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搞的措手不及。?w?w?w?.?8?1?zw.先是白无常无辜突然说要卸任峰主之位,接着就是在场之人投票选举,一切似乎都像是排演好的剧目一般。
然而吴风的出言反对,却是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要知道在投票之前,白无常可是特意问过他意见的,当是他并未反对。如今票选结果都出来了,此时在出言反对,未免让人感觉此人心胸太过狭隘。
吴风站起身来,往前走出一步道:“白无常,你也别演戏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想已退为进么?这样的算盘你怕是打错了,别以为你们合起伙来做这么一出戏,就能蒙混过去,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吴风,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和峰主说话,是活的不耐烦了么?”邢仇当先跳出来道。
田不归冷笑道:“嘿嘿,吴军主,做人要面对现实,你这输了就是输了,可不要自误呀!”
吴风并不理会两人所说,环顾左右道:“你们看看这样一个糟老头,他可曾带领你们打过一场胜仗?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可曾流过一滴血?咱们兄弟在外面生死拼杀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在照顾他的花草,那些东西比我们弟兄的命更重要么?”
面对吴风的质问,白无常默然不语,这些都是事实,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如今的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握刀了。此次若非退无可退,他也不会兵行险招,这是他辛苦数十年打下的基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现在你想退,可以,无论如何在当初白岩峰创立之初,你白无常是做出过不朽贡献的。但现今你居然想着玩把戏,置众多兄弟前程与不顾,那我吴风就一定要站出来,揭穿你的伪善面具。”
“无耻之尤,难道只有选你吴风就是人心所向?若真是如此,那么为何众人的票选结果,会是如此情况?”
“吴军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甚至我王猛投的就是你的票。但你如此言论,却是太过不妥。”
吴风如此说法实在难以服众,毕竟当初投票之时,白无常是特意征求过他的意见的。此时如此言论,在座的诸位,心中自然也是有杆称的。
白无常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待所有人都说完后,他才说道:“如此,吴军主想要怎样,难道还真要重新再选一次?”
“从新再选一次,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峰主既然想退,也别想着把众人的前程托付在邢堂主手中,他从来未打过仗,让他带着大伙儿,我吴风不放心,也不服。”
在场之人,已然明了吴风的意思了。田不归冷笑道:“怎么难道把众兄弟的前程交于你,大伙儿就放心了?我看未必吧!”
“田不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怎么你还想杀我不成?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砰”
茶杯掉落在地,茶水溅了一地。吴风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要看,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能奈你如何!”
这是摔杯为号了,就在一瞬间,从门前忽然冲出一群手持利刃的甲士。
“你......你想干什么?吴风咱们都是一个马勺里吃过饭的弟兄,你如此行径,即便真的做了这峰主之位,你能座的安稳么?别忘了,咱们一多半的兵力可都是在山外的,你这般其他两位军主会服你么?”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现在我就问峰主一句话,这当家人的位置,你让还是不让?”吴风目露凶光的看着座在高台之上的白无常,这已经完全就是在逼宫,威胁了。
“让又如何,不让又如何?难道你敢杀我?”白无常语气平淡的道。
“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选。而且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这劳心劳力之事,就不要参与了。如此你的晚年生活,依然可以去种你的花草,岂不美哉?”
吴风的话所表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白无常从所有甲士进入大殿,到现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达。
“如果我就是不愿意做那个聪明人,吴军主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为之凝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切的目光都集中在吴风的身上。
吴风并为让在座之人久等,莞尔一笑道:“何必呢,你退都退了,还要如此和自己过不去?即便你跟自己过不去,但别忘了,大小姐可还在山峰之上呢?”
“轰~~!”
听得此言,白无常整个人呆立当初,他什么都算到了,却没想到此人居然会对他女儿下手。
“无耻,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你以为得到了太湖张家的支持,就能为所欲为么?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白岩峰当家人的位置,就轮不到你头上。”
“哈哈~~!”
