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观战的众人终于松下一口气。
元昊立于台中,公瑾的向远处的主楼行礼,“父皇,此战前早有口谕,只可点到为止,现在司马安将军却大打出手,伤我大金高手,请父皇圣裁。”
“陛下,司马安将军在我北魏一向以勇猛著称,这样难得的比武,定是太过专注了,所以伤了贵国---高手,也属于情有可原,况且也是因为昨日之战,司马安将军怒气难消,所以才出手重了些,还请陛下见谅。”原本在远处北魏观战台的使臣,居然一溜烟的早已来到赛场,没等元昊说完,就把话抢了过去。那北魏的使臣果然狡诈,故意在高手二字上停顿了片刻,暗讽我国高手不堪一击,又故意提及昨日被暗伤之事,可又不明说,只是说昨日之事,意思是同着大金百姓的面给大金贵族留有颜面,让金帝自己品味其意。
金帝自然明白那北魏使臣的意思,虽然怒气冲冲,可又不好多加责罚,只好应了句:“你们北魏与我们大金行事处事方式不同,但既然来了大金,就要入乡随俗,下次不可再犯。”金帝面露不愉之色。
那北魏使臣也甚是知情识趣,马上弓腰行礼,:“是,谨遵贵国之意。”
元昊搀扶着伤痕累累的魏睿下台,魏家的几个家奴赶忙接过他家公子,一个略显年长一点的公瑾的向元昊行礼道谢后,便一群人搀扶着魏睿回了魏家的看台。
等元昊回来,休息间里面的气氛异常沉重,每个人都是一副忧思之态,各个眉头紧锁,一时屋内寂静一片。可大家却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都在等谁有什么高见,可以搓搓那北魏的锐气。
“今日魏睿本应是胜算最大的,可他这样几招就败下阵来,还伤的不轻,恐怕明日的刘会更是难以取胜了。”还是我最先开口。
“刘会本就胆小懦弱,说他得过武试第三,也不过是那些考官卖给他叔父刘牧个面子罢了。今日的惨状,估计会吓到刘会,明日能勉强迎战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胜出呀?”元修挑挑眉,不屑道。
哥哥与元昊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我们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同时闪现出一抹寒光。
后来大家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没有说什么就各自回府了。
今天我很累,虽然没有像前天那样比武,可眼前的景象确实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我脑海中不停的盘算着,把这件比武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的面貌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滤过一遍,可就是想不到,这件事到底谁才是受益者,即便真有受益者,也应该是北魏才对,难不成······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得一抖,瞬时脑门生出豆大般的汗珠--难不成有人暗通帝国?
我不敢再顺着这个想法想下去,因为这样的想法太过危险,而且即便真是如此,此人也必定做的滴水不漏,也是无从查证。
就这样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已经是转天的清晨。梳洗好,依旧是早早的牵了马在府门前等着哥哥一起去观战。
一路上,我和哥哥没有前日的欢快心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约是各自脑海里翻云覆雨了一路,终于来到了振国侯府的观赛间。没想到,有一人竟比我们两个正主来的还早些。
“你们可来了,还以为你们对刘会不报希望,干脆不来了呢!”还没等我们进屋落座,元修就开始调侃道。
“你怎么来我们的观赛间呀,为什么不去主楼呢,今日皇上可还来?皇后娘娘不用你陪着吗?”我也不客气的讥讽了他几句。不过屋内却没见元昊的身影,我还是有些失落。
几个小奴把茶盘水果陆续摆好,此时比武场的三场热身展示也刚好结束,每个人都深深提起一口气,等待着那第三场比武。
“时辰已到,比武开始!”擂台上一个华服小太监宣布,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台之上。
主事人退去,两位武者缓缓上台,对着台下观众一齐抱拳行礼,看到这两人观众中难免一丝波澜泛起。
司马安用眼角不屑的瞟了一眼眼前这位面颊白皙,身体单薄的俊朗少年,一眼便看得出,他与昨日的魏睿大相径庭,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道:“你先来。”
只见刘会温文尔雅,不慌不忙的一动没动,嘴角微扬,:“远来是客,你先请。”
“那便,得罪了!”话未落地司马安身形已经突然冲起,右手直击刘会面门,起手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招式,倒是令在场观众有些意外,但他身形依旧立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司马安断定他必然要回退躲避,右手只是虚晃,只要他后退根本没机会站稳就会落在自己千腿攻击的范围。可他没有料到这小子居然敢站在原地不动,那便化虚为实,若这一击得中,足够他受的。
可眼前的刘会像是一抹浮云一般,竟软绵绵的与那石头般的拳头擦身而过,一个翻身,竟闪现于司马安的身后。
司马安拳风先至,刘会额前碎发蓦的飞起,而后身形陡然右转,司马安必中的一击落空,人仍在前冲的势中,刘会在侧腾起一脚“彭!”只见那司马安竟整个飞出。
前后不过转眼间,司马安率先出手一击未中反被一脚踢回,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力量!”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就连主楼上应该都看不清人脸的金帝居然都起身附于仪仗之外,恨不能仔仔细细看清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
只见司马安一脚踩在擂台边用力稳住身形,脚下砖石碎成尘末。双手张开架起,一副全力以赴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