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黄奇一边逃跑,一边嘀咕:“张小龙,你斩杀我养的五只鬼,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灭了你!”
他的话,无人能够听懂,但呆在十楼一单元房间里面的张小龙,却早已猜出了这些。
此时,黄奇恨张小龙,只怕是恨到骨子里去了。
但张小龙对此非常不屑,冷冷一笑:“哼!黄奇,这件事还没有完,等我回到茅山,定然要举报你,让你无处容身!”
刚刚说完,张小龙整个人就浑身乏力,轰然倒下。
对付孙辉等人,消耗了张小龙的大半部分体力和精神力,而对付这五只猛鬼,已经让张小龙透支了他的生命。
所以刚刚击杀五只猛鬼,张小龙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卧室内,传来几个人的惊叫声:“小龙!!!”
王乐、丁思甜和顾曼婷三人匆匆跑出来,二女本想扶起张小龙,但奈何力气不足,最后,在王乐的帮助下,才将张小龙搀扶到了沙发上。
“小龙,你没事吧?”王乐担心道。
张小龙脸色惨白,心跳异常之快,呼吸加速,身上冷汗直流。
他本想说话,可试了两次,由于太累,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小龙的脑袋昏昏沉沉,这么一急,血往上冲,眼睛一黑,竟然昏迷了过去。
丁思甜和顾曼婷见状,立刻吓得哭了起来。
“小龙,你怎么了?”
“呜呜呜~~~~小龙,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所以说,女人在遇到危险和一些紧急的时候,毫无主见,除了惊慌失措,就是哭泣不止。
这个时候,也只有男人才能冷静思考。
别看王乐胖乎乎的,看起来有点傻,平常也是受欺负的份儿。
但在这一刻,他立刻体现出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男子气概。
王乐立刻喝斥道:“你们哭什么?小龙又还没死!顾老师,你赶紧换了衣服,收拾行礼,咱们这就赶往茅山。”
“去……茅山?”丁思甜擦拭了一下眼泪,不解道,“胖子,小龙成了这样,咱们要不然将他送到县医院去吧?”
王乐摇摇头,解释道:“小龙的师父是正宗的茅山天师林九荫,只要把小龙送到林道长身边,那铁定能够平安无事!”
茅山上的各位道长和天师,不止懂武术道法,还懂点穴医术,堪称是中医界的奇迹。
再加上,张小龙是因为和五只猛鬼打斗,才成了这样,这灵异之事,只怕送到县医院去,也是浪费时间。
听了王乐的解释,二女才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顾曼婷也顾不得换一身衣服了,而是直接从卧室内拖出了一个红色的密码箱,说:“走吧!不用收拾行礼,带几件衣服就可以了,一切还是等上了茅山再说吧!”
王乐也不客气,在丁思甜的帮助下,将张小龙背起来,三人就一起出了门,乘坐电梯,下楼了。
房间里,之前的那股浓浓的黑气,因为五只猛鬼被杀,而渐渐消逝。
原本那些结上了厚厚冰花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解冻,气温回暖了过来。
漆黑的夜,安静下来。
忽然,一辆小轿车开启了大灯,驶出了书香门第小区,往茅山所在的方向疾飞而去。
车上的三个人急得团团转,特别是两个女生,依旧还在不停的抽泣。
张小龙的昏迷实在是太吓人了,必须尽快赶往茅山。
书香门第小区,就在清泉国际中学的正对面,距离茅山约有十公里的路程。
这个路程不长,但来来回回的路人和车辆十分之多,即便是小车行驶,一般也要十来分钟的时间。
可是今日,丁思甜却是发挥了一个美女车神的完美车技,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她竟然就将车开到了茅山脚下。
大家救人心切,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茅山没有近道,想要上山,就必须攀爬几百米高的山峰,没有捷径。
在丁思甜和顾曼婷的帮助下,王乐背着张小龙就往三茅峰顶端爬去。
别看王乐长得胖,平常又不运动,但其实,他力气大得狠。
王乐是一个农村人的孩子,在这个年代,他必须帮父母做许许多多的农活,有时候,一百多斤的谷子,他可以扛两三袋,而且是健步如飞。
说得再夸奖一点,王乐足有一头牛的力气!
此时正好用上,他背着张小龙,竟然还能将丁思甜和顾曼婷甩到身后去。
三茅峰。
雄伟的元符万宁宫屹立在山顶,威风凛凛,天道逼人。
夜下,灯光和火烛将整个宫殿照亮,更加显示出一种无形的威严。
一股淡淡的神香味儿,飘荡在整个山头。
元符万宁宫彻夜都不会关门,晚上无人看守,鬼神不敢近。
正在这时,只看见三个人影从山下艰难的爬上来,一男二女,那个男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受伤的年轻男孩儿。
当他们看见这座耸立的元符万宁宫之后,就朝着里面大喊起来。
王乐一边跑,一边喊道:“林师父,救命啊!林师父,小龙出事了,快来救命啊!”
这叫喊声惊动了宫殿内的人,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女孩儿从屋内跑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见了王乐,惊诧道:“胖子,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个女孩儿正是张小龙的师姐白玲珑。
平常时分,张小龙经常带着王乐上茅山玩耍,因此,白玲珑和林九荫都非常熟悉王乐。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跟着张小龙,喊王乐为‘胖子’了。
王乐忙道:“玲珑姐,快,快叫你师父过来,小龙昏迷过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小龙怎么会昏迷?”白玲珑一怔,就看见了王乐背上的张小龙,她脸色微变了一下,立刻喊道,“跟我来!师父在里面!”
一行人就匆匆走入宫殿。
宫殿内,灯火通明,三座道家祖师神像供奉在正上方,在神像的正下方,有三个蒲团。
而此时,正中间的那个蒲团之上,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正襟危坐,闭眼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