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你的筋骨、头发、脑髓,扒皮拆骨,受尽万般酷刑再去死吧上条当麻!”
只是简单的言语就能化成现实的魔术,操控者奥雷欧斯,用满怀着恶意的言语对上条如此怒吼。
于是,原本平稳空旷的土地开始颤抖,巨大的龟裂出现,从龟裂中飞射出一根巨大的石柱,以撕裂天际的高速飞速前行,然后,在中途转变角度。
巨大的石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砸向上条的头顶。
“拜你早先的偷袭,我刚才可是差点见到了天国的刀马兽爷爷,他在河的那一边一直和我挥手大喊说‘现在还不能过来’哦,啊哈,让你失望了还真是对不住了,我可不能违背老爷爷的意愿!”
上条朝后跳开,一秒前站着的地面,已经被压倒性的重量挖开、压碎,可以想象,如果上条慢上一瞬,整个人肯定会变得血肉模糊。
就是现在,上条避开了石柱攻击的那一瞬,借着烟雾的掩饰,左手两根手指夹住武器,右手一口气拔出,武器受到了力的压迫形成了锋利的刀刃。
一口气拔出了‘刀’,上条整个人突破烟雾,冲向了失去锐气,开始动摇的敌人。
首先是牵制的第一刀,上条对着奥雷欧斯的握着长针的手斩了下去。
发觉不对的奥雷欧斯慌忙的退了一步,但是已经迟了。
‘噗’,锋锐的刀刃切入衣物的声音传来,上条顺利的切开了奥雷欧斯胸前的西装。
上条的脑海里还残留着迄今为止和这个魔法师战斗的知识,每次发动攻击前,对方都会从怀里取出长针的一点,上条已经注意很久了。
失去了张力的西装松开,藏在内部的金色长针全数掉落在了地面,奥雷欧斯那一瞬间,还本能的伸出手想抓住刚散落在空中的长针。
这时上条的第二击已经开始了。
划过了敌人胸口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圆弧,然后敦厚的刀背顺着轨迹劈向了奥雷欧斯。
从左肩一路劈下,巨大的冲击力让奥雷欧斯身体被折弯成‘<’形,但是在倒飞出去前,刀锋再次一转,上条顺着奥雷欧斯的右腿再次挥动刀背。
以‘Z’字形全力劈砍的钝刀,在瞬间击中奥雷欧斯两次,巨大的冲力直接将他劈飞了有十几公尺。
完成了这样的攻击,上条用仅存的武器支撑身体,不断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在挥刀的刹那,听见了骨骼破碎的声音。
其中有奥雷欧斯被他劈碎的骨头,也有上条自己不堪重负而断裂的骨头。
“咯咯...”奥雷欧斯的上下牙齿在不断交战,从喉咙里不断涌出了淡淡的血丝,上条的攻击虽然没有顺着咽喉下手,但也全力的挥出了武器。
除了粉碎性骨折的手脚,奥雷欧斯的内脏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脑部也受到了巨大的震荡,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勉力的维持思考已经相当困难。
这种情况下,连说话也是有口难言。
只要无法使用长针,只要无法开口的话,只要这样的话,那么他的金色的大衍术会就这样失败了吧。
上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也许杀掉那个魔法师一了百了永绝后患,但是上条的字典里并没有杀人这个选项。
而且,作为茵蒂克丝曾经的同伴,还有会走到这地步的原因,都让上条无法劝说自己说,用刀顺着对方的脖子砍下去吧,杀了他所有人都平安了。
上条在原地喘息着,这时,从背后传来了茵蒂克丝的声音。
她的双手紧握拳头放在了胸口,用一种无助幼儿的眼神看着上条的脸。
“当麻,那个魔法师...。”
“啊,两清了,刚才那一下,就算是回报了刚才的爆炸之仇吧。”
“那当麻不会再和他拼命了吗?”
上条收回了武器,努力的摆动着已经骨头断裂的手,回头对着茵蒂克丝露出笑容。
“上条先生才没有那么有空,回家吧。”
“嗯!”不忍让别人再度受伤的茵蒂克丝,闻言露出了苍白笑容。
她看着远处倒地的奥雷欧斯,然后再一次轻轻开口。
“可是...他该怎么办,这样放着不管会死掉的,当麻,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把他一起带回家吧,至少把他治好....我觉得,大概,也许他本性并不坏...而且...而且。”
看着上条没有变动的表情,茵蒂克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但还是努力的说出了最后的话。
“而且他应该是我曾经的同伴吧,虽然我完全的不记得,可是我相信能和以前的我一起相处过,一定是和当麻一样的好人,就算一时走上错路,可内心一定是好的,就像现在的我和当麻一样。”
茵蒂克丝几乎用渴求般的语气诉说着。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如既往。”这时断断续续的笑容从另一边的地面上传达而来。
“一如既往的善良啊茵蒂克丝。”摇摇晃晃着,从地面上站立起来的奥雷欧斯,对着茵蒂克丝投去了不知是憎恨还是留恋的眼神。
“善良到残忍的地步啊,如果你狠心点就这样不说一句话的离开,我或许会这样死心掉也说不定,啊,你总是这样。”
奥雷欧斯竭尽全力的往前迈步,身上的血迹还有扭曲的手脚开始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显而易见,金色的大衍术并没有被封闭,正在持续发生作用。
【使用那些长针,要将话说出口才可以改变现实】——对魔法师发动魔法的步骤,上条知道自己领悟错了。
开始恢复状态,可以任意改变现实的魔法师,而上条只能用折断的手臂去抗衡...上条的错,简直是让人绝望的错误。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努力的朝着魔法师快速的踏步,但是已经到极限了。
“呜噗...”
上条才刚踏出第一步,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的栽倒在地上,张口吐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液,完全失去了刚才让人侧目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