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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苍狼大地 2(1 / 1)

()段晚容拉着雨蝶冲进了家,带回飞鸟回来的消息。

大伙闻声聚了起来,纷纷问他现在在哪,花流霜眼泪都下来,却冷冷地说:“我要好好惩治他一番!”

“孩子是娘的肉,回来了就好!”蔡彩劝她说。

“找他父亲去!用家法教训他。”花流霜给一个武士说。

此刻,飞鸟牵马跟狼,却不敢进了院子,绕了一圈回来叹一口气。正是他徘徊间,他看到了花流霜出来冷寻他。花流霜冷冰冰地盯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回头走了。飞鸟慌忙低着头,远远跟在后面。

院子里,大伙都摆了脸谱,余山汉虎视眈眈,雨蝶想说什麽又没有说,连段晚容都爱理不理,心中有愧的飞鸟咳咳歉笑了两下,慌忙打算开溜。

他一身褴褛,又黑又瘦,手上还结着满满的冻疮,几乎快成熊掌了。花流霜看他都到这份上,天大的怒气也早就化为无有,但想想还是需要让他警醒才行,便冷冷地说:“你看你成了什么样子?还回来干什么?”

蔡彩**也打量着飞鸟,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想起狄南堂的话。蔡彩劝阻说:“小姑,人都回来了,就不要再怪他了。”

“阿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飞鸟哭了起来,丢了马跑了上来。

“走!爱走哪走哪去。”见惯他表演的花流霜见他只哭不掉眼泪,躲到一边去说,“一身臭味,不要来碰我。”

飞鸟又抽噎了几下说:“多亏了两个朋友才活下来,希望阿妈让我收留它们!”

众人这才注意到飞鸟的后面,那里卓然立着一只白狼,旁边还有一条年龄不大,但却是大肚子的母狼。他们一下子全变了脸色。

“狼!”余山汉第一个喊了出来。

“品种狗!”飞鸟继续玩自己的把戏,他一把抱住白狼说:“你看它多温顺,又善解人意,而且多次搭救儿子的命呢。就让儿子养着它们吧!”

“笨笨”打了个响鼻,把头扭往一边。

“不咬人?”花流霜转身问余山汉,“到底是狼是狗?”

“狼!”余山汉说。

“肯定?”花流霜问。

“肯定,因为少爷正向我使眼色。”余山汉毫不留情地揭露说。

“对,是狼。你们知道吗?它还是狼王,因为和儿子结下了情谊这就跟我而来,难道让我赶它走吗?”飞鸟换成大意凛然的样子说,“它是一头神狼,救过你儿子的命,难道让儿子做让人不齿的事情吗?

“即使我坐在暖窝里也不会忘记,是它在冰天雪地中给我衔来食物,是它在空无一人的雪地月下陪我一起在高坡之上,欢吟畅歌,要让儿子做不忠不义之人吗。笨笨,你告诉大家。”

“找个笼子去!”花流霜叹了口气说。

“不!那以后我也住笼子!”飞鸟坚持说。

花流霜叹了一口气,看向余山汉说:“你说呢?”

“还是让他先洗澡换衣服吧,等主公回来了再决定。”余山汉中肯地说,“既然少爷说狼救了他的命,就留下来吧,只是要找一个稳妥的方式。”

“白兄,带汝内洗澡去。”飞鸟一脸正色地给白狼说,接着他跑到花流霜身边,把她拉到一边说,“阿妈,白狼是一只本命狼。你知道什么是本命狼吗?”

花流霜见惯了他的荒唐事,想也不想就说:“它是狼,会伤人的!你要是报答它就把它放回草原去。”

“兽族人的本命狼,它认了我。”飞鸟拼命地解释说,“等你见了虎克大叔,就问问他。”

“谁是虎克?”花流霜问。

“飞马牧场里的人,父亲买来的。”飞鸟解释说。

“你是狄家的——。”花流霜想了半天才教训说,“不要和低下的人过多地来往,知道吗?你父亲给你定了门亲事,你这样怎么能行呢?稳重一些才能把人家要进门。”

“啊!?定亲?我已经向其它人求婚了。”飞鸟张口结舌,“她很好的!”

“荒唐!自己给你父亲说去!”花流霜无奈地说。

飞鸟带两头狼去洗澡,蔡彩背地里给自己的儿子说:“怪不得你姑父说他儿子神经西西的。”

“怪不得姑父姑母不喜欢他!”花落开笑着说,“果然神经病!”

段晚容一下子听到了,鼓了口气跟雨蝶一块走掉了。

飞鸟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带着两只狼四处问人:“怎么没见到风月老师?”

