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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皇位弑父杀兄,冷血残暴的帝皇,那高处的王位之上,再也没有心。
没有心,就没有情。
所以,任何人,他想要她死,她便要死。
老虎一爪子过去,没能抓住秋意浓,似乎是被惹怒了,快速地摇头晃脑,撕扯着低吼声又是奔腾过来,两条前爪抬高,想要钉上秋意浓。
场面上惊险无比,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要说刚才皇帝对囊狡险象迭生,那么,秋意浓现在就是直接在鬼门关上了。
因为帝皇战御,有高深的武功,他只是没有反击,而这娇柔的女子,分明就是半点武功都不会。
秋意浓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匕首,没有反击,不断地躲闪。
这一次,她没能躲过去。
老虎的爪子一把钉上了她的左手,她下意识地猛烈挣扎,老虎的爪子便顺着她的手臂,抓到了手背,她的一只手,衣衫尽碎,鲜血淋漓。
场面越是激烈起来,众人提心掉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战御悠然自得地瞧着,眼睛半开半合,靠在帝座之上,冷硬的轮廓,在阴沉的天光里,越发的森寒冰冷,不带情感。
轻轻地把玩着左手食指上的扳指,动作缓慢。
底下有人站了起来,一抹白色胜雪的人影,衣摆被风带起,潇洒清扬。
那人声如朗月:“姑娘斗兽,无音律以伴,不如本王为你来一曲。”
战御瞧过去,枯骨欢孑然一身立于偌大的校场之中,白衣被风撕扯,背影清瘦修长,发丝如缎,手指微动,竹笛在指尖上旋转。
转瞬便到了唇边,悠扬婉转的笛声,平地而起。
在他的不远处,便是秋意浓所在的笼子,她听到那笛声,似乎是有些的微微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枯骨欢会为她吹笛。
却在她愣神的那一刻,猛虎的爪子,已经钉住了她的肩膀。
那痛苦瞬间便传遍了全身,疼得她龇牙咧嘴。
耳边那笛音却突然变得低沉幽寂,如同高山寒雪之上飘荡而来的一抹玄音,清冷绝艳之中,带着抚慰人灵魂的力量。
她看见那猛虎,动作竟然停顿了一下。
那笛音,好似让它震撼。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秋意浓抓住机会快速地摆脱了猛虎的爪子,肩膀上血肉淋漓的,她没有来得及仔细感受疼痛,手中的匕首便已经刺了出去。
杀死一个人,她都不曾眨眼,更不要说杀死一个畜生了。
她少时练舞,舞步精通,虽然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但是,这身子瘦弱,还是十分轻盈的。
所以,她转动起来的时候,身体几乎像是飘了起来。
匕首刺入猛虎的腹部,顿时一阵哀嚎传遍皇宫。
受了伤的猛虎立刻疯狂地反击,秋意浓受了不少的伤。
那笛音随着猛虎的情绪变化而不断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如泣如诉,转眼便又是清冷入骨,转变之间,流畅无比,转嫁无痕。
如同伴舞的舞曲,竟然和秋意浓的脚步,如此的相互协调。
笛音清扬幽冷让人如醍醐灌顶,秋意浓快速舞动的脚步,人们竟然瞧得不清楚,变换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