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当花儿已在不再玉洁
眼里的泪水流尽,已不忍再看一眼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
两腮边留下,浅浅的水痕。
小颖一遍遍地擦洗着自己**诱人的身体,纤细的手指,划过后背雪白的肌肤,指甲在背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指印。空洞的眼神,看不出是几许悔恨,还是悲痛。
屋里只有她擦洗的流水声,没有淋浴喷头。她只能用一只大水盆。
水盆里的水,有十三四公分深。小颖呆呆的楞了一会。看着那一盆水,眼里只有死一般的空寂。像是谁,打开了死寂之坛的大门,恶魔的亡灵来到塞亚大陆一样。
只不过,那个身强力恶魔,来到的是小颖的身边。
她看着这一盆水,心里在想什么?一脸扎进去,淹死自己吗?十三四公分深的水,把脸按进去,也已经淹死一个人了。何况淹一个一凄疮,甚至求死的少女。死亡也许就是这么容易,但也许并不容易。
小颖呆呆地盯着这盆水,一直楞,一直楞。她在犹豫。
某专家研究后说:“在天台考虑超过九十分钟没跳下楼的人,当天绝不会自杀。拿水果刀盯着自己的手腕,超过一百分钟割不下手的人,当天绝不会自杀。拿着安眠药超过一百一十五分钟,没有吞下一把安眠药的人,当天不会自杀……”
但小颖只考虑了不到十分钟。结果
结果,当然是她杀不了自己。到时,没穿衣服,身上的水渐渐蒸干,时间长了,虽在春日,却也是凉夜,冻得她有点发颤。
强奸她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一个网友。以前在网路上聊天,她竟然从没发现,这个谈吐虽不风雅,说起话来,还有好多知识错误的大哥哥,对他像是对自己妹妹,哥信一们的人,怎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他竟然是一个禽兽。
水从盆里溅了出来,映着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像是破尘的旭阳里,那迸碎万道金光的露珠。圆滴滴的水珠,该是多么可爱的呀。圆圆的,清清的。像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多么美好的事物啊。水颖仿佛要从这一串折出灯光的水珠中,看出生命的精彩一般。
只可惜,当年在“史铁生”的文章中,读到这句话时,只感觉这一幅是多么晨辉图。她从未深深体会过,像“史铁生”那样的人,对生命的领悟。
也许,小颖应该学会坚强。
这一次,她是真的经历了很沉重的痛。她对生命懂得了更深了,只不过,这陡然间的深刻领悟,是她付出了她付不起的代价了的。
惨痛的经历换来惨痛的教训,但是惨痛经历的发生,却往往不是偶然的。正如人所谓的运气,不过是‘既定的自然区域文明,约俗而成的人物文化,个人性格,个人与集体的自然与非自然的相对存在关系’这四者的有机的组合在一起,成了这相一个组合体。于是我便给了它一个有抽象意义的名字——运气。
月已出,夜已静。
这个时候,绝不是小颖这样的不谙世事的丫头,来讨论这些自然哲学的时候。
她只是重复着一个擦洗的动作。
不停地重重复着。
这是一间租附龄有十几年的公寓,一个不到四十平米的间间,附连了一个不到三平米的小洗浴室。而此时的小颖,就在这间小洗浴室里。昏黄的灯光,像是老人的眼。黄晕的光,照着人眼晕神迷,提不起半点精神。此时的小颖,也不需要提神清醒。
她很清醒。也许这一刻,是她十六年来,最清醒的一次。她不停的擦洗,像是要洗尽那个粗暴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秽物。
秽物可以洗去,但已经发生的事,能改变么?
她以后的路,从此或许再无光亮。当太阳藏起,这光明退去。这黑夜中,有多少像小颖一样的悲剧故事在发生着?可是多少高官却说,这是一个光明美丽的世界。在他们的努力下,这个世界是多么多么的美好,已不再有任何阴暗。
这些“人民公仆”就是英雄,就是人人敬仰的君子。是啊,君子,可是嫖场里,脱了裤子的高官又是谁?
于是,逢场作戏的官场大会结束后,就是这些人等着升官位的时间了。
等,等着升官位。是啊。有谁看见,某某市长家门外的楼道里,堆放着一码码,精致的,曾经装过茅台酒的包装盒?或是因为装过李渡酒,而倚门自贵的纸箱子?还是冬虫夏草的精美包装盒。偶尔,你还能看到,那早以买不到的山西某地纯正佳酿的酚酒。
这些高官的薪水也真高啊,一个几千上万的,竟然一月消费贵达几十万的酒食……他们的钱,与众不同么?是的,的确来的与众不同。
公元2002年,这真是一个光明开创的纪元起点吗?
02年,那年春天,南方的带来温湿的鲜活气息,以往年都要晚那么一点点。那年夏天,海南的风很爽人。那年的秋,月格处的圆。
那年,刀郞正红。
也是那年,手机铃声,对音乐首试成功的一年。网歌火了,多少歌手的春天来了。
又红了多少网歌?红了多少歌手?
“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你是我的情人”……
也是这一年,中国玄幻文学学会,生出了起点中文。
这一年V版出行
幻剑与起点,一消一现。
还是这一年,中国GDP世界排名第六,阿根廷则因为经济危机,而面临国危
……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这样美好的事情,也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
在于小颖,2002年的记忆里,只发生了她被强奸。她多渴望这只是一场恶梦。
小颖的家呢?
她的家。
她只有一个父亲,一个醉鬼,一个失意的男人。在一处建筑工地上打工。那个醉鬼父亲,不知道去那里喝酒了。小颖也没心情去想,他像滩烂泥地歪在了哪儿,也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父亲。小颖不喜欢嗜酒的男人。
每一个的性格养成,都与自己的家庭有着极大的关联。比如20世纪十年代的美国东岸,那个对母亲有高度依恋症的Edward。这个支解杀人狂,他的行为,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可是他的孤僻性格的养成,不就是受到了他的母亲影响吗?
或者是传奇之谜。伦敦,开膛手杰克。他挖割妓女的**,行凶手段极其残忍。这种残忍的性格,变态的心理,不也是受到了他的母亲影响吗?
那么小颖呢?她是受她父亲影响,还是她的母亲呢?
小颖没有母亲,她也从未见过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当她问及父亲,有关母亲的事时,父亲总是举起手中的酒瓶,什么都不说。问得多了,碰壁的多了,小颖只有一个独自躲起来流泪。
她有时会想,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是个酒鬼。会什么别人开家长会,都有妈妈。
小颖和她父亲之间有下隔阂,所以她总是刻意去逃避他。但他从未想过,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终日饮酒呢?这个和她最亲近的男人,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逃避与父亲相处,所以她一次次不听话,一次次夜不归宿,这一镒私见网友,终于喝下倾有K粉的饮料……
小浴室里的灯光,依旧暗的发黄,流水声哗啦不住。
一股股水注顺着小颖雪白的肌肤流着,流着。流过她的粉腮,流过她的玉颈,流过她波峦起伏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