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为报仇而来!……”
“怪不得这么不要命?”
“家仇,民恨!哪一样都能将李道宗千刀万剐!”苏婉恨得眼冒凶光。
“你与那刘巡案是什么关系?”童成又问。
“这……”苏婉想起上官飞的叮嘱,止住了话头。
“看来你是不信任我,那就没必要说了!”童成立刻站起身来。
看他生气要走,苏婉慌忙说:“等等!我告诉你。……”
童成重又坐下。
“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苏婉顿了顿,暗然说道,“我的确不是什么钦差,更不是男儿之身……。”她见童成没有惊讶,惊道:“你……你早就知道啦?”
童成点点头:“在方同那里没有说破,想必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让你告诉他们,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大家都不能安心做事。那你是刘大人的……?”
“刘正文是我夫君,……”苏婉叹了口气又说,“你知道‘黑鹰双煞’吗?”
“什么?”童成吃了一惊。
“就是他们杀了我夫君。……”
“啊?”童成惊得差点把剑都掉了。
苏婉自顾伤心,没有察觉,继续恨恨地说:“如果让我找到了他们,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竟是刘正文的妻子?那么真正的刘正文真的没有活过那晚?……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她的杀夫仇人,她日后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她?……”童成内心的愧疚,纠结在脸上,使得他原本就深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
苏婉发现身边没了动静,一抬头看见童成这异常的表情,忙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不对?”
童成没有答话,提起宝剑径直走了。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不想告诉我也不用这样?……”苏婉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飞悄悄跟在竹青身后,见她出去转了一圈又往回走,心里纳闷:“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吗?”他正在疑惑,忽见一人贼头贼脑地从旁边窜出,拉着竹青就走。
“今天不行,有人跟着。”竹青甩开那人小声说。
“被他们发现了吗?”那人问。
“不是,我是故意让他跟着的。”
“为什么?”
“别问了,快走!”竹青用力推他。
“不行!王爷发火了,你今天一定要给他个交代。”那人拽住她不放。
“我不去,我不能再害大人。”
“你……,你糊涂!刘巡案现在就是王爷碗里的菜,想什么时候吃掉就什么时候吃掉。你不能因为你肚子里的孽障护着他?你也不想想,你帮了他,王爷他会放过你吗?”
见二人拉拉扯扯,小声嘀咕半天,想必有事,上官飞赶忙现身堵住他们。
“他是何人?你们在干什么?”他看着来人问竹青。
“啊?师……师爷?”竹青一见是他,大惊失色。
她姑父倒是没有慌张,对着上官飞问:“你就是刘巡案的师爷?”
“不错。你是何人?”上官飞打量他几眼问。
“我是她姑父。”来人可能是仗着有王府撑腰,所以也不屑地扛着头答道。
“她姑父?你已将她卖入青楼,还有脸来找她?”
“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再说,我好歹也养育她几年,如今她发达了,我就不能来沾沾光?”她姑父厚颜无耻地笑道。
“你还真不要脸?”上官飞鼻子都气歪了。
“我不要脸?你家大人才不要脸呢!把我们竹青肚子搞大了,到现在连个名分都不给?怎么的?欺负她娘家没人那?今天不给个话,我就把她带回家?”她姑父边说边拽着竹青,“走,跟我回家!”
“有身孕了……?”上官飞有点蒙,“她怎么可能有身孕?……”可是又不能明说,只是看着竹青问:“你真愿意跟他回去吗?”
竹青这时倒是进退两难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他们都这样欺负你了,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哇?走!跟我回去,不给名份就别回来?”她姑父连拉带拽把她给拖走了。
“她这是唱的哪出?找了这么个荒唐的借口?……先不管他们了,回去问问大夫人。”
他回到屋里,苏婉早就不见了人影。
“二夫人,大人呢?”
“我没看到。”
“又出去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呆呆看着屋梁:她跟童成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呢?......人心险恶,刚一见面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大夫人这人就是少根筋,回来我得好好说说她?……
苏婉回来的时候,上官飞正在客栈门口焦急地等着她。
“嗳,不是叫你不要站在外面等的吗?你怎么又站在外面?”苏婉一见他就说。
“还说我?你跟童成到底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的?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上官飞气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去王府?”苏婉反而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你们这孤男寡女的,要是让他识破怎么办?”
“识破就识破,那又能怎么样?”
“你……,你已经让他识破啦?”上官飞惊道。
“放心,他是不会出卖我们的。”苏婉拍了拍他肩膀说。
“可是,他毕竟是……”
“好啦,我知道分寸,你就别唠叨了!怎么比我爹还啰嗦?”苏婉一脸不耐烦地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上官飞气鼓鼓地说。
“知道啦!你老人家赶紧睡觉去吧!”苏婉笑着推他进屋。
“哦,对了!竹青走了。”上官飞忽然想起这事。
“竹青?去哪儿了?”
“被她姑父拉回家了,说是她怀孕了,你还不给名份……。”
“什么?怀孕了?”苏婉吃惊地看着上官飞。
“看我干什么?人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谁知道?”上官飞慌忙说。
“是噢,莫非她早就……?”
“不大可能,她以前那么的守身如玉,我想她是送来给你的,小王爷也不敢在那时动她。”上官飞分析说。
“那……,她是作假,要挟我收房?……”苏婉领悟道。
“有这个可能。”
“走了也好,省的我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苏婉松了口气说。
“怕是没这么简单?”上官飞说。
“啊?那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