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和罗云的婚礼虽然因为锦修堂的事情有点波折,到底还是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府里到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罗云的嘴巴快咧到耳后跟了,杨锦看他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晚上洞房花烛,罗云去却因为杨锦告知他头三个月胎位还不是太稳,不能做的太激烈,便硬生生的忍了一晚上。
热闹的喧嚣过后,府里回归了平静。
皇宫里,啪的一声,张云青应声倒地。
秦明旬逾期森然的对肿胀着脸的张云青咬牙切齿到:“你向天借胆,竟然敢动他!”
张云青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膝行到刘展修的面前,梨花带雨的哭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啊。那是我的哥哥,我怎么会害我的哥哥呢,,皇上,你不要被人蒙骗了呀!”
捂着脸又是一阵低低的抽泣。
“你的意思是说朕糊涂,连这点事情都差不清楚?”
张云青连忙摇摇头,“皇上自然是再英明不过,但防不住那起子小人的尔虞我诈啊。”
秦明旬脸上的厉色更甚,一脚狠狠的将张云青踢到旁边。
“可恨我瞎了眼,误把糟粕当珍珠,张云青,我本以为你是再善良不过的人,没想到你去却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十岁那年你救朕是你阿姆安排的,而背地里你联合你的阿姆欺负年弱的阿青,没想到现在你们竟然敢对阿青下毒手!“
越说气越大,一把掐住张云青的脖子:“说,阿青现在在哪里?”
张云青被刘展修掐的直翻白眼。双手不停的扑腾着去抓秦明旬掐着他脖子的手。
还是孙行见势不好,连忙上前劝秦明旬,“皇上,您手下留情,皇后快要踹不过气了!”
秦明旬的眼睛稍微清明些许,松了手。
张云青软到在地,大声的咳嗽了起来。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秦明旬给掐死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阿青去哪儿了?”
张云青却哈哈大笑起来。“秦明旬,你这个孬种,你很想找到张穆青吗,我告诉你,他死了!”
秦明旬听闻,浑身颤抖起来,“不可能,阿青那么厉害,怎么会死?”
张云青带着报复的快感说道:“你做这幅样子是给谁看呢,张穆青虽然是个贱人,但是对你却着实是掏心掏肺,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其实他一直知道秦明旬喜欢的是张穆青,只是秦明旬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当初张云青一心想嫁给二皇子,没想到最终却被六皇子做了皇帝,虽然心里恨着秦明旬,但为了张家的生死存亡和自己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做了皇后。
张穆青从小就比自己优秀,他长得比自己好看,比自己聪明,虽然他的阿姆后来做了将军夫郎,但由于他的阿姆是继室,所以连地位都比张穆青要低。
他从小就一直嫉妒着张穆青,当时嫁给秦明旬,未尝没有膈应张穆青的意思,张穆青辛苦追逐的人自己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骨子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优越感。
嫁给了秦明旬以后,对秦明旬这种看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情况了解的更加透彻,他知道秦明旬迟早会醒悟发现自己心底爱着的人,所以在这之前,他和阿姆必须联合将张穆青铲除,彻底杜绝这种情况。
“我告诉你,你的阿青是自己跳下大玉河的!”
