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待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我慢慢理清了思绪,朱雀在南主火,那边一定会热一点,但是这个感觉可能人体感受不出来,想到这里我从手里拿出了一张符纸,按照阴阳笔记中的记载在上面开始涂画起来。』81 』 ww*w.┡
有一种符箓叫做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然后我又背过身,照这个样子画了一张符箓。
古人画符有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的说法,这里面的诀窍便是做好提前准备和后续准备,提前准备那就不用说了,包括沐浴更衣,拜祭三清。这些东西都属于外力作用,其实对符箓的影响不是特别大,当一个人的功法达到一定水平之后,哪怕是趴在床上都能画出符箓来。
而这后续准备就十分重要了,他需要一个人站定方位,比如说你要画的符箓属于火符,那么必须掐定五行之中火的方位,然后才能最大可能地画出符箓来,倘若要是站在了五行属水的地方,那么失败的几率就会变得非常大。而且讲究面向火,站定火,画好火符。
刚才我用的哪种方法便是测试这个的,我尽可能保持同样的功力画出了两张符箓,然后感受其中的灵力差别,当然这种方法也不是十分保险,万一在那一刻心神集中,下一刻不集中,最后的结果必然会差之千里。
但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十全的办法,只能尽量这样试一试,要不然外面的王子谦他们可就危险了,祖师爷曾经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十全之策,若是有那肯定是个陷阱。就像做生意一样,看上去稳赚不赔的生意,肯定是个陷阱。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手上的两张符箓,左手上的灵力波动明显要大一些,当下做了决定,立刻向着后面走去,大步走了十多步,眼前豁然一亮,然后就是一黑,景象又回到了院子之中,现场的情形已经生了极大的变化,王子谦、江流儿和明尘已经被人家制住,杨贵妃还在我的周围对拿些甲士上下其手,看得出来它好像现了什么好吃的。
米文清大怒:“孽畜,我要把你剥皮抽筋!”
我冷笑一声:“你要把谁剥皮抽筋?”
“啊?你怎么可能出来?那可是师门留下来的大阵!”
“废话,你有师门留下大阵,我就没师门破阵了么?既然好说好道你不愿意听,那么咱们就手底下见真招吧。”说着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了铁剑。
米文清脸色一红:“张师弟,还请你与我一起对敌。”
张泽远连忙摆手:“哎,师兄,这是你的徒弟惹下的麻烦,我出手总是不好的,再说了我这几天身体也有些不舒服,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毕竟这都是你自己的事,千万别牵扯到我身上。”
说着张泽远冲着我们一拱手:“几位,不论怎样,这都是你们和米文清的私事,我们掌门不在,还请你们不要闹出大的动静,不然我们面上不好看,到时候你们要走可就没这么容易。”
张泽远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我们掌门不在,你们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但是最好不要牵连到他,要不然动静大了我们损失也就大了。
他这种人,要是我们自己人,宰了一百遍都不解气,但要是对手,想想也是件好事,最少他把对面的底牌全都透露了,能保证我们损失降到最低。这就跟打游戏一样的道理,你们和对面对战,对面突然有个人挂机了,对面的人一直让你举报他,但是一般没人举报,因为对他没有恨意,没有恨意就不会有伤害他的。
当然这种风气一旦展开,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是人人都知道这种事,人人都在放纵。要知道古时候双方国家打仗,一旦一方出了叛徒,等另一方胜利了,必然会找个借口把这个叛徒一块收拾了。
但是自从近代无数将领投诚之后,官反而越做越大,这个规矩就没了。
想到这里我冲着张泽远笑了一声:“先生明大体,识大理,在下佩服,不如请先生移步,我们把这个顽固不化的米文清收拾了,然后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张泽远心领神会,立刻一拱手:“在下告辞。”说着快步离开了这里,生怕我们改变了主意。
待他走了之后,我看了米文清一眼:“姓米的,现在的局势你可看清楚了?”
米文清怒气反笑:“今天你们要想带走这两个人,除非从我米文清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点点头:“米先生的气节在下十分佩服,不如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你别留下他们的手脚,我也不和你拼命如何。”
米文清这种人如今世间越来越少,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找一个缓和的办法。
但是米文清显然不领情:“绝无可能,叛门就得留下手脚,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谁也不许改!”
“呸,祖上留下的规矩都是对的么?你这种顽固不化的老家伙才是所有老祖宗的罪人,正因为有了你们这种人存在,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才不能随着时代而展,只能故步自封,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米文清愣了一下:“巧言令色。今天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们带走他们俩的,来吧,动手吧。”
听到这里我也有些生气了,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那可就怪不得我辣手无情了,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要办的事情,既然两者不可调解,那就凭本事说话了。
我伸手甩了个剑花:“那就得罪了。”
看得出来米文清也是硬着头皮,伸手抄起了一根棍子:“请指教。”
我们两个向前冲了两步就打到了一起,米文清显然身手不怎么样,对付我这种二把刀都不是对手,十招之内我一个侧踢就把他踢到了地上,伸手一挥,剑就指在了他的喉咙之上:“这下我们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