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徐帆给曾明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火速赶到酒店。
曾明明虽然有阮岳山这层关系,但对于徐帆的为人和处事方式早有耳闻。徐帆的突然来电,而且又是在周末的下午,他不由得有些心慌。挂掉电话,他匆匆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带着司机和秘书快速赶到了三闽酒店徐帆的住处。
推开虚掩的房门,徐帆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茶。看到曾明明,他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
曾明明擦去额头微沁的汗珠,极不自然地坐了下来。
徐帆给他倒了一杯茶,客气地说:“曾总,试试这桐木关的金竣眉。”
曾明明轻轻地舔了一口,暗暗地吁了口气,“徐总,您这么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呵呵,也没有什么急事。我在这里的调查和协调工作也办得差不多了,想今天下午赶回去,一是麻烦你帮我订一张今晚的机票;二嘛……”
曾明明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徐帆意味深长地看了曾明明一眼,曾明明不由得心头一抖,差点没从沙发上溜下来。
“第二呢,我这里有份资料,绝密的,只交给你一个人,看完后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项目的事情我会建议阮董重新安排攻关小组完成,你就不用参与了。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不要让阮董为难。”
“那三水那边的赔偿怎么办?”
“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管。”徐帆望着眼前这位身居要位却不作为的“皇亲国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安慰自然不合适,批评显然更没有必要。他徐徐地舒了口气,“曾总,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曾明明如释重负,赶紧往徐帆身边凑了溱,“徐总,什么话?您说,我一定照办。”
“这话也不是我说的,只是借用古人的。这样吧,我写在装资料的文件袋上吧,你慢慢悟。”
曾明明连忙将文件袋递给徐帆,徐帆拿出笔在正面写下了一行字:当路莫栽荆刺树,他时免挂子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