“他出去了。”原姐给飞鸟说了句话,接着便畏惧地跑到一边去了。

“给我们来点吃的。”飞鸟说。

余山汉正在为“笨笨”刷洗身体,大声给飞鸟说:“少爷,你是托了这云吞兽的福气,要是普通的马非冻死不可。看,你的云吞兽肥肉全没了,交给我,我还你一个神驹出来。”

“问它自己。”飞鸟说,“等一会喂它顿好酒好肉,要吃草料加草料,要豆饼加豆饼。你不反对吧。”

“可我怎么知道它要什么?”余山汉无可奈何地说。

“那就算了,我们今天一起吃吧。”飞鸟说。

余山汉见怪不怪,拿着干布牵着洗完澡的“笨笨”进了暖棚。

飞鸟也害怕冻着两匹狼,慌忙回自己的房子。

他前脚进去,后脚就开始大声喊:“谁动了我的房子?”

段晚容闻声跑了来,却站得远远的探头去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好的,谁去动你的房子?”她说,“大惊小怪!”

“那你进来呀!”飞鸟呼唤她说。

“我不敢进去!”段晚容看着白狼,自然犹豫。

飞鸟一下把她拉了进去,然后关好门。“看!”飞鸟指着地下,那床下头有一垒箱子,细细看去,下面的箱子有人翻动过的痕迹,中间的卷轴都鼓了起来。

“可能是飞孝来找东西了。”段晚容说。

“不是,他不是飞孝。是个几乎没有进过我房子的人,人人都知道这是阿爸的烂东西。”飞鸟指着那处箱子说,“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他进来先动的是这个柜子,接着顺手动了旁边的书几,再接着,他走到了床头,后来翻了我的箱子和抽屉。还站在我的书房门口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段晚容吃惊地看着飞鸟说。

“房子这些都动过又被恢复。最有可能是在晚上,你看,桌子上的东西和落灰的地方不一致,但次序依然一致,只有晚上最有可能。”飞鸟继续分析说。

“那丢了东西没有?”段晚容问。

“除了我积攒多年的零用钱外,其他的都没有丢。”飞鸟说,“这个人不是飞田呀,飞雪呀,飞孝呀,甚至不是雨蝶。因为他还用手掏我的卷轴,想看看底下是什么东西,所以绝对不是他们。看,是不是?一掏之下无法恢复,就拼命地往下按。

“房子里有些小东西还是后来才送回来的,你看这个石头上没有灰尘,这个小柳木马上也没有。”

“可以说这个人想要的是值钱的东西,发现不值钱后就把东西还了回来。我的书房几乎进都没进,一个指头都没有动。当然其实是他自己笨,值钱的都在里面。这说明他看到了书就转身。”飞鸟说,“我还可以肯定,他不是个武士,三叔送的一对金色的护臂,我用着不合身就在这里放着,他没有看也没有动。”飞鸟说。

“但他看到是金色的也会去摸摸呀!”段晚容说。

“当你拿着灯走到这里的时候,阴影投过,你不可能看到它原本的颜色。但你要是武士的话,就会注意到这鹰嘴一样的前部。”飞鸟说,“好再我的宝贝都没有少,否则就亏大了。”

“你应该高兴才是,想不到有人还想在你的狗窝里寻宝。”段晚容嘲笑说,“不过你这样一说,只有你舅母表哥最可疑!”

“阿妈失散的亲戚?”飞鸟高兴起来,接着安排说,“你千万不要把我房子被人动过的事情说出去,明白吗?”

“可你刚才喊声那么大,别人几乎都听到了。”段晚容说。

“没事,我没事找事地时候多了,你不说他们也不相信。其实刚才嘛——”飞鸟坐到床上意犹未尽地说,“你干嘛一直站在门边?”

段晚容看着两只狼却一步也不敢近前,只是说:“人家怕嘛!”

“你先走过来,对,坐在我身边!”飞鸟诡异地说。看段晚容小心翼翼地过来坐下,他立刻说:“火太大了,我去减点柴。”说完站起来到书房去了。

段晚容拉没拉住他,便只得跟两只狼在床边呆着。

“你干什么?”她惊叫着喊问。

白狼一声不吭,看自己看段晚容要抬头才行,便跳**圈身而卧,而母狼则趴到段晚容的脚下。

“它跳上了你的床,踩脏了你的被子!”段晚容再次高喊,可又不敢动,身体颤栗,表情扭曲到极点。

白狼突然起来坐到段晚容身边来,扭头看了看段晚容。段晚容努力地对它笑笑,身子更僵硬了。飞鸟拿了本书回来,坐到白狼的身边给段晚容说:“你知道吗?它已经很老了!”

“你怎么知道?”段晚容问。

飞鸟没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下一说:“你看一下,它脖子下穿着一个骨饰。”

段晚容自然不敢去用手拿,飞鸟抓住她的手摸向狼的脖子。“你太过分了!”若是以往,段晚容此刻定然会用拳头教育一下飞鸟该怎样做。可是现在她却一动不敢动。

白狼的皮毛而柔和,几乎有点不像狼毛,段晚容果然摸到了一个骨饰,奇怪地问:“是谁给他穿的?”

