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煮羊:选一只肥羊宰杀干净,剥皮去除内脏,并剁成小块。选用一只干净的通过,锅中放入冻好的冰块,再将羊肉铺在冰块上,最后放入大葱、生姜、枸杞、洋葱等料,盖上盖子,大火猛煮,直至锅中煮开即可食用。鲜嫩爽滑,别样刺激!
*
“公子,宋公子来了!”
自从沈之瑜遇袭之后,令和请了好几日事假,在家中陪着沈之瑜。
“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宋颐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景明!”
令和从书桌后起身,迎上前来。
“春阳!”
许久未见,宋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调侃道:
“果真是马上要做新郎君的人了,这就是看着不一样呀!”
令和充耳不闻他的调侃,端起婢女刚送来的新茶,饮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你有事就说事,我正忙着呢!”
宋颐见无趣,也就收起了戏弄的心思,坐下来,也端起了茶杯,试了试温度,饮了一口。
“沈姑娘遇袭,你知道哈?”
这话问的,简直等于白问。
所以令和也没有回答他,直接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那沈姑娘有没告诉你,那些人是谁?”
宋颐收起了嬉笑,脸上突然变得严肃。
令和想着那一晚,沈之瑜曾告诉过他,怀疑那些人是山戎人,这几日,他也在调查这件事。
“笙笙说看着不像大弈人,怀疑是……山戎人!”
令和也放下了茶杯,一脸正色。
“沈姑娘怀疑的不错,那些就是山戎人。”
宋颐眉头紧紧,想着这几日不吃不睡,日夜追查,总算是把那些人的身份给查清楚了,也摸清了他们潜入京中真正的目的。
“在西陵边关,他们吃了沈将军太多的亏,被沈将军打怕了,所有就想着潜入京中,绑了沈将军的家人,打算以此来要挟,逼沈将军就范!”
“哼……”
令和闻言,冷笑一声,笑这些山戎人头脑太过于简单,更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即使真把沈之瑜抓过去了,他相信以沈砚的一贯作风,绝不会为了儿女亲情,而置大弈江山安危而不顾。
所以未经教化的野蛮人就是野蛮人,他们永远也不会懂得爱国忠君,守护江山社稷永远高于一切!
“痴心妄想!”
令和冷嗤了一句,宋颐点头附和:
“我也觉得这些人的脑子不好,只是,他们能顺利地从山戎到京中,这一路上,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而且还在京中埋下眼线的?这其中……景明就没有想过吗?”
宋颐插手进去的时候,真是越查越心惊,他没想到,在君臣和睦,一团祥和的大弈朝堂,竟然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敢与山戎人勾结,以此获利。
令和桃花眼微眯,嘴角勾勾,讥笑道:
“欲壑难平,自私、贪婪不就是那些人的本性,他们能为一个头衔虚名,残害一母同胞的手足,又怎么不会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势,卖国求荣,与狼狈为奸呢?我以为春阳在大理寺已经见多了!”
宋颐被令和这么一噎,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竟然一时说不出口了。
“景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与六年前的事情有关?”
宋颐正色问道,他确实在追查的过程中,查到了这些人和现在的延平侯侯爷有过接触。
令和黑眸沉沉,深深地看了宋颐一眼:
“当年延平侯府一夕之间被罢黜为庶民,全家流放到西陵,而我那二叔,如今的延平侯令全一家却干净的摘了出来,那是因为他大义灭亲,戴罪立功了。”
“当年事件的源头是信王和山戎勾结,意欲谋逆,而延平侯府牵扯其中,就是令全拿出了证据,证明我父亲和信王、和山戎皆有往来,所以才跟着一起遭了灭顶大祸,也幸亏当今圣上还有几分仁慈,没有诛了我们一家,只是罢黜和流放而已。”
所以令和面对圣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该恨,还是感念他的那一分仁慈。
“后来证明信王是被诬陷,延平侯府是无辜被牵连,而令全又找了替罪羔羊,说自己是被蒙骗,推出去了身边的一个师爷。后来,信王恢复名誉爵位,延平侯府也复了位,只是……”
“只是死去的那些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令和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前几日沈之瑜告诉他的那个场景,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姐姐被残忍杀害,尸散四野,血流成河!
他又何以为平?
“与山戎一直勾结的,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只是他很聪明,这些事做得都极为隐秘,一般人是抓不住把柄的。这些年,他又把自己的名声经营的太过于完美,在朝堂上左右逢源,还巴结上了右相这样的大人物,还有谁敢动他呢?”
宋颐听得心下骇然,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内情。
“景明,你把爵位让给他,就是为了……”
后面的话宋颐没问出口,那些他曾经想不通的关卡这下全都明白了。
“佛家总说,万事皆有因果。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爵位,不顾手足之情。如今,我将爵位给他,然后再从这个爵位上将他拉入泥潭,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你说,是不是就是因果循环?”
令和的声音很平静,神情也淡淡的,嘴角还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仍旧是一副如沐春风,谦谦如玉的样子,只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过于冰冷,像是沁入了寒潭,黑幽幽的,深不可测。
宋颐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他自来知道令和有心计,有城府,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之深。
刚临初夏,京中不算太热,大开的轩窗,时不时的有和煦的风轻拂而来,可宋颐只觉得背后汗涔涔的,好似出了一身大汗一般!
“景明,我真庆幸是你的朋友!”
宋颐突然轻喃了一句。
他这个脑子,如果和令和为敌,还不知道死得有多惨呢!
令和回眸,见宋颐一幅被自己吓到的样子,勾唇笑笑,落下一句:
“春阳,人有底线,任何时候都不要碰触他人的底线!”
宋颐闻言一怔,附和的点点头,喃喃道:
“是呀,人都有底线,万事不能碰触他人的底线!”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皆都翘起了唇角,舒然一笑。
“公子,公子……”
宁静的气氛被打破,墨汁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公子,令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