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五个人便向着冀省的一个小县城出了,燕京的事情可以说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做生意这种事我和王子谦加起来连他爸爸的一只手都比不上,就不去添乱了,凭借王家的底蕴,再加上江家明面上的照拂,应该差不多。8 Ω1中Δ文 网wwんw.『
当然世事无绝对,要是差的太多,那证明王家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就不用多费心思了,凭借他们祖上的宝贝总不至于饿死就对了,王子谦既然跟着我走了一路,那以后八成也不用他爹养着了。
这次出行的有我,王子谦,石菁菁,刘二虎和江流儿。本来我的意思是让石菁菁回去,毕竟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明尘,刘二虎我都不想带着,一旦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照看这么多人。
但是石菁菁骨子里的冒险因素自然注定了她不会就这么轻易走掉,王子谦只能保证若是到时候情况不对,不让她跟着就是了。刘二虎一路上很是激动,每一刻都精神饱满,我突然觉得这一次带他过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万一明尘不肯跟我们走,他还不得疯魔了。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年轻人就是什么都不害怕,每次冒险从来不考虑生死的事,受挫了大不了回家睡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想太多,心说大不了就是帮助江流儿退出百灵门,再多一步的想法就是帮刘二虎和明尘见一面,其他的事情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个便来到了这个小县城之中,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不管你是在北方还是在南方,只要没有空调,站一会儿就是一身汗。所以当代人有一句话,我们的命都是空调给的。
我们的车当然是江家提供的,好在江流儿还会开车,一下车我们就钻进了一个饭馆里面,要了一个包间赶紧打开空调,天气一热基本没有什么食欲,我们象征性地点了几个菜,坐在里面聊起天来。
“我说江流儿,你们师门真的不是在深山里,在这县城之中,你没有骗我们吧?”
“我们师门虽然山里边有基地,但那都是捕捉阴灵的地方,真正的总部确实在这里。”
王子谦笑了一声:“警察不管你们么?”
“我们对外宣称是皮影艺术学校,警察管我们做什么?”
我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个艺术还真是皮影,不过把那个可是扬光大了。”
“少来,当初汉武帝爱妃李夫人染病身故,汉武帝终日思念,门上祖师用的就是我们这项技法,以阴灵充入宫服之中,训练数日才让这个人栩栩如生,这件事后来就被传成了皮影戏的来历,那汉武帝又不是傻小子,对着布娃娃能痛哭流涕?世间多少传说,根本经不起推敲的。那个故事被用来形容皮影戏能够以假乱真,但是真正的确实百灵门的看家本事,就像那天晚上你们见到的那个女人。”
王子谦听到这里连忙鄙视地说:“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男的,对女的这么了解,那个女的做的跟真人可真没什么两样了,你是不是天天拿那玩意当充气娃娃用?”
江流儿一脸无奈,王子谦突然开始呲牙咧嘴起来,我笑了一声:“菁菁,你得使点劲,要不然他可不长记性。天天满嘴胡说八道。”
很快菜就上齐了,我看了他们一眼:“今天晚上我,金三胖和江流儿先去打探打探虚实,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明天一起登门拜访,若是实在有风险,咱们再另做打算。”
刘二虎想说些什么,看着我对他摇了摇头,立刻低下了头,我知道他想早点见到明尘,但是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带着他,否则他一时热血之下,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晚上八点,我们三个出了门,王子谦瞅了我一眼:“泥鳅,就算咱们找到了明尘,人家也不见得跟刘二虎走啊,人家是什么身份,刘二虎又是什么身份,这两个人到了一块也不搭调啊。”
我笑了一声:“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看的不是身份,而是生活目标,明尘应该也不愿意待在师门之中,若是有可能她应该更愿意去刘成庄教书,刘二虎虽然是种地的,但是他肯定有可取之处,不然当初明尘为什么偏偏选择嫁给了他,既然如此咱们何不成人之美。”
王子谦挠了挠头:“说的倒是挺容易,不过做起来可就难多了,咱们这个行为已经不是简单地挖墙脚了,而是要刨人家的根,你猜他们要是逮住咱仨是给清蒸了还是红烧了?”
“去去去,大军出师在即,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在古时候你这种人是要被砍了祭旗的。”
我们三个说说笑笑到了那个皮影艺术学校,大门不是寻常的那种铁栅栏门,而是以前那种大铁门,周围的墙壁还扯上了电网,看起来防范十分严格。
我看了江流儿一眼:“这座学校整天没人出入上课,难道别人就不感到奇怪么?”
江流儿撇撇嘴:“你看这是什么地方,按燕京的算法,这都是四环开外了,住在这儿的人,每天都要为自己的温饱努力拼搏,谁还会关心这个学校是不是倒闭了。”
我点点头:“说得倒也有道理,只是他占了这么大一块地方总得有一个名目吧?”
江流儿笑了一声:“那就更容易了,说是从全国各地招揽来的皮影戏人才进行封闭训练,每半年给教育局的领导们表演一次皮影戏,在他们惊叹的目光中落下帷幕,为此我还有不少师兄弟专门学习了皮影戏,县里每逢过年去给他们表演个节目就好了。”
王子谦挠了挠头:“怎么让你一说跟回到了旧社会一样,你们师门到底是做什么的?”
江流儿听到这里倒是愣住了:“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有自己的目标吧?这门功法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至于他们想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