秦明旬连连后退,脸色苍白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张云青得意的说道:“自然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孙行看秦明旬颤抖的厉害,连忙将他扶住:“皇上,不要听他的,青大人那样洒脱的人怎会轻生。”
秦明旬听闻这句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阿青不会的,他只是生气了,他只是躲起来了。现在正等着我去找他。”
茫然的看了眼四周的高墙:“我要去找他,阿青还在等着我。”
说罢又对孙行说道:”将这个毒妇打入天牢。“
张云青看着秦明旬走出去的身影,瘫软在地,完了,张家完了,自己也完了。
惠州城的夏日比柳月村实在是热的太多了,特别是张穆青,现在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着他杨锦真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是怎么撑过来的。
张穆青热的大汗淋漓,肚子里的小家伙却一点也不老实,老是拳打脚踢的。弄得张穆青更是烦躁。
杨锦做了刨冰,冰冰凉凉的在夏日吃起来会让人凉爽到心底,贝贝和张穆青总是趁着杨锦不注意的时候偷吃。
“干什么呢你两”
这天张穆青正带着贝贝准备去拿冰镇着的刨冰就被杨锦逮个现成。
张穆青难得的尴尬的对着杨锦笑笑:“没什么,我就带着贝贝溜溜弯。“
贝贝忙腆着小肚子在旁边附和。
“贝贝,你还学会撒谎了,今天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我说了你还小不能多吃,撒谎可不是好孩子,要是再说谎的话,就罚你永远只能看着我们吃。“
“哦“
贝贝低低的应了一声。
“行了,出去玩吧”
贝贝连忙撇下张穆青自个儿颠颠地跑了。
杨锦定定的看着张穆青,“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怀着孕,这种冰凉的东西还是要少吃。”
杨锦知道怀孕的人要是想吃某样东西,就是抓心捞肝的想吃,所以他对张穆青说话时也温和了许多。
张穆青对他笑笑,“我知道了”他自然知道锦哥儿是为了他好。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早已将这些人当成了家人,此时他一点也不觉得孤单,也没有了以往的茫然无措。
正说话间,就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我来了,累死小爷我了!”
这声音不是唐子书那个二货吗。他怎么来了。
听见有外人,张穆青连忙将人皮面具带上才跟着杨锦出去。
外面咋咋呼呼的果然是唐子书,他正忙着指挥仆人卸东西。看见杨锦出来了,眼神一亮,连忙窜到杨锦的面前,一脸哀怨的对他说道:“锦哥儿,你们来到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想我在京城里遭罪。你们也不回去看看我。’
杨锦没好气的对他说道:“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这里原来水患泛滥,瘟疫横行,一个不好就是要丢小命的,我看吃香的喝辣的是你吧”
唐子书一向说不过杨锦,索性转了话头,看着杨锦身后站着的人,忙问到是谁。
张穆青对他拱拱手,“在下张穆青。”
本来张穆青是没打算透露原名的,但想着这是锦哥儿和刘展修的朋友,便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张穆青?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唐子书皱着眉思索,忽的一拍脑袋。这不是京城悬赏找的那个名字吗。
“你这名字老值钱了。京城到处贴着找张穆青的告示,还是皇榜呢,谁要是能提供张穆青的线索,赏黄金万两。”
杨锦和张穆青对看一眼。
杨锦将还在啰啰嗦嗦的唐子书扯着进了屋。
“怎么回事,说清楚。”
唐子书不知道杨锦让他说什么,茫然的问道:“说什么啊”
“皇榜的事情。”
那个啊,就是皇榜贴出悬赏找人呗,锦哥儿,你想挣那一万两黄金啊,我告诉你没用,皇榜都张贴了两个月了,那个人还是没找到,倒是卡擦了几个提供假消息的人。”
说着,摸着下巴看了看张穆青:“虽然你和他同名,不过,那个张穆青可比你好看多了。”
杨锦和张穆青知道找的人正是张穆青,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都没有告诉唐子书张穆青的真实身份。
“京城里有什么最新的动态吗?”问话的是杨锦,他打算岔开这个话题。
“京城的动态可多了,要说最近的大事吗,就要属张时义一家了”
“哦?他们怎么了?”张穆青不动声色的问道。
唐子书慢慢的暇了一口茶,才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什么霉运,查出张时义通敌卖过,全家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流放到了西北,那皇后也被打入天牢了。”
张穆青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须臾便平静了下来。
杨锦扫一眼张穆青,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唐子书自己又唠叨开了,:真是的,罗云和青哥儿成亲的时候,我正忙得不可开交,也不说等等我,亏我还想着给他们带了贺礼。“
晚上刘展修下衙回来,唐子书又扯着他好一同说。最后刘展修说道生意上的事情,唐子书才停止了抱怨。两人认认真真的谈生意上的事情。
杨锦见张穆青晚饭的时候情绪明显有异。便敲了他的房门。
“锦哥儿,怎么是你,进来坐吧”
“今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张穆青已经猜到杨锦来要说什么。
闻言笑道:“我能说什么呢。他的事早已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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