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在云魔的解说下,方知销魂剑与蓝灵魔光的由来,她感动童成的一路护佑,哭着求云魔将他救活。云魔长叹一声,把剑还给了她说:“不可能了!他既然愿意留在你身边,那你就好好爱惜吧!”
苏婉接剑在手,哽咽着“嗯”了一声。
“他们俩的死因我也都知道了,阿成虽然是死在一刀的飞刀之下,但也是你们小皇帝造成的?一刀惨死在那个金刀侍卫的刀下,这个总没假吧?你还竟敢拿假话来糊弄我?若不是看在阿成的情份上,我真想把你也挫骨扬灰了?”云魔看着她又气又怜。
“啊?师祖您是怎么知道的?”苏婉闻言大惊。
“不知此知彼,怎么敢举兵进攻?……也是你们小皇上庸庸碌碌,只顾安逸享乐,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在他的身边安了个眼线。”萧启龙得意地说。
“啊?你们还在皇上身边安插了内鬼?谁呀?”苏婉惊愕道。
“这是军中机密,恕不能相告。”萧启龙是怕云魔发问,所以客气地一并回避道。
苏婉心想:怪不得我军连吃败仗呢?原来是早有内鬼?……那我何不利用一下现在的身份套套他,看看内鬼到底是谁,然后让那边把他揪出来?……想到这里,她一翻眼珠说:“不说拉倒,我要知道这些干嘛?我一个逃犯,保命就不错了!我还管他那闲事?”
“你是逃犯?……那你还在阵前那么帮他们顽命?”萧启龙不信。
“你那边不是有眼线的吗?那他没有告诉你中原皇上正在通缉女巡案苏婉和师爷上官飞吗?”
“哦?你就是闻名遐迩的女巡案苏大人?”萧启龙一惊,马上又抚胸礼道:“久仰苏大人威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你果然是消息灵通!”苏婉故意作惊。
“本帅久闻苏大人勇猛非凡,师爷更是智慧超群,你们中原皇帝真是昏庸无道,不但不惜良才,还追杀你们?实在是可恨!”萧启龙替她们忿忿不平起来,“二位若是能归在我幡辽,本帅定会珍惜厚待!”
“中原小皇帝真不是东西!待我杀上城楼,先灭了这帮小厮,再去活剥了他!”云魔一听,起身怒道。
“嗳嗳!师祖莫急!莫急……”苏婉赶忙拉住他,
“我城里还有个人呢!”
“你是说……上官师爷?”
萧启龙悟道。
苏婉点点头说:“我们是混进他们的队伍中的,本来是准备偷偷混出关去的,可你们仗打得这么激烈,我们不表现表现,怎么能混出关去嘛?我也就是想被你们掳走的,所以请战,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才好说话嘛!谁知你的这些手下没人能听懂我的话,所以我才拼命……”苏婉心的话,我先拿假话胡弄胡弄你,分不出真假的话,算你倒霉!
“哦……,原来是这样。那苏大人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留在我军中,本帅定会重用。待我们凯旋之日,定会在狼主面前为你请功,到时候,高官任做,俊马任骑!”萧启龙趁机劝降。
“行!归你幡辽可以,但你要依我几个条件……。”
“你说,只要你能归顺,其他的事都好说。”萧启龙马上说。
“一,不得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二,不得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三,你得让我知道你那眼线是谁,免得见面打起来,你又怪我不忠心?”
“行!这些都不是问题。你看这都累了一天了,祖师还没吃东西呢!……”萧启龙敷衍一番,忙转了个话题说:“今天这宴席,一是为云魔祖师庆功,二也算为苏大人接风,怎样?……二位请!”
苏婉只得跟着他们来到中军营帐。
看着幡辽将士欢呼雀跃,苏婉心里不是滋味,她借口不善饮酒,溜出帐外。看着对面自己的城楼、肃然飘着的“唐”字大旗在风中呼号,依稀可见的战鼓也在城楼的搭架上凄凄晃动。她的心沉沉的:内鬼外敌,何日才能肃清?……当皇上的真不容易啊!……
她想着想着,陡然又想起上官飞:我这么被掳走,上官一定急坏了!我得给他发个迅息,让他知道我还活着。……对!蓝灵魔光!发出蓝灵魔光,他应该就知道了!……于是她举起销魂剑,紧摁宝珠。可她怎么摁也按不出来蓝灵光来。她忽地又想了起来:云魔说他把剑灵给毁了,童成魂飞魄散,蓝灵光不会再现了!这可怎么办?……
“你在干什么?”云魔拿了个酒袋,走过来问。
“师祖,我在练剑啊?可是总发不出来蓝灵魔光,您来得正好,快帮帮我!”苏婉一见他,就赶紧拉着他撒赖。心想,这也只有他有办法了!
“杀血成魔、人剑合一,不知你敢不敢?”云魔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说。
“杀血成魔?”苏婉很害怕地问,“是不是我洒上血,我就成了魔鬼了?”
“是啊!不成魔,你怎么驾驭魔剑?”
“我……”苏婉犯难了:如果我成魔了,就永远不能跟上官在一起了!如果不做,上官他会急死!如果唐营那边再冒冒然就发兵,那后果……?她愣了半天才问了句很傻的话:“有没有不成魔就能发魔法灵光的?”
云魔的嘴角又向上翘了翘:“阿成也不愿成魔,最后还是做了,你也可以选择。”他说完将酒袋一扔就走了。
苏婉看着销魂剑,久久不能决心:童大哥,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是啊!童大哥可以为我杀血成魔,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上官做一次?……想到这里,她决然举起宝剑,把手指伸了上去。血溢了出来,滴到剑锋上,瞬间容进剑身,由红到绿地亮闪了起来,晃得她浑身一振,就好像注入一股新生的力量,在她体内贯穿,倾刻间灌满,又倾刻间恢复了正常。
“嗯?怎么回事?这就是杀血成魔吗?”她周身看了看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也没什么嘛?……差点让师祖吓得放弃了?”她再拿宝剑,按动机关,果然一道幽蓝的柔光从宝珠里射出,直冲向长空。
“怎么回事?”这边巡逻的士兵赶紧过来看查。
萧启龙也赶忙放下酒盅出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