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气疯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人要倒霉了。”温茗耸耸肩。
她刚刚可是亲眼看见了姜软言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每次这样的表情一出现,就说明肯定是有人要遭殃了。
这次……说不定还是顾封年。
居然让姜软言损失了两个客户,从来都十分记仇的姜软言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西泽没听懂,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
总而言之,就不要问乱七八糟的问题比较好,要不然的话……凭现在的姜软言的情绪,说不定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这个假设让西泽不寒而栗,打了个哆嗦,赶紧干活去了。
而姜软言,一把就推开了隽朗的房门。
姜软言在隽朗的房间里面呆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吓得温茗都在犹豫要不要去把隽朗拯救出来的时候,姜软言终于带着一脸敬佩的隽朗出来了。
“明天西泽和隽朗继续在万事屋里面守着,要是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就接下来。温茗,你明天跟我在外面搭个台子。”姜软言贼兮兮地一笑,指着万事屋门口正对着的空地:“就在那!”
“你要干什么啊?”温茗看一眼空地,再看一眼姜软言,有些担忧:“我们万事屋可刚刚才开张,你确定要闹得这么大吗?现在你可没有后台了,小心到时候收不回来了。”
“没问题。”姜软言拍拍胸脯保证,对“后台”两个字选择性过滤:“我们也不做什么,就只是做个竞标大会!”
“竞标大会?”众人齐齐发问。
“总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姜软言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拍拍隽朗的肩膀道:“总而言之,今天晚上就靠你了。明天要是能狠狠地赚一笔,我就给你发奖金!”
“老板,我们也要奖金!”别的听不懂,这一点还是能听懂的,万事屋内顿时一阵哀嚎。
当天晚上,万事屋紧急出了一份报纸。上面全是夸奖顾封年的话,简直要把顾封年给夸到天上去。因为标题又十分的抢人眼球,所以没一会儿就都发出去了。
整个天伦都在传阅。
虽然通篇是都在夸奖顾封年,但是最后一句却用朱砂写着一行大字。
“本次感谢不愿意提供姓名的小姐赞助,以上内容皆为对不知名小姐的感谢。”
这话一出来,有的人心思就动了。万事屋这意思多明显,明摆着就是在招商。就在这些人心里动荡的时候,才发现朱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明日晌午,将于万事屋门口进行竞标大赛来选择接下来一月的赞助。请各界感兴趣的人士准时到达,领取号码牌来获得竞标资格。”
天伦这一晚上不安静了。
……
第二天一早,姜软言就拉着温茗早早地出去布置会场了。除了中间的一个舞台之外,还有附近的三十个座位。
座位就只有三十个,当然号码也就只有三十个,先到先得。
快到晌午的时候,温茗和姜软言才算是把会场布置好了。不过,却并没有人要上前的意思,周围茶楼上围观的人倒是不少。
“这都不下来,到时候没有人,我们怎么办?”温茗有些担忧,拉着姜软言小声地问了一句。
“放心,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姜软言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梢,对着周围使了个颜色。
在她的表情动作之后,没一会儿就有人主动过来了。
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过来问道:“请问,万事屋的竞标赛是在这里拿号码牌吗?”
“是的。”姜软言立即换上了专业的笑脸。
“我们家小姐想要三号牌子。”丫鬟继续。
这年头大户人家都是有觉得幸运的数字的,所以会选牌子也是很正常的。
“抱歉姑娘。”姜软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将桌子上的三十个牌子给丫鬟看,道:“我们一共就准备了三十个牌子,只能按照顺序拿,拿到第三十个之后,就没有了。”
丫鬟瞪大了眸子,十分“惊讶”地问道:“就只有三十个吗?多一个也不行吗?我们用钱买也不行吗?”
“抱歉。”姜软言虽然说着抱歉,但是面上却十分坚持:“不行,只有三十个。”
丫鬟一怔,旋即急匆匆地跑走,一边跑还一边对着一个方向喊道:“小姐,快叫少爷和表小姐过来吧,一人只能拿一个牌子,三十个,没了就是没了呀!”
