丈夫,这就是弟弟憧憬当中无所不能的父亲,这就是自己千百次午夜梦回,次次思念父亲而落泪的孟承。

想起他的名字,她的心中就觉得有一阵不适。上一世,她巴巴地主动去认,最后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结果,没有父亲的关受,最后只是郡主的危机感和不停的打击。

只是那个时候,孟欣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她更嫌弃,所以之后,几乎举步维艰,只有孟青才给她稍许安慰。现在,不论她认不认,依然是此局面。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早晚有一天会让孟承的后悔,会让郡主后悔的。直至夜晚,华灯初上。下人们上来张罗着晚餐之时,郡主嫌她跪在那儿碍眼,才让她打发下去,回小姐的院中。

这一路她是含着眼泪走的,这一路她回望数次那个房间。

她一定要改变,不会让悲剧重演,不会让他们得意。膝盖的酸痛,也没有令她停住脚步,反倒是疯狂地跑了起来,来到自己的屋中,将头捂在被中,大声痛哭。

上一世眼泪已经流尽了,这一世才刚刚开始。可是她知道这一世是不会白流的,最后心中痛快了!这才将眼泪擦干,重新来到小姐的院中。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孟欣已经用完晚饭回来。她有些好奇问连浔刚刚父母亲将她留下来是为何事?连续勉强一笑说道:

“老爷误认为我是从前的熟人,所以留下来盘问几句,说清楚之后便让我回来了。”

“是这样吗?”孟欣有些怀疑。再看连浔的眼睛,微微的红肿。连浔的身世,她并没有多少兴趣去理会,虽然心中觉得怪异,可还是一会儿给忘在脑后。

小姐不提,连浔乐得清静。知道孟承刚回府,所以之后的时日,她避免跟孟承单独接触,一来避嫌,以免郡主误会,二来自己也不愿意见他。可是越不想的,他偏偏却自动找上门。

这一日就在小姐跟着郡主,出府之时,孟承竟然来到院中找她。他并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先装模作样地找了几名丫鬟,问小姐近日所做之事。

连浔那时正在屋内收拾,远远地瞧见,心中冷笑他的虚伪。她不知道这一次孟承所来因为何事?

可是想着上次跪也跪了,再不济,便像上次一样被杖责。那种苦楚,她又不是没有受过,想到这儿心中反倒很坦然,于是便装作没有瞧见,背对着他,用拂尘轻拂着家具上的灰尘。

门口一声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使她不得不回头,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哎,老爷。老爷有何吩咐?”

孟承先是看了一眼外面的丫鬟,见他们没有注意里面的二人,这才走上前来,急切的问道:

“你们怎么来这了?你娘还有弟弟呢?不是说了不要入京吗?这一切都是郡主的,你们想都不要想,如今郡主不在,你带着你的母亲赶紧走,离开京城,再回到你们乡下去,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来。”

如此冷血如此直白,如果有可能,她又怎么会愿意留在这个人间地狱当中?

她嗤笑:“你说的我倒是想,可是,郡主会肯吗?你如果能将我们的卖身契弄出来,我和母亲立刻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搅你们一家人生活!”

她将后面五个字咬得极重。孟承的脸色铁青,又不安地望了一眼外面,知道耽搁的越久,越容易被郡主怀疑,最后只得匆匆冷然说道:

“京城当中哪个地方你们不好卖身,偏卖到这来,你们到底心中的打算,以为我不知道!卖身契在郡主手中,她如何肯拿出来?今日我是来特意跟你划清界限,既然你现在是奴婢,我是老爷,以后你便不要妄想了我认你,我跟你毫无瓜葛。”

连浔头微微往后仰,亲生父亲说出来这样的话令她气愤,同时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来,她仰着头,偏过一边去,不让孟承瞧见自己的软弱。

“是的老爷,你这话,奴婢明白,老爷没有其她的事情吩咐的话,就请回吧。”连浔的声音冰冷,就如此刻你漫出眼眶的眼泪一般。温温热热的,自眼眶溢出来,立刻变得冰凉。

像是垂死之时绝望,无助,透骨的寒意。上一世何尝不是自己,父亲将自己逼死的呢!她逼迫自己不让自己细想下去,这只是一个开始。

直到腿站麻了。这时候,她才从脑中的一片混沌,转而开始变得清醒。

如今除了咬紧牙关坚强的活下去,她别无出路。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倚靠,闫煜也不行。

提起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去,放下之时,不经意之间碰到怀中的硬物,掏出来一看,这是前几日孟青所送弹弓。

前几日还觉得这个异母弟弟有一些可爱,天真灵动,没想到父亲这样对自己。

她对尚书府的人仅剩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她将弹弓重新揣入怀中,来至水池边,趁人不注意之时便将弹弓丢入水中。她不要再给人抓住把柄,不要再重蹈上一世的悲剧!

虽然很用力,可是弹弓,却依然漂浮在水面不远处。转了几圈,便又停在那儿不动,如此明显。

万一被孟青瞧见,说不定便会伸手去捡!到时候,有了危险,自己也说不清,况且心悦是见过这个在自己手中,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找来一根长枝,将弹弓捞起来。

眼见前面的假山,里面漆黑,阴森一片。她随手往里一丢,人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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