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欢无奈笑笑,说:
“这位同学,你犯法了不知道吗?诽谤传谣,损害他人名誉,就那个转发量,够定罪了。还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可没有《未成年保护法》,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再见,不送。”
“你……”金菁还要垂死挣扎,但她的声音突然断了线,双目瞪大,退后了一步。
沈偲欢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后门打开,一根拐杖先行伸了出来,然后一条长腿落地……是温衍。
但他并不急着走过来,而是站在那,看向另一侧车门,仿佛在等什么人。
这时,司机已迅速下车,来到后车门边,他恭敬地打开车门,一个鬓染白霜的老人下了车。
沈偲欢瞬间有点莫名鼻酸,老沈……怎么也来了?
温衍眉目深邃,拄着拐杖,和沈芳年缓缓地向她们走来。
叶醒她们惊喜万分,倒不是对温总裁,虽然他确实顶级神颜、模特身材,是因为沈芳年,他的照片可是挂在每个学院的入口处啊。
金菁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下一秒,一声宠溺的呼唤瞬间击溃了她的思绪。
沈芳年向沈偲欢她们招了招手,唤道:“欢欢,来,到爷爷这来。”
沈偲欢笑着向他跑过去,甜滋滋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老沈,你怎么来了?是来学校有什么事吗?”
金菁脑中“嗡”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沈芳年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你们这是要去哪啊?没什么事的话,陪爷爷走走,爷爷去找老董他们聊聊天……这几个孩子是你的朋友吧,来,都跟爷爷介绍介绍。”
说着,沈偲欢她们几个围在沈芳年两边,有说有笑,渐渐走远了。一路上,越来越多人认出了沈芳年,纷纷驻足在旁,不少学生还壮起胆子走上前来,轻唤“沈先生,你好”。
而南门处,金菁依旧坐在地上。
温衍漠然地站在她面前,手里的拐杖点地,轻轻一声,金菁却浑身一抖,仿佛那一下是扎在了她心窝上。
“我说你是歹毒的果子,看来是我说错了,你从根上就烂了。初中时你就造谣中伤室友,害她抑郁症退学了吧。”
他又点了下地,面色更淡了一分,“佰森的森,取自我妻子父亲李森的名字。他一生都在为教育事业燃烧心血,被你这样的人污染了这片土地,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语气淡然,甚至有种娓娓道来的味道,但金菁却哭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啊……
温衍嫌恶地退后两步,站定,说:“佰业律师团的律师函马上会送到你家,敢煽风点火到她头上,请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吧。还有,今天的事,听到的、看到的,敢向别人透露半个字……”他瞥了她一眼,话没说完,便转身离去。
当晚,金菁连夜卷铺盖离开了佰森大学。第二天,校户外屏幕上,滚动播放了对金菁的处罚决定、她亲笔书写的忏悔书,以及一段关于校园霸凌的话。
其中一句这样写道:
在这场狂欢里,你们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请记住,你们谩骂侮辱他人的每个字,定义的并不是对方,而是你们自己……