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二仙:红菱剥壳备用,莲藕去皮切成薄片,清水浸泡后焯水。冷锅倒油,开小火,肉片入锅,翻炒到断生,加入藕片和红菱肉一起翻炒,入盐、少许酱油、糖调味提鲜,水淀粉入锅,翻炒收汁,装盘即成。清脆爽口,鲜嫩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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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的出现只给熟悉的人带来了惊喜,过后宴席开始,宾客们继续谈笑风生,觥筹交错中,推盏恣情尽欢畅!
“令?蕙儿,这是你们令家的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女眷这边,来的夫人们都带着自家的姑娘,目的不言而喻。
青阳郡主出生尊贵,顺宁侯世子还未订婚,如果能得到郡主或者世子的青睐,即便是妾室,对家族来说,都是好事情。
问话的是一个穿桃红襦裙的姑娘,名叫韦月华,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她今年刚好及笄,白净的脸蛋还未褪去婴儿肥,圆嘟嘟的添了几分可爱。
身旁的姑娘一身鹅黄襦裙,皮肤不算白净,略微有些黑,鼻梁上还有几颗小雀斑,在这美人儿扎堆的宴席上,姿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此刻她有些发愣,应该说从令和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开始,她就惊住了。
令和,延平侯府大房的嫡长子,她的堂兄。
“蕙儿,你怎么了?到底认不认识?”
旁边的姑娘见令蕙坐在那里,傻了一般,用手肘撞撞她,悄声问道。
“他是大伯家的大堂兄,只是……你知道的……我们家已经和大伯家决裂了!”
令蕙回过神,小声地告诉桃红襦裙的姑娘,话语间带着几分苦涩。
五年前延平侯府还未落魄之前,她父亲不知怎的,突然和延平候起了冲突,最后弄得反目成仇,直至分家决裂。而过了不到两月,延平候惹恼了圣上,不仅被罢黜了,还被流放到了西陵,而她家却一丝一毫都未受牵连。
从那时,京中有人传言,说她家为了争夺延平候的爵位,才用阴毒手段,把延平候一家给害了!
令蕙不知道内情到底如何,只知道从那以后,在令府,从未再提及大伯一家,本是手足的两家再无往来。
“你说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你父亲真的为了爵位,诬告延平候……那个什么?”
韦月华年纪小,有一张八卦的嘴,还有一个好奇的心。
令蕙苦笑出声,摇摇头,说:
“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
父亲的性格太怪异,对待家人也没有热情,冷冷淡淡的,尤其是对她们几个女儿,更是薄情。有时候令蕙觉得,他并不是她的父亲,而只是一个陌生人。
“令蕙,那你要小心了,这令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会报复你们家的!”
说话的是坐在另一边,一直听着韦月华和令蕙聊天的沈之珠,沈二夫人今儿个也带她一起来赴青阳郡主的寿宴。
沈之珠想起上次令和那差点吃人的表情,至今仍然心有余悸,从刚才看见令和进水榭的那一瞬,她就害怕的缩在了这角落,不言不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阿珠怎么这么说?看那令公子温文儒雅,谦谦如玉,必是翩翩君子,怎么会睚眦必报呢?”
韦月华单纯,她只见令和长的好看,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好人,哪里会是那手段狠戾,睚眦必报的坏人呀!
沈之珠翻翻白眼,说不清楚,只是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住在哪里?”
韦月华一脸好奇,也顾不得吃饭了,头凑到了沈之珠的面前,急忙追问道。
沈之珠抬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们,捂着嘴巴小声说:
“他住在沈府,和沈之瑜那个……住在一起呢!”
“啊?”
韦月华惊呼出声,一脸地不可思议,就连令蕙也忍不住,惊讶地看着沈之珠。
“他都敢和沈之瑜住在一起,你们说他胆子大不大?还有上次我们去沈之瑜家要他父亲给奶奶的东西,这令和好凶的,差点打了我和母亲呢!”
“真的假的?”
韦月华一脸不相信,偷偷瞄了瞄不远处正和宋颐、杜羽柏几人饮酒说笑的令和,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哪里会是打人的人?
“当然是真的,而且沈之瑜都怕他,你们说,他是不是比沈之瑜还吓人?”
“……”
韦月华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令和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相信。
令蕙则一直沉默着,本来就安静的她,现在更加沉默,她对沈之珠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令家的人自来血冷,薄情,哪怕脸上的笑灿烂的如阳光,骨子里的血还是冰冷刺骨的,如他的父亲,他的兄长,可能也包括他这个堂兄。
宴席的菜很丰盛,每一道都是青阳郡主精心安排的,可令蕙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睚眦必报”四个字。
“景明,回京这么久了,也不出来和大家玩玩,今儿个碰上了,必当多饮几杯呀!”
同桌的几位公子俱是以前认识的伙伴,今儿个见了令和,心中高兴,一时间纷纷地向令和劝酒。
令和倒也爽快,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好像喝的是水,而不是酒一样!
“你们悠着点,景明才刚回来,就把他灌醉了?”
宋颐见令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令和已经有些醉了,忙挡了挡旁边还要劝酒的人。
“春阳这么护着景明,是不是不当我们是朋友了?”
有公子不满,端着酒杯挑衅道。
宋颐接过他手上的酒杯,一口饮下,面无表情地说:
“这杯我喝了,如果还有人想和我们哥几个喝,那下次我们去大理寺喝个够,今儿个在郡主娘娘的宴席上,就不要失了分寸了。”
这话一出,那劝酒的公子讪讪,拿回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吃菜,不再言语。
“春阳,不必为我如此!”
令和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小声对宋颐说道。
“你有你想护着的人,老子也有老子想袒护的人!”
宋颐吃了一口菜,黑着脸,瓮声瓮气地回道。
令和冲他笑笑,摇摇头,说起来护犊子,比起他,宋颐那才是天下第一。
“笑个屁呀,吃菜!”
宋颐开始大口吃菜,一桌的人没有了喝酒的气氛,也都埋头吃菜,偶尔交头接耳,说些趣事。
令和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一道“和合二仙”,放进嘴里,爽脆鲜嫩,一股清香只窜到心底,刚才还有些晕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菜,笙笙应该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