“你果然知道了,我说你怎么好好的来这么一出,还真是想以退为进。这算盘你打错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诡计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
“是么?”白无常目光炯炯的看着吴风道:“既然你都猜到我早知你的打算,又怎么可能会全无防备呢?”
不等在场之人反应,聚义厅大殿两侧,忽然冲出一群****着上身,手持简易弓箭作猎户打扮的男子。这些人出来后,二话不说,搭弓便射,目标多是那些手持刀剑的甲士。
一番齐射,在场相对狭小的空间之内,已然齐齐倒下一众人等。吴风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擒贼先擒王,谁能活抓白无常赏银一千两,杀死赏银八百。”
此言一出,所有甲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挥刀便往前冲,目标直指相距不足十米的白无常。
......
林飞从来没有穿过女装,还是古代女装,这交领襦裙,穿在身上真是很不习惯。脚下的布鞋更是有些挤脚,如此还要走上数里山路,简直是要了亲命。
“还有多久呀,我这走路简直是在受刑,姑娘咱们能不能先换回来,等到了地方咱们再从新把衣服换上。”
白牡丹走在前面,扭头看了林飞一眼道:“你以为我想跟你换?你这衣服臭死了,要是有其他办法,我根本不会穿你的衣服。”
听的白牡丹如此说,林飞心中稍感平衡了一些。自己锄了一上午的草,之前又被那两人逼着走了那么久的路,身上出汗是难免的。反倒是这姑娘的衣服味道挺好闻的,也正如白牡丹所说的,若非万不得已,即便如她这般的江湖儿女,也不可能会同一男子换衣而穿。
两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落日的余晖在为大地贡献着最后一丝光亮,前路显得昏暗朦胧。
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一路上所有的关卡都形同虚设一般,根本就没人把守。若不是路边一些简易搭建的亭子和瞭望台,都不会有人想到此处是入山的最后一道关卡。
白牡丹剑眉紧蹙,语气低沉道:“看来真出事了,原来这里是进山的最后一道关卡,平时不管再如何松懈,这里无论如何都是每日派多人把守的。”
“也许今天把守这儿的几个人都偷了懒,或者内急方便去了,也是有可能的。”林飞接着道:“既然已经无人看守了,咱们是不是先把衣服换过来,我这穿女人的衣服,真.....”
不等林飞说完,白牡丹二话不说,径自往山上跑去。
“喂,白姑娘,你等等,咱们先把衣服换回来呀。”林飞快步追上前去,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如此打扮要是被人看到,万一被当成变态,当场被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还没追出两步,只一个转身,前方的白牡丹便一溜烟的人影都看不到了。此时呆立在当场的林飞感觉自己是进退维谷了,他即便是回药园,那里也是没有可以更换的衣物,除非是回师傅常百草那儿。
他一共就只有两身衣服,由于出来的前一天跑了百十里路,回去早早的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馊了,冲了个凉将衣服换好后,便直接收拾东西往药园来,所以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林飞唯一能做的便是每日劳累过后,到瀑布的池潭里面冲个凉,衣服也就那个时候搓一把,等走回药园的时候,已经自然风干了。
之前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也就没想着回去拿衣服,但现在却是悔之晚矣!
在这样的进退维谷之间,林飞依然选择了继续前行。任何事情因为害怕本身而害怕,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无论你内心的感受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事情已经生的事实。
本着这样的心态,林飞硬着头皮往山寨里面走。同时心里不由得想,难道老子真他娘长的跟女人一样秀气了?不行,老子是爷们,纯爷们,怎么也不能因为穿了此女人的衣服,就产生如此想法。再说一个男人他长相如何,并不能表明他的内心。
传说中的杀神白起,和汉初三杰的著名谋士张子房,都他娘的张的秀气。林飞不断的给自我安危,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彻底击碎了他的刚刚树立的自我信念。
“姑娘,姑娘,现在可别胡乱走动,快快躲起来,你长的这般标致,要是被叛军现,定然是要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