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入定一天一夜,醒来后让人叫来韩生威。
韩生威进门先施礼,他已习惯了,这是内心的尊敬。
不过这次他改变了称呼:“不知师父叫徒儿来有什么吩咐?”。
平常称呼药王为老人家,这次改口叫师父,药王随即明了,事态不明且还复杂,小心为上。
“昨天咱们谈话时,你说一旦要突破原子的限制,就不能有呼吸也不能有血液循环,不能依赖身体器官,甚至不能有心跳,因为这些都是由原子构成的……”。
“嘿嘿……徒儿瞎说的”。
药王摇摇头:“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刻意谦虚,你的想法都很新奇,对我触动很大。”。
“师父,徒儿可是一事无成之人啊,在家乡时,说什么都没人愿意真心接受的,所以……”
“我理解的。我年轻时想学医,当时反对的人很多,谁又能想到我的确可以在医术方面有所建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韩生威没说话,因为这话茬没法接。
“不说这些了。你昨天的话对我触动很大,顺着你的思路联想到伏羲初祖传我的丹经,以前无法理解的地方都通了,所以我入定了,那之后你还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在自问,这样的人存在吗,这样的人还能算活人吗,又或者说如何才能做到这一步呢?”。
药王很感兴趣:“为什么会这么自问?”
“家乡的医学对人类的真正死亡一直存在争议,一说是心脏彻底停止跳动就算死亡,一说脑死亡以后才真正死亡。”,
韩生威继续道:“依我想象,一旦突破原子限制之后,可以不用呼吸,不要血液循环,不依赖身体器官,也无需心跳,这样的话,按家乡医学对人类死亡的认定,可以说这就已经不是活人了。”,
“可是,如果这样的人的脑部功能还在运作,并且人体还可以自由活动,依据脑死亡才算真正死亡的说法,这又可以算是活着的人了……所以我才自问的。”。
药王:“是活着的人,初祖传我的丹经共分三篇,分别是论体、论法、论易,论法篇中就有这方面的概述,也有辅助丹药的丹方和炼制方法。”。
“这么神奇啊”,韩生威感叹道。
“我之前一直无法理解,入定后我理通了,接下来我会投入试验,如果炼丹成功,那对于你们几个的修炼有无法预测的帮助,我希望你们尽快强大起来。”。
韩生威:“我会努力,我想搞明白命运和命格的事,就必须有绵长的寿命才行。”。
“你后来还说什么了?”,药王又问道。
“后来啊……嗯……我说现在的科学也有局限性和发展阶段性,它不能解释人类为什么会有思想,为什么会有思维,为什么会有意志,为什么会有意念,为什么会有灵魂,为什么会有穴位,为什么会有经脉,为什么会有病毒,人体内为什么会有猎杀细菌的白细胞,病毒又为什么会自我变异……”……
韩生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打断,两人同时望向客厅之外。
几人抬着一个昏迷状态的老头,在下人带领下走进门来。
其中一人道:“孙丹师,这人是在宗外发现的,因为您也是医师,所以外门门主吩咐将此人送到您这儿,说是看此人造化,医得好就暂时安排到您这儿。”。
医者仁心,药王没做考虑,直接同意。
韩生威却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这个昏迷状态的人的服饰。这身穿着是家乡上世纪八十年代时的标配,还是有固定经济来源的人才有能力穿的,他经历了那个年代,记忆深刻。
药王见那几人离开,伸手抓起那人左手胳膊,准备把脉时,发现那人手腕上的腕表碍事,药王不知道腕表是什么,又抓起那人右手。
之后取来银针,一针下去,那人悠悠转醒。
“收拾一间屋子,准备好洗澡水和衣物,在房间里等着。”,韩生威见那人醒来,吩咐下人去做事,目的是想支开下人。
醒来之人寻声看了看韩生威,又看看药王,之后看看房内四周,韩生威与下人说话用的是这方天地的语言,醒来之人听不懂。
稍稍缓了缓,醒来之人道:Canlhavesomedrinkingwater。(给我点饮用水可以吗)。
韩生威听不懂英语,药王更不可能听懂了,不过韩生威知道醒来之人说的是家乡的外语,但是这人的穿着又和他讲的语言有些不搭。
韩生威对药王道:“他说的是家乡的外国话,我听不懂。”。
醒来之人听不大明白韩生威和药王说的家乡方言,但他知道那是华夏语言,遂用夹杂着浓重方言味道的华夏通用语说问道:“有喝的水吗?”
这话药王还是听不大明白,不过韩生威却很容易听懂,急忙吩咐下人去准备。
那边,是细嚼慢咽的醒来之人,虽然又饥又渴,但他吃的慢饮的也慢。
这边,药王不住点头,对韩生威说这是懂得养生之道的做法,还说他刚给这个人把脉时,诊断出这个人身患几种很严重的疾病。
韩生威则肯定的告诉药王,这个人和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利用这段时间,韩生威也对药王说了说这人讲的不怎么标准的华夏通用语和他们家乡方言之间的区别。
其实就是一部分声母无差别,韵母读音有偏差。比如声母zh和z不分,ch和c不分,sh和s不分,r和z不分,n和l不分等等。
韵母上的读音差别主要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和轻声之间的置换,比如华夏通用语中的华夏二字,通用语读阳平和去声,药王家乡方言却读做阳平和阴平,而有的地方则读成去声和上声,还有些地方读做阴平和上声的,不一而足,时间长了也能听懂。
韩生威对药王说这些时,那醒来之人也已吃饱喝足,便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华太宗的治丹院”。
“华太宗?治丹院?”,醒来之人没听明白,又问道:“离罗布泊有多远?”
药王对罗布泊这个地方没什么概念,但韩生威知道啊:“你说的是不是塔里木盆地的罗布泊?”
“是的,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
韩生威:“这事有些复杂,容后在慢慢给你说,可不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
“为什么单单问罗布泊这个地方呢?”。
醒来之人没有回答,似乎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韩生威见那人似乎刻意回避刚才的问题,换了问法:“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就不要说了,我问些表面的事情可以吗?”。
醒来之人点点头。
“你的这身穿着那里来的?或者说为什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呢?”。
“这原本就是我的衣服,大家也都这么穿啊。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怎么都穿着袍服呢?”。
“这事还真有些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
醒来之人一声冷哼:“哼!……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你们是敌特,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句有用的话。”
这怎么又和敌特扯上关系了呢?敌特这个称谓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韩生威略顿,继而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也不知道这里离罗布泊有多远,我只能告诉你,这里已经不是有着银河系和太阳系的那个宇宙了。”
醒来之人冷笑道:“……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