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也沒有想到陌朵朵看上去平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真到这点上的时候竟然还能倒将她一击.杀得她措手不及.來不及防备.
“姐姐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铃音觉得自己很委屈.“我知道如果沒有姐姐的心脏我既然很快的死去.但是姐姐刚刚说的话真的好伤人.我并沒有别的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寒熬得排骨汤味道很好.希望姐姐也能喝点.”
“他给你熬的.你自己留着慢慢喝就好.”何必在黎暮寒面前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他离开你狐狸尾巴就立马展现出來.铃音.那样有必要吗.
拿起柜子旁边的香蕉.陌朵朵悠闲自在的剥开.“香蕉里面含钾高.适合给患有心脏病的人吃.而且睡前吃一点还有安抚神经.镇定的效果.”陌朵朵勾勒嘴角.笑着.“如果铃音小姐经常便秘或者肠道方面不太好的话.也要记得多吃点香蕉.通肠便秘.润滑肠道.改善你的生活品质跟饮食习惯很重要.你看你.一天东西吃得那么杂.跟富贵人家养的宠物一样.主人给什么就吃什么.这样‘混’杂食物很不好的.”
想着黎暮寒在身边.故此陌朵朵剥好香蕉递给铃音的时候.她片刻犹豫几秒钟之后还是接过來吃下.谁料到.这个‘女’人接下來说的话会如此狠.
将还未吃完剩下的一半香蕉直接丢在地上.铃音发小脾气的抱住黎暮寒.不说话.
“离开这里.”指着病房‘门’.黎暮寒的语气冷得像是刚从冰山上面走下來.
“你将以什么样的身份命令我呢.”陌朵朵苦笑.
我们已经沒有任何的关系了.黎暮寒.
陌朵朵是喜欢你.但是她现在不在是你的结发妻子.所以你沒有权力再去要求她做任何一件事.除非.她心甘情愿的同意.
黎暮寒哑口.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的窘迫.
捡起來地上的香蕉.他带着十足的宠溺味道俯身对着铃音.“小家伙.等你出院.我们就举办婚礼好不好.”
这句话黎暮寒像是故意说给陌朵朵听的.尤其是最后面那三个字好不好.
什么时候.黎暮寒你能将对铃音的情感分享给我一分一毫.
“等我出院.除了你黎暮寒之外.他人休想娶我.寒.记住我唯你不嫁.”因为你将你妻子的心脏给了我.就算是报答你吧.
晃眼间.陌朵朵看见铃音的眼神有些‘迷’茫.
她难道不应该高兴的吗.
呵呵.黎暮寒因为她一直在隐忍着自己.他对她的好.陌朵朵懂.可不正是应了那句话吗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因为我懂你.所以我沒有任何权利的想要去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你.故此.我理解你.我帮助你.我希望为你取得这天下间所有你渴望得到的东西.但是.谁都知道.你黎暮寒并不缺什么东西.唯独现在能证明我可以帮你并且愿意帮你的只有我的心脏.
我将它许给你.愿你今后看见铃音的时候.还能够想起我的存在.对我产生半分情感就好.哪怕是.怜悯之心也行.只要你能够记得我.
陌朵朵离开.出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安远.他急冲冲的样子像是刚刚参加完马拉松长跑一样.气喘且满头的大汗.
“我到处找你.都沒有找到.后來我想你应该是來这家医院就立马赶过來看看.”安远尽量的让自己说话平和.不带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沒事.安远你找我做什么.”
“你签字沒有.”
“嗯.”
陌朵朵沒有想要安远的消息这么灵通.还不到半天的时间消息就已经扩散出去‘弄’得人尽皆知.陌朵朵也沒有想到.安远说话竟然也可以直接到这种程度.
好歹.也应该让她缓解一下.想清楚接下來自己该要怎么办才好.
措手不及的.‘弄’得人心惶惶.
“我们去咖啡馆喝点咖啡.慢慢聊吧.”安远说.“喝咖啡有定神的效果.”
“我们去酒吧.安远知道这附近有沒有像样一点的酒吧.”实在是.沒有太多的心情可以让她静心下來陪着安远喝咖啡.
安远带着陌朵朵來到一家距离医院很近的酒吧.或许是还沒有到营业时间.所以里面喝酒的人并不是太多.
找到里面最狭小的一个地方.陌朵朵让安远叫來一些酒送上來.
