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酥:面粉加猪油揉成光滑白面团,静置盆中半个时辰。面粉加猪油、红曲粉揉成光滑的红面团,静置盆中半个时辰,红豆做成豆沙馅。油酥揉成面团,分成元宵大小的剂子备用。
白面团、红面团分别分成大小一般的剂子,比元宵稍大。取白面团剂子一块,放在手心压扁成圆,包入一块油酥剂子,捏紧封口,擀成牛舌状,从上至下卷起来备用,红面团如同白面团一般做法,做好备用。
面卷竖放,上下两端折起,擀成圆形,红面团放置在白面团之上,中间放置豆沙馅,包住馅心,收口,团成圆形。花刀切出米字型花瓣,切口深度直至豆沙馅为止。锅中油烧热,将荷花酥放入油中炸至花瓣绽开,捞出控油,口腹荷花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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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下雨,沈之瑜也起得晚,亲自去厨房做了一顿早饭后,就回了屋子,和元宵、芝麻一起收拾她父亲从西陵给她捎回来的东西。
两大箱子的东西实在太多,沈之瑜带着两人收拾了一上午,都没有收拾完。
“姑娘,你看老爷送回来的这些玉石,比珍轩阁那些上乘的玉石都还要好,要是做成了头面首饰,京中的那些姑娘夫人们可羡慕死了!”
元宵小心翼翼地把一匣子的玉石放好,摸了摸,有些爱不释手。
沈之瑜随意瞟了一眼:
“一堆石头而已,有什么羡慕不羡慕的!”
这些身外之物,沈之瑜不敢兴趣,再说头上要是真是缀满那么些石头,她也不习惯。
“奴婢就知道姑娘不喜欢,库房里已经放了好几匣子,姑娘只当它们是死物,要是别人呀,早就拿出去显摆了!”
沈之瑜不接话,微微蹙了蹙眉头:
这些有什么好显摆的?还不如吃一盏荷花酥呢!
元宵见自家姑娘面无表情的忙着,收拾着一堆别人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心中却没有一丝波动,她不知道是应该佩服呢,还是应该担忧!
元宵不再说话,其他两人也不说话,三人静悄悄地据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干着手上的活。
“姑娘,二房的夫人过来了,说有事找姑娘说。”
突然,门口传来了小婢女的声音,沈之瑜听了仍旧没什么表情,而元宵和芝麻则一怔,撇撇嘴,露出几分厌恶的神情。
“让她在前厅等着,我马上就来。”
沈之瑜把手上拿着的最后一件东西放在匣子里,顺手把匣子盖上,放在桌子上,淡声应道。
“是!”
小婢女应声,走了!
“姑娘,沈二夫人过来肯定是知道老爷托人带回来了东西,是来抢这些东西的。”
二房的那些人,早都已经分家了,只是老夫人在那院子里待着,借着这个名头,隔三差五来沈府要东西,尤其是这沈二夫人,脸皮厚的比城墙都厚。
元宵护主子,最是见不得这不要脸的姚夫人了!
沈之瑜盯了元宵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理了理衣摆,向屋外走去。
还没有走到前厅,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娘,这沈之瑜也太目无尊长了,我们都来了这么久了,都不出来拜见,等会儿娘一定要给她点厉害尝尝,让她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娇滴滴的女声,用撒着娇的声音在背后说着别人的坏话。元宵一听就知道这是二房那个讨人厌的沈之珠。
“那是必然,哪一次不是让她吃了亏!”
回答的女声年龄稍大,语气狂妄的不可一世,就是那个脸皮无敌厚的姚夫人。
元宵见沈之瑜眯着眸子,身上露着一股子阴冷,她怕她家姑娘控制不住情绪,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姑娘……”
“没事!”
沈之瑜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抬步就踏了进去。
沈二夫人和沈之珠没想到沈之瑜这时候进来,想到刚才说的话应该被别人听见了,脸色有些讪讪,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就恢复了常色,尤其是沈之珠看沈之瑜的眼神还透露着鄙夷和挑衅。
沈之瑜就像没看见一般,毫不理会,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二夫人,三姑娘,来府中有什么事?”
沈二夫人一愣,没想到沈之瑜的性子已经冷到了这种程度,连表面的客套都没有了,心下倒是暗喜。
“阿瑜,大半年不见,出落地越发标志了,二婶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说你父亲一走……”
“我很好,你来有什么事?”
沈之瑜见沈二夫人虚伪着一张嘴,越说越伤心,还拿起帕子准备擦眼角,清冷出声打断了。
沈二夫人被这样一噎,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是该继续说呢,还是收起脸上的伤心。
沈之珠见母亲被沈之瑜这么不留情面的打断,脸色变得难堪,恨恨道:
“沈之瑜,你还有没有教养?不知道长辈说话就要好好听着?”
“哦,我忘记了,你娘死了,你没有娘教养,才变得……你……你干嘛?”
沈之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沈之瑜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眸子还是发红,好像要吃人一般,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躲到了沈二夫人的身后。
“如果二夫人是过来看我好不好,那现在看到了,请回吧!”
沈之瑜懒得多费口舌,这两人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她的东西就是她的,她就是不喜欢,也不想给这样的人。
沈二夫人见沈之瑜要赶客了,也不树长辈的威严了,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也收回到了肚子里,忙道:
“阿瑜啊,我听说你父亲托人从西陵带了东西回来,我就是来拿走给老夫人的那一份的!”
“没有!”
“什么?”
沈二夫人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以前沈之瑜虽然也不情愿,但从来都没说过“没有”,面子上也会分一些给她们的。
“没有!”
沈之瑜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略高,但也更冷。
“阿瑜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会没有呢?你父亲怎么说也是沈府的长子,孝敬老夫人不是应该的?托人带东西回来了,还是那么大的几辆马车带回来的,少说也会给老夫人一箱子,怎么会没有呢?阿瑜啊,你可知道,不孝敬长辈……”
“没有就是没有,父亲这次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回。”
沈之瑜冷冷地说,眼中盛满了不耐烦。
“不可能没有,那几辆大马车装的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空的?”
沈二夫人的声音又尖又利,高声叫着,撒起泼来,刺耳的紧。
“那是延平侯府的公子回来,二夫人要是不信,就去问延平侯府的公子吧!”
沈之瑜说完,懒得再多看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别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连长辈孝敬老夫人的东西你都敢私贪了,你别走……”
沈二夫人像炸毛的兔子急眼了一般,从上首的椅子上风一般地冲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沈之瑜的手腕。
“放手!”
“东西拿来就放手!”
沈二夫人死死地抓着,就是不放手,旁边的元宵和芝麻想上去帮忙,沈之珠则拦在了两人面前,一时也挣不开。
一时间,几人纠缠在一起。
沈之瑜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正想发火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
“笙笙,这是怎么了?客人想走,让她走就是了,你这么想留,让她们下次再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