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答案,其实顾沉渊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完全在预料之中。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的话,恐怕江祠也不会这么重视姜软言。可已经设想过无数次的问题摆在眼前的时候,顾沉渊还是忍不住觉得无奈,叹息声根本就无法控制。
暗卫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自家主子,等着自家主子给一个该如何处理的回应。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顾沉渊的计划成功,就肯定会将姜软言的身份给牵扯出来。到时候,针对姜软言的人绝对不会少,恐怕,就算是江家也护不住。
顾沉渊长叹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道:“罢了,退下吧。”
原本顾沉渊就觉得自己的计划算得上是冒险了,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会把姜软言也牵扯进来。他抬眸,看着书房里面挂起来的一幅画,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道:“姜软言啊姜软言,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在江府的姜软言打了个喷嚏,把温茗吓了一跳。
温茗的身子骨多好啊,受伤了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也看不出什么病中的样子。哪儿像是姜软言,稍微动一下都“哎呦呦”的,能把春分吓疯了。
春分将手上的扑克牌一放,紧张地看向姜软言问道:“姑娘,您没事儿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就是可能有人在背后偷偷骂我呢。”姜软言翻了个白眼,琢磨了一下,轻哼一声道:“十有八·九是顾纲乾,最近顾纲乾那边的音乐声一直都没有停过,可能现在快要精神衰弱了吧。就算是不精神衰弱,大概也快被审美带偏了。”
“你最近可老实点儿吧。”温茗翻了个白眼,打出一个王炸来,将姜软言面前的筹码收到了自己的眼前,随口道:“都被人刺杀了,可别再惹事儿了。顾纲乾最近可能快要放出来了,你最好消停一点儿,要不然顾纲乾和顾封年联手,你就死定了。”
肉疼地看着自己被收走的筹码,姜软言认命地洗着牌,然后耸耸肩,并不放在心上:“怕什么。他们两个也不是没联手过。要是真的动用了大批大批的人来对付我呢,他们两个还觉得自己丢人,要是就这种程度的话,我也死不了,反正就互相纠缠呗。这次我受伤了,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带一百个人一起出来的。”
这人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能再恢复过来。
温茗叹口气,看着自己手上捏着的一把牌,微微抽抽唇角,看向姜软言道:“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偷偷洗牌了,我手上的牌怎么不对劲了?”
“别诬陷人啊,人家春分都没说什么呢。”姜软言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旁边的春分,问道:“春分,你叫地主吗?”
刚刚学会了规则的春分皱着一张小脸,显然手上的牌也不是特别好。就在春分纠结的时候,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江祠出现在了门口,看见三人还愣了一下:“你们这是……?”
扑克这个东西吧,是西泽根据姜软言的形容做出来的,所以外界自然是没有的。就算是江祠,也绝对没有见过。
姜软言笑眯眯地拉着江祠入坑,解释道:“就是一种消磨时间的玩具啊,还挺好玩的。江祠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要是有什么不会的,我教你啊。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找几个人一起玩。”
江祠没有拒绝,而是在姜软言的身边坐下来,笑眯眯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江祠不愧是状元郎,的确非常非常的聪明。只是看着他们打了几场之后,规则就摸了个差不多了。
等最后一局结束的时候,温茗将手上的牌往桌子上一摔:“不玩了不玩了,姜软言你绝对是使诈了。刚刚你们两个一直都在输来着,怎么突然我的牌就这么不好了?”
姜软言正玩到兴头上呢,温茗不玩了还有些不甘心,眯了眯眸子琢磨了一圈,笑嘻嘻地转头看向江祠道:“既然她不玩了,江祠你来试试吧?你刚刚不是都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吗,让温茗教你,你试试?”