“可能是一个伟大的将军吧。”飞鸟说。

段晚容有些奇怪地问:“这个将军养狼吗?”

飞鸟笑笑,有些不高兴,之后才说:“在草原上,我觉得它和我亲近无比,便一心想让它跟我回来。但回到了家才知道不如留它在草原,这里,它不能大声地叫,也无人亲近它,更没有自由,出了这个院子就人人喊打。”

“它是真正的狼王,带着几百头狼的大狼王,你要是见到它的威风就好了。它放弃了狼王尊崇的地位来到这里,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难道你也不去理睬它吗?”飞鸟问,“我还以为你见了它很高兴呢。你想象一下,一个君王都不做的人,去和一个朋友在一起,这能不能换取你的尊重?”

“其实我不是怕它,只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攻击人,我想其它人也是的。”段晚容说。

“不会!”飞鸟说,“你试试自己摸摸它,它不像你想的那样动不动就狂性大发。”

段晚容大着胆子摸了摸白狼,发现它果然一动不动,只是拉展了嘴角。

原姐在外面叫飞鸟吃饭,飞鸟站了起来,白狼也站了起来,接着跳到飞鸟的脚下推搡了一下那头大肚子母狼。等飞鸟打开门,两只狼紧紧地跟了上去,就像卫兵一样。

“真难以相信!”段晚容也跟了出去,并且把门掩好。

“笨笨的盘子是这个!”飞鸟把一个超大型的盘子放到桌子的一角,自己又在自己的身旁放了两个盘子,这才发令,“带笨笨来!”

“笨笨”小时候常常被飞鸟抱在怀里吃饭,现在却成了一匹不算小的马,谁都无法想象它进了房子卧下来的感觉。“少爷!夫人要是知道了会不好的!”原姐端来煮肉和青菜说。

“有功则赏,有罪当罚,即使是马儿也不能例外!”飞鸟冒出了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接着要求段晚容帮他牵“笨笨”前来。飞鸟拿着刀子分肉,又在每人的盘子里加了些酒。

“笨笨”真的进了客厅,在飞鸟的引导下卧下来趴到大盘子旁边。段晚容看到这一幕有些惨不忍睹,可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荒唐事的发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想留下来好好看看他们共进一餐的情景。

花流霜也听说了,叹气不已,却也只当自己不知道。蔡彩正在她旁边,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她说:“你应该去管管他才是!”

“怎么管?他自小就这样,他玩过就好了。”花流霜很无奈地说,“他那匹马还好,那两只狼就真的麻烦了。他用对待恩人的方式对待它们,以后恐怕天天都这样吃饭了。”

“不如?”蔡彩趴到花流霜的耳朵边嘀咕起来。

“不行,他知道了不会原谅我的。”花流霜说,“你不了解他。”

“那就任他这样胡闹?”蔡彩义正言辞地说。

花流霜笑了笑,说:“在他看来,他做得都有自己的道理,将来你就知道了。”

飞鸟吃完一顿饭,只是在盘子里加酒,四个怪物接着喝起酒来。飞鸟还絮叨着说些原姐和段晚容听来不伦不类的话,什么“笨笨你也该努力”啦,“白将军多替你妻子喝一点”等等。

他可能是朋友太少了,段晚容想。她抬头看到狄南堂从外面走了来,慌忙用脚踢了踢飞鸟说:“伯伯回来了!”

“阿爸~!”飞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马,狼,人在客厅在共进一餐,桌子上,地上一片狼籍,而那个失踪很久,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儿子出现在眼前,除了有些瘦了外就是黑。他涌起一种难言的激动,但情感即刻被震惊替代,为如此荒唐的场面愤怒。“这是在干什么?”狄南堂动容地说,“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马栏还是狼窝?即使他们是你生死患难的朋友,可它们也还是畜生。”

飞鸟委屈地走了去,推着狄南堂往外走说:“我们只是吃点饭嘛,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也没做什么坏事。管教儿子也不能在客人面前吧,你先陪阿妈说说话,一会要打要罚,我也不乱找理由了。”

狄南堂怒气地推了他一把,飞鸟依然甜咪咪地笑着说:“你从小就教导我忠义为本,要是没有道理就更改,儿子以后做什么事情不都没了个标准了吗?”

狄南堂想想也就是这个道理,自己又一时拿不出道理驳倒他,一不小心还让他以后更过分地借机胡闹,便果真想到花流霜了,觉得她一定能拿出合适的理由。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飞鸟预先洞察先机,让他去和妻子“说说话”来商量办法去。若是别人,定然因为父亲的威严被扫,冲着飞鸟就是雷霆和闪电,偏偏狄南堂一向是以道理论事,恨恨地叹了口气。

“好好吃吧!”狄南堂重重地说,说完拂袖而去。

他去见了花流霜,见蔡彩也在,倒不好意思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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