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公司员工已经下班了,就连前台都没有人,而总裁办外边,也就只有一个值班秘书在那里。
秘书张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见她来,即刻一脸的不自然,她问石景天是不是在办公室,张雯点点头,然后又说了句:“总裁可能有事在忙。”
安柔并没有注意到张雯的眼神,她想着的有事应该是中午在吃午饭什么的,毕竟这会儿是下班时间,在办公室能忙什么呢。
“我知道,我就进去找他拿一下钥匙。”安柔说完这句,直接朝办公室走去。
“诶,”张雯想要阻拦,可安柔已经一手推开了门。
只是,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石景天,而休息室的门口却放着一双米色高跟女士凉鞋。
安柔的心当即一愣,即刻朝休息室走过去,到门口,就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女人兴奋的尖叫声。
心,如花瓣遇到暴风雨时一片一片的凋落,安柔的手举起来,艰难的落在门锁手柄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几乎都在颤抖着。
轻轻的转开门锁,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大床吱呀的声音以及啪啪啪的撞击声都同时冲撞着她的耳膜。
呀一咬,心一横,一下子把门推开,然后——
床上那两具纠缠着的身体即刻呈现在她的视线里,小麦肤色的身体不断的朝着莹白肤色的身体一起一伏的进攻着。
整个人完全僵住,心,在这一刻凝固,好似连跳动都停滞了。
她的眸光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小麦肤色的男人精装的背,女人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在他那小麦肤色的背上闹出一条条红色的痕迹。
“啊天,你好棒........”女人兴奋的高喊出声,却在下一秒,看到门口站着的安柔时大声的发出一声:“啊~~”
突然起来的尖叫让正猛力发力的男人停顿下来,而女人则惊慌失措的钻进他的怀里,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石景天回头,当发现站在门口的安柔时眼神迅速的闪了下,然后快速的拉过旁边的冷气被来把俩人光溜溜的身子盖住。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完全静止了一般,空气中安静得出奇。
安柔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石景天和石焕春身下的那张床,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张床还是五年前她亲自挑选的。
五年前石景天的公司重新有起色,他说要在休息室里放张沙发中午休息,可她怎么舍得他中午睡沙发呢?最终,自己掏钱帮他买了这张床。
这五年,石景天的公司越来越大,公司也搬了几个地方,但是这张休息的床,他一直没扔,都是搬过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那么精细的挑选,最终,却是成了他们颠鸾倒凤的地方。石景天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她的位置?
安柔以为自己可能会哭,然而事实上却是,当一个人伤心绝望到极致,其实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用极大的力度压下身体里的那些情绪,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轻轻的勾了勾。
石景天当即微微楞了一愣,正欲开口,安柔却已经转身,挺直背脊,清冷的嗓音在门口响起:“石景天,我在外边等你。”
貌似,今天来这并没有来错,谈离婚这种事情,在他办公室也显得更加的正式一些才是。
安柔来到外边的办公室里,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嘴角微微拉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果然是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刚刚石焕春和石景天滚过的那张床,不知道之前的林可儿是不是也滚过呢?
休息室门口很快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安柔抬头,石景天已经穿戴整齐的走出来了。
“我会尽快让律师起草一份协议书寄给你的。”安柔开门见山的对石景天说:“我们结婚五年,不能说没有共同财产,我也不狮子大开口,我们结婚时买的那套公寓,写了我们俩名字的那套公寓给我,其它的我不会再要你一分钱的财产。”
办公室显得格外的安静,石景天站在办公桌边看着她,薄唇抿紧,并没有即刻接过话去。
“你就是——安柔吧?”石焕春身上穿着石景天的衬衫,修长的白腿从白衬衫的下摆露出来,也不知道里面究竟穿短裤没。
而她的嘴唇破做,细腻的脖颈和锁骨上劝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的气息一目了然,在石焕春身上却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子。
安柔冷冷的看了石焕春一眼,对于她这明知故问的问题不置可否。
“对不起,安柔,”石焕春又低声的道歉。
“对不起?”安柔的嘴唇迅速的掀起一抹嘲讽:“石小姐,你觉得做出这种事情是对不起就能解决得了的么?”
“如果人做了错事都可以用对不起就解决了,那还需要警察局和监狱吗?”
安柔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石焕春脸上的歉意笑容瞬间褪去,最后是一脸委屈的来到石景天身边:“啊天,你告诉安柔,我们俩真的是情不自禁的。”
“好一个情不自禁。”安柔当即呛声:“一个当妹妹的跟自己的哥哥在床上****,居然还能用情不自禁来为自己开脱,何况,自己的哥哥还是已婚身份,你这样破坏哥哥嫂嫂婚姻的小三......”
“安柔,请不要太过分!”石景天即刻出声,抢断了安柔还没说完的话,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浓浓的不满。
“过分?”安柔听了这话冷笑出声,冰冷的目光打在石景天的脸上:“你跟你妹妹在我亲自为你买的床上颠鸾倒凤时有想过这是不是太过分的行为吗?”
“和你们的行为比起来,我说几句都算是过分的话,那你们算什么?非常的——不过分吗?”
安柔问到最后,声音和身体都已经隐隐约约的开始颤抖,她压抑着的情绪随即面临皱崩溃。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这就是她坚持的婚姻,这就是那个说性是对爱情的侮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