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吗?……”上官飞赶紧叫过杜若秋,“二夫人,什么都别问了,快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若有人要硬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我先出去拖延一下。……”
说罢赶忙来到廊前阻拦。
“出什么事了?”他故作惊讶地问。
“上官师爷,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罗一刀质问道。
“今晚不知吃什么吃坏了肚子,起夜都起好几回了?”上官飞赶紧说。
“是吗?”罗一刀上前一把扯下他的衣裳。
“罗教头,你这是干什么?”上官飞恼道。
“对不住,本想借过一下,用力过猛了!”罗一刀见他没有受伤,忙自圆其说地赔罪说。
“罗教头,我好歹也是跟着大人过来的,再怎么不济也能不上你等如此的无礼?走!我们找王爷评评理去!”上官飞就机拖住他们。
“师爷息怒!实不相瞒,王爷府中出现刺客,此人已身负重伤,我等是奉命搜查,情非得已,还望师爷体谅。”童成赶紧解劝说。
“哦?有刺客?……你们怀疑我就是刺客?……那你们倒是要好好给我洗刷洗刷清白了?……”上官飞不依不饶。
”上官飞!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耽误我等追拿凶手,你担待得起吗?”王彪凶道。
“你们都怀疑我是凶手了,那我还不能说道说道?”上官飞急道。
“少啰嗦,你家大人呢?”熊豹喝斥道。
“在房中睡觉。”
“我们进去看看?”罗一刀、王彪等人一听,一齐冲到门口。
“嗳嗳?各位,我家大人夫妻恩爱,这个时候进去打扰……恐怕不太合适吧?”上官飞赶忙拦住。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我看他是有鬼吧?”童成冷笑道。
“你……你们不可以信口开河?我家大人是跟小王爷出去的,因多饮了几杯,回来就睡下了。不信,你们回去问问小王爷?”
“没鬼为什么横加阻拦?……闪开!”王彪一把推开上官飞,破门而入。
厢房内:杜若秋**着身子,双手搂着苏婉,正伏在她胸前亲热呢!见众人闯进来,吓得慌忙起身,抓过被子紧紧裹着。
“你们……你们干什么?”苏婉强撑起身子质问道。
“嗐!我说不让进不让进,你们非得进,这……?这叫夫人日后怎么去见人哪?”那意思是告诉杜若秋,赶紧撒泼耍赖。
杜若秋一听,一屁股坐到地上,装作失颜大闹了起来:“相公,你看哪!……这叫妾身日后有何面目再去见人哪?……我……我不活了!……”
“你们……,给我滚!”苏婉用尽力气,大吼一声。
众人一看,也没有什么破绽,眼下又是这个局面,只得灰溜溜地回去交差了。
“姐姐!”他们一走,苏婉就昏了过去。杜若秋赶忙叫过上官飞,“师爷,姐姐这是怎么了!”
“别害怕,她受伤了。”上官飞慌忙拿来药箱,可看着昏迷的苏婉他又愣住了:对了,男女授受不清,我还不能给她上药。……怎么办?……他抬头看了看杜若秋问:“给人上过药吗?”
“我见了血都怕得要死,哪敢给人上药?”
“那……,你找块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再提示我伤口的部位。……她的伤不容耽搁,你不能害怕。”
“我……”
“告诉我伤口的位置和伤口大小,我说你做。”上官飞不容推托地命令她说。
杜若秋按照他的指点给苏婉擦洗上药,由于她的不熟练加上害怕,让苏婉几度昏死。把上官飞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给苏婉上完了药、缠上纱布、换好内衣。
“好了!”杜若秋也是急得一身汗,这会儿才擦把汗水说。
“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我把小宝抱去我那边睡。”上官飞抱起熟睡的小宝,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严,然后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心里好不自责:都是叔叔没用,不会武功,才让你父蒙难,你母受伤。如果不是因为我不会功夫,这些事应该是我去做才对。我一个下属,总是让大人们替我涉险,我还谈什么效命?谈什么忠义?……不行!这次待她伤好之后,一定让她教我武功。……
苏婉昏睡了一夜,醒来发现内衣被换,乏力地叫道:“若秋……若秋……。”
“嗯?”杜若秋守在她床边睡着了,听到呼唤,一下子惊醒。
“姐姐,你可醒了?刚才可把我吓死了!”杜若秋余悸未解地说。
“是谁给我上的药?”
“当然是师爷。”
“他?他怎么敢?……我……我杀了他!……”苏婉一听,挣扎着起身。
“你还是安心养伤吧!”杜若秋按住她笑道,“放心,师爷可是个真君子?他让我把他的眼睛蒙上,这才指点我给你上药的。对不起啊?我笨手笨脚的,让你遭了不少罪。”杜若秋不由对上官飞由然而生敬意。
“真的?”
“真的,我的大人!”杜若秋说着又起身道:“你好生躺着,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上官飞这夜可没敢合眼?一是怕王爷那边又来查探,二怕小宝半夜醒来要娘,三是担心苏婉伤势。这会儿听到开门声,忙走了出来问:“她怎么样了?”
“我给姐姐弄点儿吃的去,你自己去看看她吧!”杜若秋说着走了。
上官飞进来,看到苏婉面色憔悴,虚弱地躺在那里,心中忽然有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
“你来了?”苏婉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见是他,带着感激的心情说。
“嗯,你怎么样了?”上官飞柔声问。
“好多了,多亏了你的药。那个……你还懂医术?”
“书经上学的,略懂点儿皮毛。”上官飞腼腆地笑笑。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书中‘黄金’?”
“是‘书中自有黄金乌’。……所以,你以后要多学看书识字。”上官飞笑着纠正说。
“这么好?那我当然要多学学!”
苏婉也笑了。
“那个……等伤好了以后,教我武功吧?”
“让我?”
“嗯。”上官飞使劲一点头。
“我一个耍杂卖艺的,哪会什么武功?”苏婉连忙摇头。
“没关系,我就学成你那样子就行了。”
苏婉看着他奇怪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学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