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肉血肠:带皮五花肉洗净,用明火将肉皮烧焦,在温水中泡两刻钟后取出,刮净焦皮,下开水锅中煮开,小火煮透,晾凉后切成薄片。猪肥肠治净,皮朝内翻出,一头扎紧。鲜猪血澄清,上部分血清加适量清水、盐,再用砂仁、桂皮、企边桂、紫蔻、丁香合制的料拌匀,倒入猪肠中,扎紧封口,下开水锅用小火煮制浮出,捞出晾凉切片,再入锅焯透捞出至汤碗,加葱花、姜丝等调料,浇入高汤,随白肉一通食用。红白相搭,酸辣鲜香,个中滋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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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今儿是我儿的大日子,你有什么事非得要在这儿说?”
宋夫人不认得沈二夫人,越国公有爵位有官职,在京中,想要巴结上来的人多如牛毛。
可沈二夫人是认得宋夫人的,她一听宋夫人这么问,更来劲了,胖手指着沈之瑜,一脸坏笑地道:
“宋夫人,正因为今儿是令千金的大日子,我才来告诉您,您怎么敢请这个小贱人来?”
宋夫人看看沈之瑜,不明所以,她只知道这沈家姑娘和自家丫头要好,难道这姑娘有不正当的来头不成?
她不是武安将军的女儿吗?
“沈姑娘是我家倾丫头的好友,这位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闹事的好!”
果然是不知道这小贱人的底细,那就让她做个好人,全给揭开。
“哎哟,我说宋夫人,您怎么敢让令千金和这样的人要好,你不知道吗?她是……”
沈二夫人眼神滴溜溜转,一脸得意地看着沈之瑜:
哼哼……小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围观的众人全都一脸懵,看看沈之瑜,又看看沈二夫人,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过节,只是觉得这姑娘有些可怜,被这么一个人咄咄逼着。
“她是……”
眼看着沈二夫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你敢说?”
一声冷喝,宛如从地狱中来,沈二夫人吓得一哆嗦,抬头就看到沈之瑜眼里的阴冷,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发怵。
怵什么怵?等会就让你抬不起头,永远翻不了身。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这个小贱人,就是欠收拾了,要是早点这么听话,我还能饶你一次。”
这里这么多人,她还不相信这小贱人敢打她不成?
想到此,沈二夫人重新挺起胸脯,抬起下巴,得意地对着众人,神秘兮兮地说:
“很多夫人不认识她吧?这小贱人就是沈砚的女儿,是扫把星,是杀……”
“啊……”
话还没说完,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响彻暖厅,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得呆住了。
“闭嘴!”
又一声冷喝,众人只见那肥胖如猪的沈二夫人,被一个纤细娇弱的小姑娘单手拎着衣领,拖着走出了暖厅。
“你……你……要干什么?杀……杀人了……杀……”
杀猪般的叫声还没停,只是愈来愈小声,等快要听不见的时候,暖厅的众人此回过神来。
“那姑娘把人拎出去了?”
“不会真的……给杀了吧?”
“不会吧?看着文文弱弱的……”
“可是……”
“……”
回过神的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胡乱猜测。
“笙笙……”
令和叫了一声,也连忙跟了出去。
屋子里的众人都互相对视,俱都摇摇头,一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倾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夫人回头,问身旁的宋倾,宋倾也是一脸懵懂,不知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宋夫人,你不知道她是沈砚的女儿呀?”
宾客中有一位夫人知道一些内幕,小心翼翼地说道。
知道,可这有什么关系?
宋夫人看过去,还是不明白。
“沈砚的女儿怎么了?”
“沈砚的女儿就是……就是那个什么,五年前,杀死了她亲生母亲的那个丫头……”
“什么?”
“什么?”
这位夫人的话无疑是在众位宾客中劈下了一道惊雷,惊得大家个个呆如木鸡,煞白了脸,一时愣愣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就连宋倾也一脸惊骇,睁大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宋夫人。
“你……你放手,该死的小贱人……你想干什么?”
沈之瑜拖着沈二夫人,一路疾驰,转眼间就走出了越国公府。
沈二夫人脖子被捏着,一路拖得东倒西歪,几次趔趄都差点摔在地上,眼见着出了越国公府,人越来越少,她的心没有了刚才的镇定,开始慌乱,越来越害怕。
这小贱人不会真要把自己杀了吧?
“哇哇……”
越想越害怕,沈二夫人再也不顾及,张嘴开始嚎哭。
“闭嘴!”
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了沈二夫人的嘴里,堵住了她那哇啦乱嚎的嘴,把人拖到了越国公府不远的巷子里,才倏地松开手。
巷子很狭小,墙角还堆着积雪,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沈二夫人的心中愈发恐惧,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头上的珠翠早已经歪歪斜斜,发髻也散了,凌乱地披在脸上。
“呜……呜呜……”
沈二夫人害怕的缩在墙角,那张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沈之瑜闭着眼,不想去看沈二夫人那张丑陋的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稳下情绪。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把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沈之瑜咬牙切齿地问道。
刚才在暖厅,她拼命压制着,她不想破坏宋倾的好日子,更不想因为她的那些传言,给宋倾以后的生活带来影响,可眼前的这个人,她的亲人,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想干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沈之瑜怒吼一声,吓得沈二夫人缩缩脖子,浑身颤抖。
“我……我……谁让你不送份例,还打伤我的人?”
沈二夫人哆哆嗦嗦地说完,闭上眼睛,深怕沈之瑜一气之下,把她杀了。
“呵……”
半晌,才听到沈之瑜冷笑出声,脖子里的钳制也松开了,沈二夫人靠着墙,捂着心口,慢慢地才缓了一口气。
“就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利益,你就要毁了我的一辈子,毁了越国公家的喜事?”
她是她的亲人呀,即使没有血脉亲缘,那也是从小喊了十几年婶婶的人呀!
“你……你……谁让你目中无人?有好东西也不想着孝敬我?”
没了钳制,也没有刚才那么恐惧,沈二夫人又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反抗那么一下下了。
沈之瑜眯着眸子,盯着沈二夫人看了许久,看得沈二夫人心里发毛。
“你……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你想干什么?”
“呵……”
沈之瑜又冷笑一声。
“我母亲去世后,我也曾依恋过你,那时候虽知道你有所图谋,可我真心把你当成母亲来孝敬的。如今,你说我不孝敬你,你难道不该想想,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打她、骂她,抢她东西,背后诋毁她,哪一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干的,如今还奢望她能孝敬她,她用什么样的心来孝敬她?
“今天的事是我最后一次不计较,没有下一次了,如果有……”
沈之瑜一顿,冰冷的眸子又盯着沈二夫人。
沈二夫人被看得害怕,往后缩了缩,恨不得钻进墙里,故作坚强地出声:
“你……你想怎么样?”
沈之瑜没说话,直视举起了手,慢慢地伸到了沈二夫人的脖子边。
“既然你说我是杀人犯,那我不介意……”
“杀人!”
“啊……”
恐惧再也压不住,浑身哆嗦的如筛糠。
“你……你……”
哆哆嗦嗦,两眼一翻,沈二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