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那孩子比上了吗?”
不喜掩住口鼻咳嗽不止,朝阳特意推了事物前来看她。
“还没有,听说还有两场才能比到他。”
朝阳看着她的情况一脸担忧,老祖在的情况与自己上次看她相比差上许多。
“咳咳…也好,能杀杀他的锐气,年轻修士还不是不要锋芒毕露的好。”
不喜打坐姿势仍然挺拔,但是身体的虚弱感却是却隐藏不住,她就像一个快要死亡的树木,虽然枝干完整但是那枯黄的叶子却骗不得人。
“老祖,你现在这个身体先不要关心别的了。”
朝阳见不喜这个情况,心里真觉不好,老祖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多了。
“没关系,我这身子休养几日便好了,只是心里总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喜这几天总是觉得心里提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我门下有个小辈就是他那场的执事弟子,有他看着,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你办事我放心。”
她倒不是太在意那个孩子,只是感觉山门大比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这种事情若是和他说不会引起他内心不安。
不喜想了半天终于决定这种事情了还是不要说的为好,毕竟这只是她的一种感觉。
万一直觉不准,那岂不是害的朝阳费心白忙一趟,自从自己身体抱恙之后,整个门派的事情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虽说门派和外面的事都有证道维护,可是一些事情他是办不了的,只能靠修为更高的几个元婴修士。
而一般修为在元婴期的修士,都会将主要的重心放在修行之上,要知道高阶修士一闭关修上个几十年上百年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朝阳真君也是为门派做出很大的牺牲,他刚刚进阶却没有立刻闭关稳固修为,而是为门派的事情继续操劳。
不喜看在心里也于心不忍。
“我生病的事情没有被传出去吧?”不喜问道。
“还请老祖放心,此事除我一人之外,并无知晓之人。”
“那就好。”
不喜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现在正是这个门派的艰难时刻,她受伤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算是门派之中,不喜以后敢保证他们能完全信任,最近之前经历过的那件事告诉自己。
现在的事态之下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总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朝阳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
“但讲无妨。”
“是关于…老祖弟子一事,我想要不要换成修为更高的内部精英弟子。”
朝阳害怕不喜误会,又连忙解释。
“老祖不要误会,弟子并非是质疑老祖的能力,而是……”
他本是不想提这件事的,其实最开始门派内部高层一直向自己提一此事,只是当时老祖身体上佳,还比原计划多活了几百年。
他不想让老祖过于为难,所以毅然决然的否定了这个提案。
要不是证道当时引得老祖主动收徒,他都不想让老祖再次经历这样的痛苦。
是现在的情形不同了,老祖的身体踏实坚持了太久了,从头培养一个新弟子出来,消耗的时间太长。
自己赌不起,磬?门也赌不起,就连老祖的身体也是不行。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为门派考虑我能理解。”
不喜垂眸想了片刻:“只是你没有想过,如何能保证高阶弟子对门派的忠诚。”
“这…”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磬?门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诱惑太大,自己能够挑选的高阶弟子都也就那么些个。
要是别的门派选个弟子倒没有什么难的,只是现在门派情况着实是复杂的。
除了外界的敌意,门派内部的争纷也不可避免,这么多的高阶弟子中,几乎大一半都是世家弟子。
如果真的从世家弟子里选留给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多年门派里的几个世家弟子早就拧成一股绳想推翻自己,从而掌握门派之中最大的权利。
如果真让他们得手,那门派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留给普通弟子的公平便会更少。
如果世家弟子掌握门派大部分的资源,一定会加倍用在自己宗族子弟当中,那些普通弟子哪还有更多资源用于修炼。
资源产生不分歧,普通弟子产生出高阶弟子的比例会变得更为稀少,到那时磬?门还会是磬?门吗?
修仙门派第二的名声又能维持多久?
让世家当道,对磬?门来说并不是一个长久发展的路子。
他和那些世家子弟不同,他是正正经经从普通弟子出来的修士,要知道普通修士要想进阶是怎样艰难的过程。
一个修士要想进阶,就给有大量的灵气作为条件,而作为这些条件的基石,大量的丹药和灵气的提供是必须的。
除了门派的本身灵脉和每月所提供给丹药之外,普通弟子要想获得更多的但要丹药和灵气只有两个途径花费更多的灵石或者是外出历练寻找各种机缘。
机缘难寻,有多少葬身秘境尸骨无存的修士被人遗忘,有多少修士寻了多年之后空手而归。
比起机缘灵石是更容易得来的东西,可赚取灵石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你有技之长那还好。
如果没有,只能不停的杀妖兽和灵药换取灵石,门派能给你的资源也就那么些。
普通弟子比杂役弟子拿的多,精英精英比普通弟子拿得多,而精英弟子之间也分三六九等。
有师父的批没师父拿的多,师父修为高的比师傅修为低的拿的多。
世家子弟本出同源当然与这些普通弟子的境遇不同,他们有家族内的庇护嗯,就比普通弟子过得容易。
要是就先普通弟子本来生存艰难的环境要是被这些世家又瓜分出一层来,朝阳真的不敢保证,这些普通弟子不会离开磬?门去往别的地方。
我一个门派没有了弟子作为根基,那磬?门的未来又会有多光明。
“老祖说的在理,只是现在的情形…”
朝阳没有胆量把自己心中的话和不喜说出来。
不喜眼光坚定的看向朝阳,冷清的声音又充满着力量:“朝阳,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