丫鬟这一喊,就让气氛紧张起来了。
周围茶馆上的人也都坐不住了,立即就有丫鬟也急匆匆地跑下来,说是要替自家小姐拿牌子。
姜软言将分发牌子的事情交给了自家伙计,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小声地和温茗道:“你看,我就和你说了,我肯定是有办法的吧?我们就准备三十个牌子还不够用呢,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温茗撇撇嘴,虽然是对姜软言这种营销手法很敬佩,但还是道:“我才不信。三十个就已经够多了,就你这种敲诈的行为,还能有多少人来?”
像是要向温茗证明一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边就有人喊起来了:“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三十个牌子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你们是骗人的吧!”
伙计无奈地将装着牌子的盘子给来人看:“这位姑娘,您自己也看见了,就盘子上这么多的牌子,我们也是每个人就给了一个。这我家管事说了,三十个就是三十个,没了就是没了,您也别难为我了。”
来的毕竟是个丫鬟,也不好和伙计多说什么,只能愤愤地一跺脚,回茶楼上去了。
没一会儿,就下来了个姑娘。看着身上的衣裳十分华贵,用面纱蒙着面,对着伙计道:“去叫你们家管事儿的过来,本小姐有事儿和她说。”
“你看。”姜软言撞了一下温茗,眉眼间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紧跟着就过去了:“这位姑娘,您有什么事儿?”
这姑娘显然是听说过姜软言的,所以也没有摆架子,而是客客气气地道:“姜管事,我们来的晚了些,婢子说没能拿到牌子。是想来和管事商量商量,能不能通融一下。”
有一个开头的,旁边就也有小丫鬟凑过来了,连连道:“姜管事,我们家小姐也没拿到牌子,能不能通融通融啊?要是再拿不到的话,我回去就要挨骂了。”
也有小厮凑过来:“是啊姜管事,那姑娘是挨骂,我们要是拿不到牌子的话,回去可是要挨打的。”
姜软言面上带着几分为难,看着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才为难地叹口气道:“算了算了,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就再加……再加二十个牌子吧,可不能再多了。”
她一摆手,就有伙计端着另外一个盘子上来了。
上面的牌子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显然是早有准备。不过围观的人就算是看出来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了。
拿了牌子,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你说说,五十家,能给我们带来多少银子?”姜软言光是想想就觉得激动得搓手手了:“就算是选一个价格最高的,我觉得我们也能大赚一笔。”
“你冷静一点儿,你还真要让日报让别人控制啊?这要是让隽朗知道了,还不得一头撞豆腐上撞死?”温茗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膀,叹气道:“你还是不知道隽朗的性格,他在这种事情上可是宁折不弯啊。”
“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你放心好了。”姜软言贼兮兮地一笑,拿出一张日报来,画出一部分道:“就这么一部分,是她们买走的。其他地方,还是让隽朗该写什么写什么,大不了,就分个上午版和晚间新闻。总之,骂人的和夸人的不在一个版面上就行了。”
“那得多写多少东西?”温茗朝着隽朗送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你这不是要累死他吗?”
“我和隽朗说,以后日报的销售收入给他百分之十,他说他还可以再写个午间新闻。”姜软言面无表情,同时指着茶楼上的一个人道:“你看上面那个,那是顾封年的人,我之前在武侯府的时候见过。”
不过可惜的是,温茗根本就没有被她这种卑劣的方法所吸引,就只是眯着眸子看着姜软言,看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慌。
虽然万事屋日报的销售不算是太高,但是也算是一笔十分可观的财富了。就这么给了隽朗,也难免温茗会这样。
但是,姜软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法。
她微微挑起眉梢,毫不畏惧地对着温茗看了回去,问道:“隽朗可是要辛辛苦苦地写日报啊,你们也不帮忙,就这么拿钱,良心不痛吗?”
“不痛。”温茗却一点儿都不要面子,就只是面不红心不跳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指着外面的台子道:“台子是不是我搭起来的,你这次竞标大赛是不是我帮忙了的?你就这么给隽朗不给我,你良心不痛吗?”
“不痛。”姜软言也和她一样,毫不畏惧地看了回去,然后掰着手指头算道:“你看看啊,就这么搭一个台子而已,和隽朗以后要写好几年的日报,那能一样吗?”
“好几年?你是不是疯了?”温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要钱都忘了。
本来以为姜软言这件事情就只是转移注意力,没想到居然真的打算算成一个职业来发展了。她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问姜软言道:“你这次竞标,打算按照每一天每天的卖,还是打算按照月份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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