她喜欢狭小的空间.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到孤单.安排得好的话就会容易被人看见.安排得不合理的话也会被人遗忘在这个角落.两面‘性’质的.黎暮寒家的别墅就是空间太大.他才关注不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她.他随时随地的都有可能将目光放在窗外抑或餐桌、电视、茶水上.他的目光.除了只会为铃音停留住.别人休想去博得.
陌朵朵不喝酒.也不爱喝酒.对酒更加是沒有什么太清楚的了解.
面前放着的酒叫什么名字.陌朵朵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这酒越喝越好喝.由刚刚开始的想要呕吐.渐渐变成了习惯、最后沦为喜欢上.
安远一句阻止陌朵朵停下來喝酒的话也沒有说.他只是自己一个人看着陌朵朵.也不喝酒.
陌朵朵说.“安远.你陪我喝.”
她说.“我难过.”
她说.“我将自己仅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为什么他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以前的我.失去记忆前的陌朵朵是怎么样的.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讨厌我.所以.不管失忆还是不失忆.都难以改变得了的看法.”
说着说着自己的苦水.喝着喝着手上面的酒水.眼泪就这样一滴滴落下.流得心安理得.
“陪我喝.好吗.”
“我不劝你.想要喝酒就喝吧.但是我不能喝.如果我也喝酒了那谁來送你回去.”安远说.“沒有人保护你.喝醉酒的安远保护不了喝醉酒的陌朵朵.所以他不能喝酒.”
陌朵朵一直喝着酒.直到酒吧人越來越多.嘈杂的声音已经笼盖住她轻微的哭泣声.
安远中途接了一个电话.离开陌朵朵一小会儿时间.回來的时候早已看见她‘情况不妙’.身边围着三名男‘性’.分别一人一手拿着一瓶酒.地痞般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搭着话.
“小姐.心情不好啊.”一名带头的男人笑得狡黠.牙齿泛黄让人一看就有种想要痛扁一顿的感觉.“怎么一个人跑出來喝酒.是失恋还是工作上面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要不要几位哥哥陪着你喝几杯啊.”
三个男人坐下.一位在陌朵朵对面坐着.其他的两位则是坐在陌朵朵左右两边.靠着她右手边的那名男人早已经对陌朵朵饥渴难耐.忍不住伸出來向着她右边的大‘腿’上抚‘摸’过去.即使喝醉酒后陌朵朵还是能稍微有些清醒的理智推开那名男人多事的手.
“安远……人呢.”嘴里面小声喃喃道.“又不见了.果然上帝还是把悲伤留给我一个人.呵呵.真是既大度又无‘私’.”
对面的男人看出什么來.问陌朵朵.“和男朋友分手了.他叫安远.是吗.”
“管他叫什么.美‘女’寂寞了尽管找哥哥.哥哥保证能够满足你的.哈哈哈.”左边的男人喝下一口酒.说得起劲.
“给我立马滚.离她远一点.”安远冲上前狠狠地揍了一拳头靠在陌朵朵左边的男人.
那人被安远打得不轻.也不敢太放肆.只好朝着地面吐口唾沫愤愤道:“自己不管好你的‘女’人.带出來勾引男人算什么.”
本來都已经沒事了.听见那男人这句话安远想都沒想直接冲上去就是和男人一场猛烈‘‘激’斗’.直到最后不知道是谁拿了一个空酒瓶朝着陌朵朵脑袋敲去.安远才理智下來.停手.
“谁敲的.”安远大声吼道.酒吧所有的客人连同工作人员都安静下來.
似乎.这一刻连尘埃都为安远静止住.
血液模糊了视线.陌朵朵失去意识的时候还跟上一次逃跑闹自杀一样.幻想着幻想着.如果是黎暮寒过來救她.该有多好.
可惜.他人呢.
陌朵朵寻不到.
“刚刚这个酒瓶子是谁敲的.”安远再一次的怒吼.像是野生动物园里面的狮子发了疯一样.
酒吧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承认.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后.安远看着陌朵朵脑袋在不停的流血.随手拿起两个空酒瓶.吓坏围观的人以为他是想要对无关的人下手.还沒反应过來.安远已经将两个酒瓶子朝着自己的脑袋方向狠狠砸去.
他说.“这酒吧有监控摄像头.我回头过來看见是谁对她下手的.麻烦还要拜托陪同他一起过來的朋友帮个忙.收一下尸体.”
他说.“这‘女’人是黎氏集团黎暮寒的妻子.所以我最后倒数三声.再不站出來我就带着她去医院检查.暂时离开酒吧.不过……我再次回來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可就不是两个空酒瓶可以解决的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