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笑:“爹,你在月娘院子里呢,你这一段不都在这里安歇么?”又说:“爹要起来么,我给爹拿衣服。”玳安给魏白源拿了衣服,又帮忙穿好鞋子,玳安才站起身子说:“应大爷和谢大爷又来找你了,现在正在客堂里候着。”
魏白源模模糊糊记起昨晚的事情,伸手摸了摸内衣袋子,少了一颗桃花石,心疼一回,不过自己功力应该又增加不少,心里安慰一些,惦记着自己开荒种花的事情,就问玳安:“玳安,今天几号了?”
玳安摸摸脑袋,这爹今天是怎么了,糊里糊涂的样子:“爹,今天二月九号了啊。”
魏白源想,二月酒九号,大后天就是花朝节了,可不能因为应酬哼哈两将耽误了大事,就有意推辞说:“你去对应大爷和谢大爷说,我昨日醉了酒,不能起来,叫他们有事迟几天来找我。”
玳安满以为今天可以随主子外出游玩,没想西门竟然没兴趣,但他也不敢违逆主子,答应着去了。
魏白源又想起什么,说:“玳安,你快去快回,我还等着你去锄那一块地呢。”
“爹,我记着这件事情,爹还要给我赏纹银的呢。”
看着玳安去了,魏白源才蓦然记起一件事来——不好,顾繁花说昨晚要告诉他金瓶梅里主要人物的各元神的,可是他昨晚醉酒耽搁了。魏白源不免自怨自艾,怎么就一点定力也没有呢,这样的男人又怎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一刻功夫,玳安回来了,魏白源已经洗漱干净,见玳安进门来,就说:“怎样?伯爵和希大说什么了?”
玳安道:“他们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前几日有个卖布匹商贩来找他们,想让他们劝爹收下他们的货物。”
魏白源想:这两个家伙和别人惦记着西门袋子里的钱呢,只是布匹货物情节这一段他母亲还没来得读诵给他,他没来得及弄清楚就不能随随便便决定,也不急着去处理了,对玳安说:“不管那些,我们今天还是去后院开荒。”
玳安好奇问:“爹开荒了,是不是要做一个更大的买卖?”
魏白源笑:“你卖力开好荒了是正事,其余的不要去多管闲事。做好了爹自然有银子赏你。”
玳安听了道:“爹比以前还大方了。”
魏白源对西门性格特征还不够了解不能露出破绽,便笑而不语了。
玳安昨天得了十两赏银今日又得纹银许诺自然更加卖力开荒。
“走走走,走起。”两人拿着磨得雪亮的锄头一起朝后院走去。
再说潘金莲昨日让丫头春梅请了西门到自己房里来,备好酒菜款待,本想用上好的“春愁一醉”灌醉了他好行夫妻之乐,眼看就要得计而成,岂料半道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打击了头颅,她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了,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晨,西门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她摸着被打痛的脑袋,摇摇晃晃起来,看着屋子里桌子上的残羹冷汁,心里渐渐起了狐疑,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撩开布帘,走了出去,看见春梅睡在外物的床上,她走过去推醒她,问:“你爹呢?去了哪里?”
春梅糊里糊涂醒来,擦着眼睛说:“爹不是在里屋和五娘一起休息吗?”
潘金莲说:“没有啊!早就不见了。”
春梅不信,一咕噜爬起来跑进里屋一看,屋子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她退出里屋跑去看外屋的门栓,栓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打开过。西门难道从窗子口跳出去不成,可是窗户也栓得好好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春梅想了想,笑了:“五娘一大早说鬼话吓我。一个好好的爷们,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一定是昨晚趁我睡了五娘开门把爹送走了,早晨起来好拿话来骗吓我。”
潘金莲板着脸说:“我自己还吓着呢,哪敢拿鬼话吓你。”
春梅看潘金莲不像说假话骗自己好玩,就说:“爹和五娘昨晚不是喝酒来着么,后来我看你们喝酒迟了,就栓门先睡下了,怎么早晨起来发生这样的事情?”
潘金莲也觉得不可信,就对春梅说:“你看看我这脑袋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