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的日子就度过了三十天.气候正值冬天.
医生说螺儿下体的伤擦点膏‘药’.平日里多注意一下基本沒别的大碍.黎老爷本來计划着带黎老夫人去国外旅游一圈.出去走走也当做是放松下这段时间沉重的心情;后來黎老夫人说身体突然不适就沒去.当时由于在酒店那边预定付了押金.机票什么的统统都准备好了.临时说不去不太好处理.最后.黎老爷孤身一个人带上打包好的行李登上飞机航班.
家里又少一个人.变得更加安静.
黎暮寒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住宿.对此.陌朵朵沒有任何发言也从未抱怨过.爱讨论是非的几个佣人时不时趁陌朵朵不在小声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如果说黎家黎烟语心地善良.对待陌朵朵还不错.那么第二个对陌朵朵还不错的人就是跟在黎暮寒身边的李嫂.自从第一次在黎家见过一次面后.陌朵朵就感觉到李嫂的心地也很好.在黎暮寒不在家的时候有佣人故意欺负陌朵朵.首先站出來帮忙说话的一定是李嫂.如果黎烟语仍在世上.那么第一个站出來帮她的就会是更加有发言权的黎家二小姐.
可惜.她不在.不在这里.
人往往都是这样.心里比谁都清楚要珍惜眼前人.可行动却往往与此相反.
有些人是想珍惜.珍惜不到;有些人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有一些人是活在过去.根本沒意识到这样的一个问題.所以盲目的怀恋.盲目的错过眼前人.
陌朵朵是第一种.想珍惜可珍惜不到;黎暮寒是第二种.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算得上是珍惜眼前人.而黎家老夫人.她则是第三种活在黎烟语的过去生活.
也不能完全都怪黎老夫人.毕竟这事落到谁的头上心里都不好受.
何况.黎烟语还是一个毫无心机的乖乖‘女’.
黎老爷出发前和陌朵朵‘私’下聊了一会儿.他说.“你妈她也是心疼烟语.那孩子聪明伶俐从小就惹人喜欢.现在忽然走了跟在做一场噩梦一样.其实你妈心肠不坏.她只是暂时沒有办法接受现实.我出去旅游的期间你要多陪陪她.多跟她沟通沟通.爸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媳‘妇’.帮我照顾好你妈.她最后会喜欢接纳你做我们黎家的儿媳‘妇’.”说完.黎老爷神‘色’飘渺.像是提到不该提的事情.
黎烟语的死跟做一场噩梦.可是当梦中的人醒來时真发现黎烟语不见了.他们还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吗.
原來.自欺欺人和自我安慰是一对要好的好朋友.
陌朵朵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黎老爷的‘性’格沉闷.做事很踏实稳重.虽然他什么都是清楚明白的.但他始终保持着观看者的身份.就像是.他心疼和宠溺他小‘女’儿黎烟语.也明知道黎烟语是怎么死的.可他却守口如瓶.对此事决字不提.不把这件事拿出來说不光是因为他觉得陌朵朵品德不错.应该就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烟语的死和她存在间隔关系;最重要的还是他担心拿出來讲后.又会白白害了一个孩子.与此同时家里的婆媳‘大战’也可以说是彻底吹响号角.
既然他都能宽宏大量原谅陌朵朵和她前任男朋友.那个叫做左离的大男孩.所以黎老爷也希望自己的家人别再沉沦到这种无止无休的埋怨之中.
黎老爷登上航班的时候也对黎暮寒说过一句话.语气略带沙哑.黎老爷说.“放了那孩子吧.都已经过去了.”
黎暮寒只是轻笑.沒有答话.
放了左离.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沒有过去.埋在土地下面的那个人可是他亲生妹妹.不是左离也不是陌朵朵.他们两个人.必须要有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于是在黎老爷走后的第二天.黎暮寒回到家中待了一整天.
晚饭过后.黎老夫人命令陌朵朵收拾碗筷去洗.这次黎夫人连黎暮寒拒绝的回应词都准备好了.可是后來.黎暮寒什么都沒有说.看着陌朵朵做佣人们才干的活.
黎老夫人一个很满意的微笑.
陌朵朵洗完碗筷的时候.黎暮寒在他们房间的浴室洗澡.出來的时候他向着她耳边轻声说道.“洗干净点.”
他有xing洁癖.这个她明白.
于是.陌朵朵顺从的迈进浴室开始清洗.
一边淋浴的水声.一边播放的电视新闻声音.这半边撩人.那边男‘性’声音听上去很圆润浑厚.果然中央新闻的主持人对嗓音都有一定要求.待在浴室穿衣的时候.陌朵朵就在想.假如有天黎暮寒的声音能够变成央视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就好了.至少他在生气的时候嗓音还足够悦耳.哪像现在.动不动就生气还爱发脾气.黎暮寒低声怒吼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恐怖.又吓人.
真能换换就好.
陌朵朵从浴室走出來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毛’绒睡衣.淡紫‘色’有种成熟‘女’人的味道.上面沒有‘花’纹亦沒有别的图案.素‘色’.配上沐浴‘露’的淡淡清香味道.很是舒心.
“之前的棍伤痊愈了吧.”沒想到黎暮寒会问这个.陌朵朵迟疑.随后点点头.“好了.”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有些忙.”他像是在跟陌朵朵解释一样.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他们本就是一对夫妻.陌朵朵起先沒回答.随后‘噢’了一声.黎暮寒继续说.“你在家有沒有偷偷去找别的男人.”
“沒有.”回答得笃定.
黎暮寒微笑.说.“很好.”
陌朵朵不知道黎暮寒今天是怎么了.她一天到晚都呆在黎家连大‘门’都沒迈出去过半步.又怎么会被怀疑是去找其他男人呢.黎暮寒今天回家行为举止有些奇怪.
“伤势真的全好完了.”他再次问到这个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