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修看着他的目光还带着几分赞赏,比起刚才那个莽撞的家伙,眼前这个明显不卑不亢、进退得体。
“回前辈的话,我叫炽翎。”
“炽翎?名字倒是不错。”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炽翎笑了笑:“前辈谬赞了。”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告诉山沽他师祖爷爷回来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我来找他!”
几个瘫倒在地上的炽羽鸟瞳孔微缩,这人胆子也闷大了些!
他怕是不知道新王的厉害吧!
要知道新王的实力绝不是他们这些小侍卫可以比拟的,就算他实力强劲可以打杀他们一群人。
他怎能保证自己能战胜这羽族最强之人?
说起来自从三王死后,这妖界还真是瞬息万变,各方势力里听过的没听过的都一一冒出头来。
要不是三王死的死因众人皆知,那这些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妖修,怕是会觉得有什么令天地震动的阴谋即将发生。
炽翎这心理素质明显比他们高了一层,听到那男修的话也只是愣了几秒。
“前辈,您这要求我恐怕不能实现,我们几人的实力太低,根本见不到妖王殿下。”
男生眉头一挑,精致的五官变得鲜活起来。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我没有看错,要是早几年遇到你,我说不定会收你为徒。”
“多谢前辈赏识。”
炽翎还是那个模样不卑不亢,不由让人怀疑他这等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当那等人的手下。
“你先别谢我,这事儿我不管你能还是不能,必须告诉你们的新王。”
炽翎脸上出现几分难为之色:“前辈,这…”
“我相信你能办得到,对了他若问起我是谁,你便如实告诉他我的名字。”
也无法拒绝几人的姓名还握在他的手里,炽翎也只好假意配合。
“前辈的姓名,晚辈尚未知晓。”
只见面前的男修一身红衣招摇,嘴角一笑似乎显露他张狂的一生。
炽翎耳边清晰地传来几个字,那是所有妖修噩梦中的名字。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做仇―罗―刹!”
………
妖境羽族的边界与北方兽族接壤,正好是一片常年不见人烟的沙漠。
这条沙漠不仅仅是两族接壤之处,也是与人界隔离的边界。
如果从上方远远地看去,这片黄色烟河就像是一把利刃分割了两个族群,也让两方各自为营互不相扰。
羽族居住在一片雨林之中,那里树木繁盛、鲜花果实数不胜数,温度适宜,正好适合鸟类修士的居住。
虽然妖族之地没有凡人修士那般俨然整齐的房屋,那那些树屋林丛倒别有一番风味。
这雨林灵气最浓郁之地,也是树木万物生长茂密的地方,此地便是妖王山沽在地界。
今天是山沽上任的第十三天,整个羽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经过他一番整治之后,对自己的态度终于是对待妖王的态度。
山沽今天难得有时间在自己的树屋里打坐吐息,巩固前段时间刚刚进阶还没有稳定的修为。
谁知自己的心腹却莽莽撞撞冲了进来,山沽差点没被他干扰到走火入魔。
他睁开双眼一丝血色从他眼中闪过,杀气在他眼中流露,远比一般人更来的可怕。
那是因为他的双眼之中还蕴含着另外一双瞳孔,两双瞳孔紧紧的盯着你,心里的恐惧也似乎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之下翻了几倍。
山沽的原身是一头重明鸟,重明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鸟。
重明鸟也属于神兽之列,只不过身处末端。
其实按照山沽的身世,他并不是一只真正的重明鸟,他其实是一只鸡妖。
对,就是凡人的美味,那个随意可以诛杀的家养畜牲,说起来在修仙界中这种动物根本就不可能修成妖修,甚至连最低等的妖兽都修炼不成。
山沽之所以能摆脱自己的出身,摇身一变变成只有在传说里才能听到的神兽,其实也是自身机缘深厚。
山沽的身世算不得什么秘密,对于她的身世,每个妖境修士都能讲上两句。
山沽虽然本身物种平凡,但是一生的遭遇却极为坎坷。
他的父亲乃是一头金羽青瞳鸟,修为低浅未化得人身,是一头修仙界随处可见的妖兽。
虽然他没能化成人形但还好却拥有灵智,不过他也因此惨遭毒手被人修捕获。
他过了十年才成人修手中逃出,沦落到了凡人界,在一个小山头上遇到了一个初开灵智的小鸡妖。
他被救下之后,和小鸡妖互生爱意,生了山沽,只可惜在生了山沽之后,他们两个就被一个在凡人界隐居的修士给杀了。
山沽幸运地被藏了起来逃过一劫,经过艰辛和流浪,他好不容易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传承有了修为。
在经过一个人间庙宇的时候,他被一尊佛像的眼球吸引,一口吞了那双眼睛。
去的不曾想的眼睛是传说中神鸟重明的眼睛,当时他修为浅薄,这双眼睛并没有在他身上发挥什么功效。
他一路跟循者身体里血脉吸引,离开了凡人界进入了妖境,开始面临妖修之间残酷厮杀。
山沽是个有天赋的,他躲过了天敌的追捕,熬过了资源的抢夺,终于在某一天化作人形成功进入了妖修的行列。
一只鸡修成了妖修,这在那时可是个天大的笑话,各路来看热闹的妖修,几乎快要站满他居住的半个山头。
每天挑战让他应接不暇,他就这么着游走于生死之间,在一次濒死之际开启了体内的重明鸟眼。
这双眼睛替换了他原来的眼睛,也给了他属于重明鸟的实力,只不过毕竟不是真正的重明鸟,这份实力他只能发挥一成。
山沽后来的人生便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便是开挂一般的人生,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同一只孤立无援的妖兽变成能号召一方的大妖修,最后变成镇守一方的妖王。
山沽一路虽然走的顺利那也很艰难,这一路的艰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那暴躁的性格即使和他早年的经历不无关系。
不过那都是过去之事。
言归正传,此时山沽的心腹给他吓的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转交给他。
“王,不好了!那个人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毛燥的性子,要不是你和我多年的交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山沽心里憋了一口气,说了他几句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又问道:“这什么人回来了,让你吓成这样!”
“是…是那个不能提起姓名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