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抿了一口茶,手中的茶汤颜色呈琥珀状还透着几分清亮,那茶碗里阵阵上浮的热气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面前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打量:“姑娘便是当年和家父有过约定之人?”
不喜看了他半响:“令堂可是邬珹?”
邬康成摆弄茶壶的手微微一顿,他僵硬的将手中玉壶放下。
“姑娘莫不是搞错了,邬珹乃是小人的祖父。”
不喜眨了眨眼睛:“那当年和我有约的人便是令祖父。”
“…”
邬康成被她一梗,心里动了怒气。
“姑娘莫不是看我邬家好欺,玩笑于我?”邬康成差点没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白牙。
“我何曾同你说笑?”
“你所寻之人乃是一区区八岁小童,如今怎么能说和你约定的人是我的祖父?”邬康成手往桌子上一拍狠狠质问道。
“我姑娘手中之玉乃是我遗留传下的东西,我倒是想问问姑娘居心何在?难道是想以所谓仙家之名骗我邬家不成?”
不喜没看说话,只是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汤。
“难道姑娘不想向我解释什么?”邬康成紧紧的盯着不喜。
“那还给看您想知道什么。”
邬康成双眼一眯:“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许久一直没见到那孩子一面,难道这其中的原因邬家主的心里不知晓?”不喜反问他。
邬康成眼底多了几分警惕:“哼,我尚不知你是真是假,又怎能轻易的将人交给你?”
“若我是真的,邬家主又是否真的想将人交给我?”
“如果你能证明你身份没有问题,我自然会将人原封不动的交给你,若是不能,也休怪我邬家对姑娘不敬了!”
不喜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证明如何证明?又怎么证明?”
“若是姑娘真是传说中的仙人,自然是展现威能便可证明。”邬康成朝不喜步步紧逼。
“哈哈哈,好一个展现威能即可证明,我倒想问问邬家主凭借什么让我向你展示威能?”
“你难不成是心虚了?莫非姑娘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仙家,只是一个拿着块破玉谎骗我邬家的江湖骗子?”邬康成对不喜横眉冷对。
不喜冷笑一声,邬康成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成一团,整个环境变得极为压抑。
“心虚?我认为应该是邬家主心虚才对吧?”
“你个黄毛丫头在那胡说些什么?”邬康成大袖一挥将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指着她鼻子骂道。
“我二百年前回护他周全,曾经将一块通灵玉佩放到那孩子的身上,如今自我进你邬家起,竟一直未曾感知到你这邬家内有那玉佩的存在。”
不喜忍住心中使用威压的冲动,从座上站起一步一步朝着眼前的邬康成走了过去。
“邬家主想让我使用术法,而我确是想让邬家主告诉我那孩子何在?”
“这…”
邬康成被她气势喝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邬溯游早就死在了,自己怎么可能有第二个邬溯游交给他。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他们两人所在的房间房门突然被人撞开,邬康成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拉着一个粉衫少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不喜不好!我们被骗了!小虾米他出事了!”
仇罗刹说完就将粉身少女扔到不喜的面前。
邬康成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少女大惊:“思思?”
“爹爹快救我,此人他要杀了我!”
邬思思平时娇养惯了,如今竟是仇罗刹被吓破了胆,她身体刚一触地,就慌忙的从地上连鬼在爬的跑到了邬康成的身旁。
她抱住邬康成大腿大声哭诉道:“爹爹,这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疯子要竟然因为一个野种杀我,你快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呀!”
“呵,你个心狠手辣毒妇,你不是喜欢使鞭子吗,我今天就让你一次性尝的够!”
仇罗刹伸手召出一截镶嵌着火红雀羽铁鞭,朝二人的方向就是一鞭。
那鞭风还未及二人,那两人就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几乎快要将他们撕裂,邬康成连忙将邬思思护在身下,想用区区凡人之身去抵挡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可他等了半天,那鞭子都没到自己的身上,他抬眼看了看后来是那个女子像那可怕的鞭子握在手里。
“怎么回事先说清楚?”不喜不知前因后果,只得抓住那火红长鞭问道。
“我嗅到她鞭子有小虾米的味道!不喜,这丫头说小虾米死了,看我定是死在她的手里!”
不喜眼中巨震瞳孔紧缩,她看着邬康成的目光如同寒窖冰窟。
“我一直好奇你为何一直不将小虾米带到我的面前,我本以为你心中所图不过利益,没想到这真相竟是如此!”
不喜话音落下,不知哪起了狂风竟将整座房屋倾倒,那些砖石木头纷纷落下又停滞在空中缓慢的化成碎末,那些碎末变成光点聚集在地面上。
邬康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光点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变成一个光球,在地上疯狂长出一堆墨色木藤将邬康成和地上少女紧紧绑起。
“邬家主,现在可是看清了所谓仙人的威能?”
不喜看着二人的目光中又添了几分寒意,那墨色木藤竟也紧了几分。
邬康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咳了几声,费力的抬头看向不喜。
“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从一开始就说的清清楚楚,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接人,也只是为了接人,如今人没了难道邬康成不想给我个说法?”
不喜身后凭空出现了几把极为凌厉的剑,这几把剑朝前飞出直指这两人命脉。
不喜看着邬康成说道:“我给你个机会,当所有事情经过说清楚,不然我让你整个邬家都给小虾米陪葬!”
“有什么好解释?那野种是我打的,但不是我杀的,要找去找邬十六,冤有头债有主,欺负我们父女手无寸铁,是什么英雄好汉?”邬思思不知怎的突然来了胆量,朝着不喜大吼道。
“思思,你闭嘴!”
邬康成根本来不及制止她,就听到那边不喜声音冰冷的说道:“野种?这百年间你们邬家就这么对我徒邬漓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