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低头看去，是大小恰好能放在手掌上的……一只毒青蛙？
“！！！”
下一个瞬间，鲁古特跳了起来。
一把长剑随着干裂的声音，刺进他跟前所在的地方。
丢出后深深刺进土里的长剑，剑柄在摇动着。
“你……”鲁古特在剑落地的后面摆好架势道。
大概只有他能理解，自己是用尽全力才躲过刚才那一击的，普通人是绝不可能躲得掉的，也就是说……
“你睡……过第九衍……生了！”
“殷天！”
拨开白烟后出现的青年身影，让今朝发出喜悦的声音，冲到他身边。
殷天用单手抱住跃起圈上他脖子的公主，然后用另一只手拿起刺进地面的长剑。
黎伍和书代珊也同时冲向倒在地上的锦鲤，鲁古特将视线转过去。
“坚韧匕首！”鲁古特皱起眉头叫着她的名字。
书代珊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你这个白痴，你刚刚都在干什么？然后，你现在又在干什么？”鲁古特呵斥的声音里，充满着焦躁怒气。
你在做什么蠢事——他似乎很想加上这句话。
恐怕，鲁古特是因为相信书代珊，不，是相信书代珊会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才会说出这种话。
毕竟“坚韧匕首”所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所以，她当然会听从他的话。
书代珊无言：“……”
“我不一个一个地下达指令，你就不会动作了吗？除了我之外，现场的人全部是敌人，赶快给我杀了他们！”
鲁古特此时的命令里，还充满着确信。
要给她一个非常明确的指示，这样就绝对没错。
然而……
书代珊淡淡开口：“我拒绝。”
“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书代珊再次静静地说道。
鲁古特气不打一处来，“你……”
“我不是坚韧匕首，我是书代珊。”
呆愣的表情，在一瞬间划过鲁古特的脸上：“……”
他大概完全没想到，“坚韧匕首”这个工具，会如此明白地背叛他。
不过……
“没办法了，那你们就一起死吧。”鲁古特叹了一口气，消失。
不，不对。
是不留下残像的高速移动。
接着，下一个瞬间，他和沉钝的声音同时出现。
在书代珊的身旁，教主和……殷天。
一个人被留在一旁的今朝，一脸呆滞。
就她而言，只看到前一秒钟还在自己身边的殷天突然消失，然后现在又站在了鲁古特面前。
“果然。”鲁古特的表情丑恶地扭曲，浮现在平庸五官上的，是惊愕和焦躁。
“没错。”
殷天一边展出一个凄绝笑容，一边抓住教主的手，但他内心却在战栗。
和今朝之间的事情，让殷天的身体状况彻底改变。
就这个层面上来说，殷天觉得，自己现在和这个教主鲁古特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不，将身体的锻炼、无数的素养等基础能力差列入考量的话，殷天的条件算优于鲁古特也不足为奇。
不过，果然只有那么一次，是不够的吗？
还是说……
在交手的那一瞬间，殷天就明白了，鲁古特的力量凌驾于自己的力量之上。
反射速度、攻击精确度、筋力、脚力……在加上魔法能力。
不管怎么想，殷天都居于劣势。
这是因为鲁古特和蒲丝的次数比较多，还是因为蒲丝是最初的第九，而公主只是……混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