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贵妃娘娘差人送来参汤。w?w?w .?8?1zw.”
看着心情明显好转的晟昭帝,刚才守在殿外的赵海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着云衍出来对着自己那怪怪的笑,却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但眼下有事,却没能容他多想。
“贵妃?”晟昭帝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这人是谁。
“回禀陛下,我家娘娘是齐贵妃……”一旁拿着食盒而来的云姑姑福了福道。
“哦,是她呀。”晟昭帝听到这话,面上的笑意渐失:“怎么,她不是青灯古佛不问俗世么?怎么如今也开始步入这泥沼当中来了?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已是齐国妇的千华如今带兵而来,她的母亲与祖父齐齐失踪,同样失踪的还有明王的侄女儿楚国的三公主,如今明王胞姐倒也按捺不住,难道个个都想来分一杯羹么?!
“陛下明鉴,娘娘闻说三公主在宫内失踪,知道陛下近日操劳,是以亲自熬了参汤,嘱咐陛下注意身子……顺便……让老奴问问可有公主的消息……”
云姑姑这话说得笨拙,赵海在旁生生下了一跳,这老婆子在宫内待了这么多年,竟然也这般直愣愣的,一点好话也不会说,怪不得皇贵妃十几年都不得宠。
但出乎意料的,听说这话的晟昭帝却没有脾气,反而温声道:“好了,朕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明白她的心意了,若是有三公主的消息,定会告诉与她。东西留下,你先回去吧。”
“诺。”云姑姑没有多言,将东西递给赵海,便福了福直直退了出去。
直到云姑姑走出殿外,赵海还愣愣的。
“看什么看?东西倒了吧。”晟昭帝嗤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寝宫走去。
到底是齐宫里不招人爱的公主,嫁过来就算当了十几年的贵妃,仍旧和乡野中人一样,上不得台面,晟昭帝不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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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自然不可泄露。一切皆有命数,但,相国大人不会是命定之人,长公主也不见得是为了那皇座才回来。”面对皇后娘娘的问题,舒阳没有直接回答。
“你说什么?!本官哪里……”听到舒阳的话,左相从地上一撑,便要站起身来。
“邓大人!”舒阳拔高了声音,冷冷的看着邓允乾,然后轻轻一笑,没有来得惹人毛:“晟昭帝不能找到您通敌判国的证据,是他冤枉了您,但本尊所言觊觎皇位一事,却是有理有据。若是大人不相信,那么本尊不妨拿出证据来,让皇后娘娘正好做个评判。”
闻说这话,邓允乾再次瘫坐在地。
是的,他在大理寺不忐忑不害怕,因为他知道通敌判国纯属无稽之谈,但是舒阳此话一出,却像诛心之论,直直戳向他的要害,让他再不能言。
皇后将这些看在眼里,也明白舒阳那句本尊中的胁迫意味,终于看清这不是一场交易,实际是一场知会。
或可得利,或无所获,因为他们,志在必得。
皇后的眼睛慢慢闭上,吸了口气才道:“你说什么我和父亲都会答应,只要新朝仍旧能保我邓家恩荣,保千华不涉其中。”
总要尝试争取一番才对,是不是?
“娘娘爽快,既如此,在下便放心了。”舒阳笑了笑,一把捞起一旁恹恹的六两抱在怀中,然后起身道:“娘娘好生休息,若有事相求,本尊定然不会客气。”
阿蓝紧紧地跟在舒阳身后,很快一人两狐便消失在黑夜里。
而此夜的小院,注定将是不能安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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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陛下没有用。”朝安堂内,云姑姑低声道,看着床榻上安眠的素衫女子。
“嗯。”帐内的女子低低应了一声。
“可是,娘娘,这样真的可以么?”云姑姑急道。
“这样就行了。本宫只是为了少一些麻烦事,又不是为了邀宠,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那您……”不是为了邀宠,却偏偏在如今后宫无主的时候送去参汤,知道东西陛下不仅没有用,反倒还让人给倒了,娘娘居然也不生气……
云姑姑觉得自己越看不清这个主子了,虽然饮食上比之前好了许多,人也变得精神多了,但是脾气却是越来越怪了。
尤其是在三公主来过几次之后,主子就越神秘兮兮的。
三公主……想到这里,云姑姑不由摇了摇头,如今的烦心事可是越来越多了。
“下去吧,明日十五,还有早课。”齐茗湘挥了挥手,转身面朝窗内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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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又是哪国朝拜?还是与慕容氏之战大胜归来?”
“赢了?没听说啊!不是说昨日陛下还为东境粮草被烧而大怒么?怎么会凯旋。”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娘嘞,这么多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瞧见最前面那个黄衣女子么?那是前些日子嫁到齐国去的长公主,还有那个老将军,是兖州的武将世家,兖州守将李德李将军;还有右边那个,是信州的褚将军;那个骑拿缨枪的,是连州的韩将军……”一旁有人娓娓道来,带着满满的自得。
“那你说,长公主边上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头都白了却还生的那般娇俏,难道这世间真有返老还童一说?”一旁的人问道。
“这……这个人我还真没见过……”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向来羡慕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军,多年来游历各地,这些地方上的名将,他自然如数家珍,但是那个女子,却还真的不曾听说过。
“可是,长公主不是嫁到齐国去了么?如今与几位将军一道回返,还……这是怎么回事?”说着,那人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数万军队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何。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队人马从周遭团团围上,将以千华为已然占据半条街道的队伍团团围住。
只听最前面传来一声爆喝:“来者何人!竟敢带兵入我郴州境内!”
说着,一个身着盔甲,骑着白色骏马的男子在众人的退散中露出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