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准就是最后的机会了,所以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或许,真的没有希望了。
黄氏要是就这样倒了,他们这些靠黄氏吃饭的人也没了工资。
更多的,王助理是在为自己着想。
黄元依旧不同意,还摇摇头,语气里充满了狠绝,“不可能!想让我这么亏本,除非他当面过来交钱!小王,你是不知道,如果我答应了,公司将会亏损的多么严重。”
王助理似乎叹了口气,放开黄元,站在一边。
“董事长,可是如果您不答应,公司亏损的只会更加严重。这些钢合金材料压在手里已经没有人购买了,您觉得,咱们黄氏还能翻身吗?”
还不如趁机把这批钢合金材料给出售了呢,这样还能捞一笔钱,外面那些老主顾,能赔偿多少就是多少,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楼下闹来闹去的,新闻媒体都来了,黄氏今天丢人可真的是丢大发了。
黄元目光一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捏在了一起。
过了很长时间,黄元忽然抬起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然后咬着牙说:“行吧,让我和他联系,他的联系方式有没有?我答应了。”
小王说的对,全部砸在手里还不如卖出去那点钱,这样的话,先把外面那些人其中一部分给还了,公司也就不用有那么多围观,到时候也就不至于丢更大的人。
黄元也要脸,那些人在楼下喊,黄元觉得自己早就颜面尽失了。
王助理点点头,拿起手机,把电话交给黄元。
那个大主顾的手机号刚刚已经保存了,他存在手机里,让黄元自己打过去。
黄元果然打了电话,没一会儿,那边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你好,听说是你想要买下我们黄氏所有的钢合金材料,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笑了笑,声音里透着几分妖娆,“称呼就不必告诉您了黄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稍后我就会让我的助理过去,在我们的合同上签字盖章。”
可是如果黄元不同意,那她就不要了,反正她也不是钱多烧得慌,一切,都是幕后有人,她也是听别人的话。
“我们合作,我连你的名字都不能知道?”
黄元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商场上出现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在黄氏这个紧要关头,把价格压到那么低,还提出了买一送一的条件,如果这个女人他知道姓什么,或许以前还见过。
“黄总如果想要派人去查我的话,那我觉得,我们就没有什么要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女人刚要挂电话,黄元赶紧换了语气,言语里满是讨好的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就按照你说的办。”
“真的?”
女人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惊讶,因为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吃亏的条件,黄家怎么还会答应?
本来就没有抱着成功的想法,结果现在的情况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女人弯起唇角,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姿势无比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寻思着这回那人交给她的任务办好了,她应该能得到夸奖了吧?
“你什么时候派人来签订合同?”
黄元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也是,黄家现在都这样了,公司楼下那么多要债的,黄元不着急也不行。
“随时都可以,看黄总的时间。”
黄元看了眼时间,“那就尽快吧,最好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搞定。”
电话那边的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妩媚,“原来黄总这么心急啊,也好,反正我什么时候都可以,那就请黄总给我把合同拟定好,等下我就派人来签字了。你答应我的钢合金材料,可是一斤都不能少哦。”
如果少了,那就是违背合同的内容和规定,到时候,她又有理由敲诈黄家一笔了。
想想都是个合适的买卖。
黄元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王助理一眼,那意思明显,是要让王助理去准备合同。
有人买下钢合金材料,不管是谁,都起码能让黄氏稍微喘口气,王助理心里也轻松了几分,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写合同,屋子里只留下黄元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黄元觉得心里面十分的烦躁,于是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心里的烦躁还在,仍然没有平息的波动。
他还有预感,感觉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但黄元想不透,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楼下那群要债的人,根本分不出心俩想别的事情了。
等王助理写好了合同,那女人也派了人来。
她派来的也是一个女人,姓李,看着文文静静的,长得很白净,就是容貌比较普通。
黄元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让王助理去跟人签订合同,王助理的本事他还是很相信的,所以现在就等着王助理把合同签好,再把钱拿过来给他就行了。
那些钢合金材料,最后只卖了不到1000万,但是好歹和公司加起来的有1200万左右,能够赔付几个人的定金了。
只要搞定闹得最凶的那几个人,剩下的,以后再说。
黄元打的是这个主意,一拿到钱,就让王助理去把外面闹的人给请上来。
但是黄元没敢亲自见他们,生怕被打一顿,所以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一切都让王助理去解决。
最后,几个人拿到了钱,但还是几十人没有拿到,剩下的几十人是闹得不凶的,看到黄元给了别人钱,心里十分不舒服,说着说着就要去告黄元。
本来只是在楼下闹一闹,现在变成要法庭上相见了,黄元差点没从楼上跳下去。
谁说闹得不凶的人就没有杀伤力?真的把人给惹急了,没准比兔子咬人还要疼!
“黄总,现在可怎么办啊?”
王助理已经把钱给分下去了,现在公司没有任何能够动用的资产,王助理站在黄元身边,把人拦在了外面。
有的人站在黄元办公室门外,粗暴的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