见她这幅眼睛放光的样子,江祠也没有拒绝,就只是笑着点点头:“好啊,不过我好像没太看懂,还希望温姑娘从旁辅导一下。”
“好,我帮你看着姜软言会不会出老千欺负你这个新人。”温茗坐到了一边,给江祠让开了位置,死死地盯着姜软言,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来一个洞一样:“我警告你啊,我在看着你。”
“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姜软言干脆就哼起歌来,开开心心地发牌,一边发牌一边嘲讽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手气不好外加技术不行,怪我干什么?我就向你证明一下,我赢,绝对不是运气或者出老千了。”
一直运气很好的春分轻咳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许是因为第一次玩,所以江祠非常的谨慎,根本就没有叫地主抢地主,非常自然的和姜软言一起做了农民。
然后,姜软言赢了。
接下来的连续三四次,都是姜软言和江祠赢了。
姜软言已经快要笑疯了,将春分前面的筹码全都笼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春分抛了个媚眼:“不好意思啊春分宝贝,我这也是手气太好了,没有办法。”
毕竟玩的不是真的银钱,所以春分也没有太介意,只是对着姜软言害羞地笑笑道:“姑娘的运气一直都很好啊。”
不过,温茗看出来门道了,她琢磨了一下,激将道:“姜软言你丢不丢人,你们两个人就这么欺负人家小春分?有本事你叫一次地主,让江状元和春分一起,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接着赢了。”
“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之所以能赢,靠的不是运气,是实力。”姜软言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道:“叫地主就叫地主,我怕你啊。”
事实证明,还真怕。
在姜软言豪放地叫了地主之后,江祠和春分非常自然地成为了盟友,然后,把姜软言打到落花流水。从头到尾除了出过两次牌之外,几乎就没有再出过什么。一直都是江祠和春分互相配合,完全不给姜软言插手的机会。
在江祠和春分赢了之后,温茗顿时猖狂地大笑出声,嘲讽道:“还实力呢?我看,还是人家江祠是真的实力,怎么都能赢。哎你说这些说着自己不会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
“哎呀我去,我不信,再来!”姜软言撸起自己的袖子,十分不服输,她正要洗牌的时候,牌却被一双白净修长的手给拢了过去。
江祠对着姜软言笑笑,温声道:“玩的时间也够久了,姜姑娘,我带你在这府上四处转一转吧?散散步,对你的身体恢复也会有好处。”
“好啊。”姜软言本身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现在听说可以四处转转,顿时就把斗/地主忘在脑后了:“走吧走吧走吧。”
江祠对着温茗和春分笑笑:“那就先失陪了。”
温茗托腮看着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琢磨半晌,才一把搂过了春分的脖子:“我跟你讲,这俗话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江祠是我和你家姑娘的救命恩人我不该这么说,但是吧,我总觉得这个人殷勤得像是不怀好意。也就只有你家姑娘这种傻乎乎的,还觉得人家对她是好心呢。”
“不会吧……”春分担心地看向姜软言离开的方向,努力想要为江祠辩白:“可是我觉得,江大人应该是个好人啊。退一万步说,也肯定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人。要不然,就凭江大人的这个姓氏,皇上也肯定不能留下他啊。”
“这个姓氏?”温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江家的花园看上去也很有品味,不像是那些将所有花卉都种在一处的暴发户,反而是错落有致,看上去就让人心情愉快。而最多的,却不是什么花,而是竹子。
见姜软言的目光落在竹林上,江祠就只是看了一眼,便笑着解释道:“很奇怪吧,在家里种竹子。不过,我家祖上一直都觉得,做人应该像是竹子,坚韧不拔。”
“我觉得挺好的啊。”姜软言微微耸肩,看向那些竹林,只觉得空气都跟着清新起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笑着道:“实不相瞒,我吧,总觉得那些家里面种满了牡丹的人家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暴发户的气息。倒是你这个不错,标准的文艺小青年嘛。”
“嗯?”
江祠觉得自己落伍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姜软言说的话他都听不太懂?不过,江祠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少年,重复问道:“暴发户……是什么?文艺小青年又是什么?是在说我吗?”
“就是,暴发户是不好的意思,文艺小青年是夸你的意思!”姜软言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就含糊了过去,对着江祠笑笑,试图萌混过关:“对了,你不是要带我转转吗?怎么,就打算带我在这个竹林里面转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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